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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2 / 2)


  我问夕羽惠对这扇门有什么看法,夕羽惠淡淡的对我说,这扇巨门并没有我们看到的这样简单,它内置的设计可能万分的复杂,或许时至今日,也没有人能了解这扇门的奥秘。夕羽惠认为可能门内的确存在着机关,而我和风干鸡的血,正是起到了启动机关的钥匙,所以在我们的血流入门上后,两条血柱会汇合成一条血流。而那些奇怪的环,应该也是启动门内机关的必要品。

  夕羽惠说古时有很多祭祀用的机关,都是用人血来启动,这种机关不要说是用其它液体代替人血,就算是以其它动物的血液代替人血,也还是不能正常的启动机关。因为人的血细胞含量和动物的血细胞含量有明显的不同。她举例说道,血液是流动在心脏和血管内的不透明红色液体,主要成分为血浆、血细胞。血液中含有各种营养成分,如无机盐、氧、代谢产物、激素、酶和抗体等。除血细胞以外,人体血液和动物血液在这些成分上是没有什么明显区别。但是在人体白细胞里是含有细胞核的,可是成熟红细胞和血小板则没有核结构。动物的血细胞含量比人少很多,而且核结构和人体的恰恰相反。这也是人血和动物血的一个重要区别。根据现在的科学研究,人和动物的血液还有一个就是有无抗体,人的血液是具有抗体的。并且二者的血液颜色也不尽相同,因为人体血液之中含有0.09%的盐分,所以人体血液的颜色要比动物血液略深。

  也就是说古代人所用的祭祀机关,已经可以很简单的辨别出人血还是动物血了,这样比现在刑侦上用的抗原检查更为的高效。因为祭祀在古时被看做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所以有些祭司为了防止其他人碰触机关,而在祭司所用的机关中设下“关内关”。如果打开机关的方式不对,很可能遇到非常可怕地结果。

  夕羽惠说道这里,脸色突然变的疑惑了起来。我便问夕羽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事情?夕羽惠用惊讶的眼神先是看了看我,然后又扭头看了看风干鸡,好像完全没有听到我的话。于是我只好又重复了一遍我的问题,夕羽惠这才神情有些缓和的对我说:“没什么,只是对有些事情比较好奇而已。”

  “那这仙山是不是以前用来祭祀用的?并不是什么魔宫?”我问道。

  夕羽惠摇了摇头,回答说,“这个不好说。不能因为这扇门需要用人血启动,就武断的说这里是祭祀的场所。这种用血液启动的机关虽然现在已经流失了手法,但是古时除了祭祀所用,还被广泛的运用在了其他方面。比如墓穴防盗,珍宝防窃之类的事情上。说不定这里的巨门,就是一扇防止他人进入的门而已。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复杂。”

  夕羽惠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仙山绝对是处在一个风水宝地。四周山峰重峦叠嶂起伏延绵,水气天降形成天水,周围云雾缭绕增加了这里的地气。这里就像是一个龙脉。一个天然形成的龙脉。也符合‘龙出海’这种风水格局。倒是一个祭祀的绝佳地点。”

  “可是这里在古时几乎没有比较强盛的国家,甚至在塔甫图就没有记载过这里曾经有过什么国家。从恶魔谷中的人为设计,到我们刚才走过那条错综复杂的山坡,再到现在眼前的这扇巨门,要修建这样的一个工程,绝对是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在人烟稀少的塔甫图,恐怕是很难实现。”我说完,又想到了关于魔王的那个传说,难不成这里真的是魔王的居所?

