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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2 / 2)


  梁妄没回杨碧清的话,而是合上了扇子,道了句:“打扰。”

  转身便走了。

  梁妄走后,杨碧清上前跟了两步,却是话也没能说上的,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身后燕儿却笑了出声,杨碧清回头,问燕儿笑什么。

  燕儿道:“依我看,这位梁爷怕也是看中了小姐了。”

  “你如何知晓?”杨碧清心中忧虑,她从未喜欢过人,自然也从未体会过被男子追求是何感受,分不清这感情虚实,只听燕儿的话,想想是否可能。

  燕儿道:“若他不喜欢小姐,如何认得小姐,还主动朝您走来?您是没瞧见,他方才用扇子拨了您的珠花,眼睛里直发光,怕是想与小姐攀谈,又怕小姐误会,这才借了珠花为由,随便问了个问题。”

  杨碧清不禁抬手摸了一下头顶的珠花,心口砰砰直跳,燕儿又道:“否则方才小姐问他叫何名,他为何害羞退步,还说打扰……明明是不敢直视小姐,这是羞怯!”

  杨碧清朝燕儿看去,见燕儿说得言辞凿凿,仿佛事实便是如此般,心中不确信,却又找不到另一个他朝自己过来的理由。

  如若不是为了她,又为何要谈她佩戴的珠花?

  当夜回去,杨碧清便难耐心焦,想与家中人谈谈关于住在他们对门的梁妄之事,可她实在不知如何开口,也不知对方究竟对自己是否有那心意,如若有,她不扭捏,便直接与父亲谈婚,如若不是,那她岂不是白在家人面前丢一回脸。

  杨碧清也是胆大,都敢去棋社找梁妄,便不怕再私下行动一次。

  这回,她的所为并未与燕儿说,只是翻出平日里看的诗书,从里头认认真真抄了一句,纸上的字寥寥无几,却被她好好折下,藏入怀中。

  晚间杨碧清披上披风,从自家侧门走了出去,手心攥着一封信,与一枝和信绑在一起的珍珠珠花。

  杨府与无有斋之间不过半刻钟的路,这个时间无有斋门前的灯已经熄,院子里的灯还亮着,杨碧清走到门前,犹豫再三,还是将自己写下的信,与那枝珠花塞进了门缝里。

  她信上写了梁公子亲启,他府上仆人不多,应当不会乱拿,如若无有斋的主人见了这珠花与信,当真对她有意,自会来找,如若对她无意,那她今日作为也只有她知,梁公子知,断不会有第三人知,也算留了自己的面子。

  杨碧清放完信纸,壮着胆子敲了敲门,待听到里头传来一声女子的:“谁啊?”

  她这才转身跑开,头也不敢回,匆忙过桥,回到杨府,再入房中心头还跳动得厉害。

  第137章 番外之梁王的情书3

  白日梁王将秦鹿的扇子带出, 这闷热的天里,秦鹿靠在府内凉爽处的靠椅上没了精致的竹制折扇, 只能用丑汉找来的蒲扇扇风纳凉了。

  梁王在外转了一圈,用前些天从刘公子那儿赢来的蛐蛐儿又赢了刘公子新捉的蛐蛐儿一次,气得刘公子满脸通红,又是抹着泪跑回家去了。

  梁王赢了些银钱,带了明月斋的糕点早早回府,入门便见丑汉挥着手, 将孔雀往里头赶。

  梁王瞥了那蓝绿色羽毛的孔雀一眼,对丑汉道:“你轰它没用,爷买它时便瞧出来了, 这雀儿不仅和秦鹿一个颜色,还与她一个性子, 得哄着。”

  丑汉愣愣,道了句:“好碧翡, 你往前去点儿,你让我扫扫这块地, 你要是能立在那假山上头一个时辰不动,我便给你买好吃的。”

