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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1 / 2)





  “是。”紫竹应着。

  沈浥那边倒是一直都没什么反应,钟氏正松口气的时候,徐仲山却有些失魂落魄。钟氏见了,忙问:“老爷这是怎么了?”

  徐仲山皱眉说:“礼部左侍郎的位置谁坐,好像还有待商榷。”他有些不明白,事先说好的,如何会有变化?徐仲山思前想后都不太明白,他立在窗前,一双手渐渐握成拳头来。

  钟氏却惊起:“会不会是……会不会是楚王殿下的意思?”

  “不无可能。”徐仲山这般想着,左侍郎这个位置,是由尚书大人朝会的时候向陛下举荐的,再由群臣投票决定,如果楚王属意他的话,那么自然会鼓动群臣持支持票。

  再说论资历跟能力,他也是够资格的,何故就卡在了这里?

  钟氏一颗心渐渐沉落下去,身子软软坐倒在圈椅里,双目有些呆滞地说:“难道……难道是因为嫣姐儿?”

  “嫣姐儿怎么了?”徐仲山不知道钟氏给齐嫣夫妻送银子购置宅院的事情。

  钟氏不敢再有隐瞒,就把事情一一说了。徐仲山听后,脸色大变,却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老爷,我没有想到,原来他那么霸道心狠。”钟氏垂泪,“若是因此害了老爷的前程,我真是罪过了。”

  徐仲山忍着脾气没法,只是说:“个中厉害,早跟你说了的,你怎么还是这样不明白呢?嫣姐儿吃点苦头,能有什么?谁这辈子还没吃过苦。若是病了,那许致不敢不给请大夫。且不说顾及着你我,就他顾及着自己未来的前程,他也不可能真的对嫣姐儿不闻不问。”

  “老爷,那现在怎么办?”钟氏心里担忧,“不如这样,我去给他认错行不行?你的前途要紧,不能毁了。”

  “放心吧,殿下还不至于这样。”徐仲山脑子不糊涂。

  他知道,沈浥之所以这样做,不过是敲打敲打他,敲打敲打徐家。接济嫣姐儿是小事,他任职才是大事。

  ……

  钟氏终究是没去再把钱讨回来,她是舍不得的。但见沈浥那边也没有别的动作,且自家老爷又顺利上任了,钟氏只当这事情过去了。

  五月甜珠大婚,新婚第二日一早,甜珠醒了后躺着靠在沈浥怀里的时候,闲来无事便问他:“那件事情,你真的不打算追究了?”

  沈浥裸着上身,露出肩膀跟手臂上的浅色伤疤来,他英俊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黑色的眸子里也染着喜色,只问:“你说呢?”

  甜珠脸颊红扑扑的,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两世都已经做过他的女人了,对他的身子,她熟悉得很。只是,这种事情她总觉得羞涩,又是对着他的,甜珠不太好意思。

  “我在问你,你又问回来做什么。”甜珠低着脑袋,身子跟水一样软着,提不上什么精神,“我晓得你的,你不是个会轻易饶恕了谁的人。”

  沈浥想了想,道:“我在你哥哥马上动了手脚,害他在侯府里躺了两个月。他是那个齐氏的亲哥哥,若说一点不接济,怕也不能。这次既然徐二夫人给了银子,就当做是帮他省下的吧。”

  “真的?”甜珠似信非信。

  沈浥龙虎精神,刚刚稍微缓了会,现在浑身上下又来了劲儿。他搂着甜珠,心不在焉轻轻“嗯”了一声后,就一点点翻身将人压了下去。

  他身子那么重,甜珠被他压在身上,总觉得快要窒息死掉了。

  只是,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他大刀阔斧勇猛前进的时候。

  第89章

  新婚第二天一早,该是要进宫去给冯妃娘娘请安。但是由于沈浥总是贪恋于床笫之事、温柔之乡,所以等两人真正收拾妥当后,已经快要中午了。

  甜珠断断续续的,几乎是被折腾了一晚上加一早上,哪哪都提不上劲儿来,身子软软的,跟一碰就能化掉一样。人也有些没精神,神色木木呆呆的,明显一副没有睡饱的样子。甜珠坐在铜镜前的绣墩上,任黄杉绿萝两个替她梳妆打扮。甜珠今天是新婚第二天,穿的是水红色的杭绸裙子,鲜亮的红色衬得皮肤又粉又白,双颊透着胭脂红。