  夕羽惠对我的问题也是无奈的耸耸肩,告诉我要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只能等到进山之后了。

  这个时候我忽然看到巨门之上,刚才那条向上流去的血流,现在竟然又以较快的速度流了下来,血流的流向依然是不规则,并不是直来直去。只见这些血流绕着巨门上的环,一直流到巨门的最低端。

  让人惊奇的一幕出现了,就见巨门之上的那些环,此刻不再是转动了,而是以一种蜿蜒爬行的方式,向巨门的底端行进,每个单独的环在弯曲行进之后,都收尾分别连着另外的两个环。很快,在巨门的底端,这些环形成了一个类似三角形的形状,大概是巨门上所有的环都“堆积”成了巨门之下的这个三角形。可是此时这些环堆积的三角形,它的颜色在渐渐的发生变化,又之前我们看到的那种翡翠色了,逐渐的变成了一种类似沙土的颜色。

  就在我还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的时候,风干鸡此时冷冷的对我们说道,“现在可以进去了。”

  第八十二章 进入仙山

  我看着这扇巨门慢慢发生的变化,不明白风干鸡说我们可以进去了,是从什么地方进去?

  风干鸡话毕之后,把他放在地上的背包又背了起来,然后奔着门就走了过去,一边走还一边对我们说道:“快点跟上。”

  只见风干鸡的身体碰触到巨门之上,由那些奇怪的环形成的三角形部分后,我看到风干鸡的身体,居然看似已经穿进了巨门之内!我惊讶的看着这奇怪之景,这种场景就像是魔术里的“穿墙术”。不过,在仙山这种地方,看到风干鸡一半的身子已经穿进了巨门内,一半身子还留在巨门之外,就像是一个幽灵一样表演这样的“穿墙术”,我还是觉得万分诡异。刚才我也摸过那扇巨门的门面,的确是实打实的实心石门,以巨门的长度、厚度来看,就算我们用雷管炸,这巨门都不一定能被炸开。风干鸡只凭单薄的肉身,怎么可能这么轻松的就穿进巨门之中?

  很快风干鸡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整个身子都穿进了门里。我惊讶之情还未消散,老头从后面轻轻推了我一把,然后示意我们大家都跟上他。夕羽惠从后面走过来拉着我向前走着,大凯跟在我们左右。老头走到门前之后停了下来,便让我们先进去,他在最后面垫后。

  大凯、我和夕羽惠,三人同时走进了巨门,我的腿向巨门迈去,腿在碰触到巨门之后,我立刻能感到一股流沙的冲力,这股冲力以极小的幅度不断的流经我伸进巨门的腿,好像巨门之中的这个“三角形”,并不是实心石材,而是一些流沙形成的。待我身体完全穿进门中,我立刻就能感到全身不断的有一些沙粒在朝我身上拍打,我眼睛都被这些沙子一样的东西迷住了,致使眼睛不能睁开。我耳朵很清晰的听到周围发出的那种“沙沙”的声音,四肢出不时的有条状东西穿来穿去。呼吸都有些困难,鼻子和嘴巴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一样。夕羽惠这个时候,一只手直接就捂住了我的口鼻,然后左手拉着我,迅速的向前走着。也就走了是两三秒的时间,夕羽惠突然松开了捂住我口鼻的手,一股凉气灌进我的鼻腔,使得我猛地咳了几声,旁边的大凯这个时候比我咳得还要厉害。此时周围也再没有感到那种类似流沙的东西了。我们应该是从那扇巨门当中走了进来。

  我轻轻的用手揉了揉眼睛,手从眼角里揉出一些黏糊糊的东西,眼睛好像都被粘住也睁不开。我用手擦了好几下,眼睛才慢慢的能睁开一条缝。我看到地下我咳出的东西里,都是一块块灰色类似于痰的东西。

  “仰起头,我给你擦一下。”夕羽惠轻声的对我说道。

  夕羽惠用水袋里的水慢慢的滴在我的眼里,滴下的水捎带着眼中的那些杂物便流了出来,从我的脸颊一直流到地上。我试着睁了睁眼睛,现在眼睛才能勉强睁开了。

  夕羽惠把水袋递给我,让我自己漱漱口,然后再把鼻腔里面的东西冲出来,还特意提醒我,让我节约用水,我们带的水不多了。我照着夕羽惠说的,把嘴和鼻子都用水冲了一下,冲出了一些灰黑色的东西。