  结果孔雀毫无反应, 甚至抬起下巴,几分嘚瑟。

  梁妄眨了眨眼,没管丑汉的无奈,只心里想一句,哪儿有这么哄人的。

  过了前院, 穿过花窗拱门,秦鹿正躺在靠椅上小憩,旁边的凳子上放了一杯果茶,是今年新摘的酸梅子,她自己用盐腌制了,每日取两颗出来泡水喝,味道酸甜,也算可口。

  梁妄走近才瞧见,两只已经被养得肥硕的猫儿都窝在秦鹿身旁,占着靠椅上的一处,软乎乎的两团睡得舒服。

  梁妄走过去,用折扇敲醒了猫儿,赶走猫儿后自己坐在了秦鹿的身边,秦鹿脸上盖着蒲扇,正睡得舒服,没想睁眼,却被梁妄挤了一边儿。

  秦鹿摘下蒲扇,朝坐在身旁的梁妄看去,正好对上了梁妄面朝自己的笑。

  他出门一趟,银发已经略微有些散了,不知去了何处,身上还染了些许酒味儿,腰间的香囊是秦鹿给他买的,不多好看,但里头的花儿全是她自己晒的,味道现下还很香,与酒味儿混在一起,似乎能勾人。

  梁妄伸手搂着秦鹿起来,稍微挪了个位置便让自己坐在了靠椅的正中间,而叫秦鹿坐在了他的腿上,两人面对着面。

  结果不动秦鹿,她面上看起来好好儿的,一坐在梁妄的腿上,墨绿的裙子往上蹭了点儿,露出了一截藕色小腿,居然连鞋子都是没穿的,薄裙两层几乎通风,细腻的皮肤滑过梁妄的手腕,他嘶了一声,用折扇敲了秦鹿一下。

  “又不好好穿衣裳。”梁妄道。

  秦鹿眨了眨眼,伸手摸着额头道:“咱们后面那池塘的荷花开了,我摘了两朵放入了你的书房内,回来觉热,便忘了把裤子重新套上,也忘了穿鞋。”

  秦鹿又想起来什么,啊了一声:“我这怎么睡过去了?我还给你煮了蜜枣糖水儿,现下还在冰鉴里放着呢,我去给你取来!”

  梁妄见她要起,嫩白的小腿擦过自己的膝盖,纤腰晃过眼前,梁妄只觉得头晕,于是伸手按着她的腰,重新把人抱在了怀中,道:“你先消停会儿,别跑了,等爷歇够了与你一同去吃,这才走回来,又得跟在你后头转。”

  “你坐着就是,我自己去取。”秦鹿道。

  梁妄摇头,轻叹:“你别动,你要是能让爷歇个一刻钟,爷就把这一盒糕点都给你吃了。”

  秦鹿听说有糕点,才瞧见被梁妄放在一旁的糕点木盒,是明月斋的,盒子旁边两只肥圆的猫儿正嗅着盒面,盒上桃花几枝,映着碧月。

  秦鹿才想起来,今日是月中,天上月圆,梁妄带了糕点回来,怕是想与她一同赏月的。

  他们才从外头回来,近日恐怕不会再有何事,倒不如腻在家中,也算偷得浮生半日闲。

  晚间秦鹿烧了一桌子素菜,这些年跟在梁妄身后她习惯了自己做这些,即便府里请了几个哑巴仆人做事,其中也有会烧饭的,但秦鹿也未假手于人,总自己下厨。

  丑汉不吃素菜,更好吃荤,故而今晚秦鹿给了他一些银钱,放他自己出去下馆子。

  丑汉自从南都城跟着梁妄与秦鹿之后,便当真愿意给他们当一辈子仆人了,府里里里外外事情不少都是他帮着操办的,否则这么大的无有斋,秦鹿自己当真未必能应付得来。

  加上丑汉从不将他们的事往外说,虽知二人身份,也不过多苛求,恐怕是经历过战争与险些的生死,只求一生安稳,加上无有斋从来没有亏待过他银钱,他也愿意照顾好无有斋。

  丑汉走前,还按秦鹿的吩咐,将他们前两年埋在山丁子花下的酒取出,取了酒后,秦鹿又折了一枝山丁子花回来。

  院内空旷处铺了宽大的凉席,凉席上放了张方桌,桌上四菜一汤,还有梁妄买回来的两盒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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