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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楠道:今年会不会又是要热一年啊?就像最开始热起来的那一年,然后以后这就是规律,热一年半,下半年的雪,再热个一年半。

  秦淮点了点他的额头:谁知道呢,现在这气候,已经没有规律可言了,热就热的过,冷就冷的过吧,不过木柴煤炭这些,还是要准备准备了。

  木柴是没有了,现在植物存活率太低了,猴山那边还有几片绿色的密林,但也仅剩那么一点绿色了,青荷就更别提了,本来一眼望去山顶还能见到点绿,现在全都烧干净了,比猴山还干净,想要木头,恐怕得要去市中心淘了。

  煤炭这些倒是可以买,但要预定,估计不少人算着时间,想着去年是六月份开始冷,今年说不定也会这样,所以五月份的时候,煤炭价格一度涨到天价,当然涨价的都是走私人关系的,官方不涨价,但都排着队等着在,等排到队伍了,怕是冬天都要过完了,根本买不着。

  结果等到六月底了,气温丝毫没有变化,尽管没有继续往上攀爬,但一度也没有下降,蜂拥买炭的热度这才降了下来。

  无论今年是否会有冬天到来,秦淮觉得煤炭可以开始存了。

  等秦淮联系去年送煤炭那人询问是否有货和价格的时候,因为市中心市场的冲击,反倒是让煤炭价格降了不少。

  经历过一次那么严寒的冬天,很多人宁愿今年多准备一些过冬的物资,也不想去挤大暖房了,尽管在里面冻不死,但一连几个月上千人集体群居的生活,并没有比寒冬好熬多少。

  去市中心淘金的那些人,有势力有团队的,目标放在一些工业物件上,机器钢铁这些,其他的值钱东西要是能遇到,那都是一些额外的收入。

  但除了团队合作,当然也少不了一些单独的,或者三两人一起淘金的,而这些人的目标就放在燃料木材上。

  木头不怕晒,尽管被水泡过,晒干一样可以燃烧,市区那边无论是办公还是住房,各种家具多半都是木头的,这些处理一下就是能烧的燃料,而且是白得来的,又卡在一个去年冬天到来的时间线上,市场还是很大的。

  大堆的木头被运送过来,随便请几个人手动劈一下,然后论斤卖,多得是人买。

  木料冲击了居住区,煤炭的价格自然就下降了,有便宜的木头可以买,谁会愿意买贵的煤炭,不过煤炭的价格再怎么低,也低不过一整个市区不要钱的木头。

  但慕楠对便宜的木柴没有半点心动,倒也不是他物资丰富不差钱,而是谁知道某一块木头曾经是不是砸死过人,或者跟尸体密切接触过,他宁愿用贵一点的煤炭。

  他这么一说,蠢蠢欲动想要买木头的简初和宋嘉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盘算着家里的钱,宋嘉叹气:算了,贵就贵吧,就当花钱买个安全了。

  虽然知道政府解封了市区,证明市区安全了,不会再有病毒之类的了,但大概是心理阴影吧,当初病死了那么多人,他们一路迁徙过来的时候,好多人走着走着倒下后就再也没能起来了。

  还曾经遇到过看到他们一行人路过,身上带病疯狂扑过来求救的,那人身上满是破裂的脓包,脸上红肿到五官都扭曲了,没胆量死,只能痛苦的活。

  那人的模样太让人印象深刻了,所以慕楠一说万一那些市区拖过来的木头上沾染了什么病,岂不是得不偿失,虽然这些木头最后都是要丢火里烧的,能被运进来肯定是经过处理的,但烧之前总要用手拿吧,总要堆放在他们居住的地方吧,想了想还是太危险了,就不贪这个小便宜了。

  这一次女生那边也加入了合资购买行列,估计她们的存货的确不多了,头两年闭门不出的应该都消耗了,这一年才开始努力赚钱努力适应外面的生活,至于蔡家,还在纠结买不买。

  他们不太希望今年的冬天这么快的来,吴峥家兄弟两是个挺好的人,但夏天楼上楼下的住着相互并不怎么影响,但如果是冬天,有电还行,地暖开着就能熬过去,要如果没电呢,他们又要怎么熬,总不至于在人家家里再盖一个暖炕吧。

  在这边申请的房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批下来了,建房的速度短期内负荷不了整个康云无房居住的人口数量,所以纠结再三,蔡家决定买就买一点,不买太多。

  如果冬天真的来了,他们就想办法弄个炉子取暖。

  看着大货车开进小区,秦淮和喻子柏在那儿清点数量,宋嘉忍不住朝慕楠道:老实说,你哥是不是早就算好了?

  慕楠不明所以:算什么?

  宋嘉:算市场啊,我们去年买的时候我记得当时还是积分,还没换成新币,是一积分十斤,算成钱的话就是一块钱十斤煤,一个煤炭重两斤,现在私人之前最高价的时候是五块钱十斤煤,算起来就相当于一块钱一个煤,贵的离谱还供不应求。

  慕楠:那也没办法,有人穷的一块钱要吃三天,有人就有那个家底愿意一块钱买一个煤来过冬也不想住集体暖房。

  宋嘉:所以我才说这是不是你哥之前就预料到的,当时那么贵,好多人一窝蜂的抢,生怕慢了一步就抢不到,我们还说要不要也买一点,贵就贵,总比冷死的强,你哥说先看看情况,我们才没行动,结果这才多久,开放市区,木头冲击煤炭,煤价下跌,当然比不上之前一积分十斤那么便宜,但两块钱十斤,我们好歹能负担得起。

  宋嘉感觉秦淮完全是等着木头冲击煤炭后再下手,无论今年的冬天来不来,煤炭的价格应该不会再低于现在这个价了,更甚至因为市区运回来的木头,让很多人原本预定了煤炭,现在转头去买了木头,造成大量的煤炭订单流失,积攒的库存压在了手里,必须低价卖掉。

  但市区的木头就那些,只要树木种不起来,木头就相当于不可再生之物,等市区清空了,后续的取暖资源重点还是在煤炭上面,到时候价格一定会再次上涨。所以就这中间一个十分微妙的时机,估计是以后都不会再有的低价,偏偏被秦淮正正好的卡在了这个点购买。

  不过看到慕楠满脸茫然的神色,宋嘉无奈道:算了,问你也是不知道的,我们能买到便宜的煤炭就行了。

  慕楠:所以为什么要问?

  宋嘉还没说什么,一旁的简初直接笑出了声:现在我确定,你们绝对不是亲生的。

  慕楠:我听出来了,你在讽刺我,你刚才那句话就是证据!

  这次他们买的煤炭数量不少,但卸货的速度却快了许多,因为专门做了个卸货梯,直接将货梯架到车库,车上的人往货梯上放煤炭,一摞摞的煤炭就顺着坡度下滑,直接滑到车库里一摞摞码放起来。

  四家的车库差不多都堆满了,因为秦淮家还有一辆车,所以还挪了一半放到了一楼的客厅。简初他们家是堆放了两家的煤,虽然徐茗不在,但他们买煤的时候徐茗把钱给了简初,所以简初他们家的车库都快要堆放不下了。

  看着眼前堆满的车库,简初祈祷道:希望不要再来一场暴洪,否则我们真的是损失惨重。

  慕楠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就凭现在这暴烈太阳的日晒程度,恐怕下不出来那么大的雨了。

  忙活了大半夜,所有人身上都脏兮兮的,尤其是小竹,不知道是被他舅舅唆使还是被他姨姨指使,让小竹拎着一个小篓子,将车厢里面的碎煤渣全都装到小篓子里,装满了就蹭下车清空一次再继续爬上去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