  “他娘的,这他妈是什么破门啊!让老子灌了一身的沙子!呸!呸!”大凯一边骂道,一边漱着口向外吐着那些灰黑色的东西。

  我也闻到身边的夕羽惠,“刚才那是怎么回事?我们明明见到的就是一个实心的石门,怎么我们还能从门上穿进来,在门中的那些流动这的东西又是什么?看起来不像是沙土。”

  夕羽惠听完我的问题之后,撅起小嘴巴一脸的思考状,想了一会儿,然后反问道我,“你玩过魔方么?”

  我点点头,心里那么这门和魔方有什么关系?随后夕羽惠告诉我,她只能跟我说一下她对这扇门一些简单的看法,因为她对门也有很多的不解之处。根据她的推测,这扇门的打开原理,就是类似于魔方。我和风干鸡的血液带动了门上的机关运作,而那些环应该也是机关的一部分,环的转动带动了巨门内部机关的运作,从而使得容许我们进入的那一部分“墙”,移到了下面。

  “当时你们两个都在外面,那你看到门上有移动的痕迹吗?”老头听到夕羽惠给我解释,笑了笑问道我们。不等我们回答,老头笑盈盈的对夕羽惠又说道,“很多事情科学也许能解释,但是有些事情,科学是解释不通的。比如像刚才的那扇门,用你的科学理论是解释不通。”

  看得出来夕羽惠想反驳老头几句,可是老头冲夕羽惠摆了摆手,之后甩甩手已经走到了前面。夕羽惠刚才说的“魔方理论”貌似是挺对的,起码没有解释不通的地方。不过,老头的问题也是一针见血,如果真如夕羽惠说的那样,门上的环带动门上其他部分移动,从而形成那个三角形,使得我们可以穿过那扇巨门。可是巨门的表面并没有看到有移动的迹象,而且之前已经确认过了,门内是实心的,门若是移动,外层起码也应该有移动的痕迹。可是除了那些奇怪的环之外,门上整个面都是纹丝不动。这扇门究竟是怎么打开的?

  我想问问老头,关于这扇巨门的事情,可是老头这个时候正在前面和风干鸡说着什么,两个人的表情都非常的严肃,我也不便过去打搅。

  于是,这时我打量了一下我们进来的这个地方。这是一个巨大的山洞,山洞的周围大约有三米左右的高度,点着一排排密密麻麻的长明灯,把这里找的通明。这里的长明灯看起来比较奢华,均是用翡翠色的玉打造,造型为“玉龙吐珠”,灯身长度较长,是一条完整蜿蜒向上的龙,灯芯从龙嘴之中吐出。两侧的山壁都被人为打造的非常光滑无棱无角,看起来这里更像是一条精致的通道,而并不像一个依山而开的山洞。山洞一直向前延伸着,沿着长明灯的灯光看去,亦是看不到山洞的尽头。

  我回头看向刚才我们走进来的那扇巨门,从这里面看去,巨门和外面并无差异,只是看不到由那些环连成的三角形。我走上前伸手摸了摸门面,奇怪的是门面此时异常的坚硬,手根本不可能“穿”进门内。我皱着眉头,不明白我们刚才究竟是怎么进来的,难道说门内的机关已经复原了?

  “别看了,小哥叫咱们呢。”夕羽惠过来拉着我向前走去,风干鸡和老头站在一侧,两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看,特别是风干鸡,脸上露出了稍有的不安神情。

  “小哥,我们现在应该干点什么啊?”大凯问道。

  风干鸡并没有回答大凯,而是招招手示意我们跟上他,随后风干鸡便在前面率先走了起来。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跟在鸡哥的身后。现在都进了仙山了,可是不论是风干鸡还是老头,都没有人告诉我应该怎么处理我背后背着的这具女尸,总不能一直背着她吧?于是,我问老头这具女尸我们究竟要怎么处理?现在已经进了仙山了,后面可能更加的危险,背着一具女尸实在是太不安全了。