  头微微垂着,露出后颈雪白柔韧的一大片。甜珠脖子长,纤长柔韧,弧度也恰到好处。

  沈浥早已经穿戴好了,此刻正只身一人坐在窗边喝茶。喝一口茶,便转头朝妻子看去,男人深色的眼眸里,含着浅浅笑意。

  那抹深情,浓得化都化不开。

  沈浥平时虽喜暗色衣裳,但是这新婚第二天,为了图吉利,还是穿了件红色的袍子。见丫头们打了水给甜珠洗了脸,又替她化好妆容后,沈浥起身走过去。

  甜珠望了他一眼,说:“我差不多好了。”

  沈浥扶着她手臂,等人站起来后,又细细看了一番。甜珠却低着脑袋不敢对视他的目光,方才那样折腾,现在总还有些不好意思。想着前世的时候都做了不晓得多少回了,早麻木了,反而现在害羞了,甜珠暗暗骂自己没用。

  进了宫里,新媳妇依着规矩给冯妃敬茶。今儿沈淮沈泽夫妻也在,两夫妻一大早就进宫来候在栖凤宫了,倒是这对本该早来的新婚夫妇到晌午才过来。

  沈淮夫妻带着豌豌坐在冯妃一边,沈泽夫妻则坐在另外一边。沈淮夫妻面上都含着浅浅笑意,看着沈浥跟甜珠,目光透着恰到好处的友好,没有过分热情,但是也不失冷漠。

  反观沈泽夫妻那边,则就不一样了。陈氏对甜珠百般不满,这不是新鲜事儿。沈泽则是对自己这个二哥不满,自然也是皱着眉心。

  冯妃晓得三兄弟三条心,根本也不管,只问沈浥和甜珠:“平安怎么没带着进宫来。”

  沈浥说:“平安已经启蒙了,请了先生进府教他课业,片刻耽误不得。”其实是沈浥不愿带着平安进宫来,一来是因为平安身份实在非常敏感,他怕万一被人揭穿了,会惹来大麻烦,二来,也是沈浥并没有拿他当儿子待。对待平安,他一早就知道他不是自己亲生的,他知道他是张客崇的子嗣,所以一开始便只拿他做子侄待。

  对待徐姮,他也是敬重却疏远。对待平安,他严厉却也关怀,却唯独少了一份做父亲的宠溺。

  冯妃心中明白,只点头说:“平安如今大了,你既器重他,想好好教养他,这没什么。但是,平时也不能太过严厉。”

  沈浥点头:“是。”

  冯妃又看向甜珠说:“看着你们如今好好的成了亲,我也就又卸了一桩心事。好好过日子,争取来年就添个小公子或者小公主。”

  沈浥笑,甜珠乖乖称是。

  之后,走了程序敬了茶,便是婆媳妯娌间相互送礼物了。甜珠送给甄氏跟陈氏的是一样的,都是自己亲手绣的荷包,另外给豌豌做了双绣鞋。

  豌豌仰头乖巧说:“谢谢婶娘。”

  甄氏道:“如今各自有了府邸,娘娘又住进了宫里,反倒是不如以前见面方便了。以前若是想见娘娘和妹妹们,直接过去寻人就是,现在还得多出许多程序来,总觉得心里有些失落。”

  冯妃招手示意豌豌到她那里去,只抱着孙女说:“既然进宫来了,一会儿去昭仪宫里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