  老头只是神秘的笑了笑,对我说道:“把她送到她该去的地方,她不属于这个世界。”

  第八十三章 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老头此话说得我心里发毛,一种诡异的感受在我心中蔓延。什么叫他不属于这个世界?我在心里自问道。我看着老头有些乖张的表情,我又不知道该怎么问老头,于是想了一会儿,恭敬的对老头说道:“大爷,恕我年少无知,还请明示刚才的话什么意思?为什么是我背后这具尸体不属于这个世界?”

  老头笑呵呵的看着我,只是简单的对我说道,“死人和活人当然不属于一个世界了。”

  我虽然不知道老头刚才为什么说这女尸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是此时老头的解释,连我都能看得出是在搪塞我,只是给了我一个简单那的答案而已,让我不要再继续追问罢了。老头说话一直都不给人留后路,总能很轻巧的把答案限定死,让人无法再以提问。老头这次的回答,同样很好的“解答”了问题,让我提不出什么异议再次提问,毕竟他说的挺对,活人和死人不是一个世界。但是他刚才的那句“她不属于这个世界。”绝对没有他回答的这么简答。我想这具女尸身上肯定还隐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只是这些秘密只有老头看得出来,甚至连风干鸡都可能不知道。

  我愈加对老头的身份感到好奇了。单单是他遇到危险处变不惊的样子,就能看出来,他这人绝对不简单,肯定不是一个整日生活在塔甫图这种偏僻村落的居民。不要说是一个普通人了,就是大凯这种参军打过仗的人,我们这一路上遇到的这些危险,也让他时不时慌慌张张不知所措。而老头呢,不论是我们遇到什么危险,都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而且看似他的年纪很大了,可是身手不比风干鸡或者夕羽惠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随着我们进程的不断前进,老头和风干鸡从开始的不怎么说话,到现在交流也趋渐频繁,几乎是隔一段时间,二人就交流一下,应该是在探讨行进的路线。老头的性格也和风干鸡比较类似,都是那种怪脾气,说白了就是不招人待见。根据我们以往在虵国和有熊的经历,用夏夏的话说,风干鸡是“老大”,而夕羽惠是“二当家”,他们两个是我们每次的领头人。

  现在看来这老头恰好是顶了夕羽惠的位置,但是老头可不是什么“二当家”,我看起来风干鸡更像是“二当家”,而老头更像是“老大”。有什么事都是风干鸡主动找老头说话,老头听完之后就是简单的交代几句。这倒是有点像我们第一次去虵国的时候,四爷和风干鸡的样子。

  我们现在已经进了仙山,可是老头丝毫没有一点紧张的情绪,还是跟在我们队伍的最后面,很悠闲的走着。我们跟着最前面的风干鸡,一直沿着这个山洞向里走,四周除了那些清一色发亮的长明灯,再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景象,走的时间久了,我甚至有一种在一个地方重复走过的错觉,就像是我们遇到了“鬼打墙”。

  我问夕羽惠我们前面的那批人现在会在什么地方?夕羽惠对我说,这里山洞只有一条路,如果他们也进了仙山,那么他们肯定是在我们的前面。

  “那我们为什么不快点追上去看看?”我问道。

  夕羽惠叹了口气对我解释说,“你是希望冒着和别人火拼的危险,上前一看究竟,还是愿意前面的人帮你‘趟雷’呢?”我这才明白为什么我们进了仙山之后,风干鸡并没有让我们快速的前进,而是一直在前面领着我们很匀速的前行,原因应该就是夕羽惠解释的这样。

  大约走了有一个小时,我发现这里山洞的宽度开始渐渐的变的狭窄了,好像是山洞在收缩一样。长明灯的灯光亦是愈加耀眼。而且还能隐约的听到了细细的流水声。看来我们就要走出这个山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