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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5)(2 / 2)

  单安承抬手摸着下巴,认真思索起来。这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想不出来他想要什么好处。毕竟,他家在京都的地位也不低,要什么都不缺,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

  轩辕铮往他脑袋上使劲敲了一把:那你慢慢想吧,想好了再告诉我。在那之前,我的忙,你还是得帮。

  我能拒绝吗?

  不能。

  单安承撇了撇嘴,有那么点郁闷。暗杀朝廷大臣,可是死罪啊,要是被发现了唉!

  他忍不住哆嗦了下肩膀,心情有些许复杂。真不知道阿铮心里是怎么想的,好端端的去管朝堂上的事做什么?当他这潇洒自在的轩辕府少将军不好吗?!

  感觉这家伙现在要做的事不仅危险,以后要是被发现了,还会特别麻烦。不管是对于轩辕府,还是单家。

  单安承忍不住叹息一声。但谁让他是自己发小呢,那就勉为其难的帮他一把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轩辕铮问他:逛街去吗?

  单安承顿时精神来了:去!

  答完后,单安承忽然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嗯?逛街?你要去逛街?为什么逛街?

  轩辕铮从房间的柜子里拿出个钱袋,转身走了出去。

  单安承连忙站起身来追了过去:哎哎哎,你等等我啊!阿铮,你还没告诉我你要去逛街干什么呢!买东西吗?

  皇宫,御书房。

  昨夜宇文缙让人阉了完颜轲的事,今日北渝使团那边前来讨要说法了,在御书房外吵吵了半天。

  宇文缙坐在御书房内,视若无睹的将手底下的奏折批阅完,接近午时,才走出御书房。

  等在御书房外的北渝使臣随即走上前,却被侍卫拦下,与宇文缙之间保持着一段相对安全的距离。

  那些人中,有个女子走上前来,恭恭敬敬朝宇文缙行礼后,开口:不知大凉皇帝陛下是否还记得昨夜您派人阉了我皇兄的事?这事,虽事出有因,可如此草率做出决定,皇帝陛下真的觉得合适吗?皇兄乃是北渝四皇子,是皇族血脉!

  说话的人正是北渝七公主,完颜莘。

  昨夜匆忙将完颜轲带回驿馆后喊来了大夫,可为时已晚,且干净利落,丝毫没有给救治的可能。昨夜起,北渝四皇子完颜轲便是一个阉人了!

  以完颜轲的性子,若不是完颜莘特意派人盯着他,给他喂下安神药让他睡着,他还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完颜莘望着宇文缙:请陛下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说法。北渝虽在先前大战中战败,可此番却是为大凉庆祝中秋特派使臣前来,贵国怎能如此践踏我国尊严!

  尊严?宇文缙负手行至她身前:北渝公主可有询问过你那位好皇兄他都做了些什么?

  完颜莘抿了下唇。完颜轲失血过多昏迷,之后喂下安神药后一直在睡着,实情,他没说。

  昨夜祈和殿上,她看到了完颜轲对大凉皇帝有意思,跟着出去想必是说了些不妥的话,可也不至于将他阉了吧!

  不管如何,完颜轲都是北渝四皇子,是此番使臣啊!

  看来公主并不知道,宇文缙语气依旧和缓:说法,没有。阉都阉了,难道还能给他接一个新的?

  你!

  各位请回吧,朕还有很多事要忙,无暇管你们的事。

  宇文缙往外面走去。

  完颜莘紧皱着眉,朝他背影大喊:大凉皇帝陛下就是这般不讲道理的人吗!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宇文缙却是笑了一声,很轻。

  朕和公主很熟吗?他声音忽的冷冽几分,稍稍转头,浮现出些许寒意的眼眸轻飘飘瞥了她一眼:你失不失望,关朕何事?别忘了,你不过是一个北渝七公主,而朕,是大凉皇帝,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跟朕讲话?

  完颜莘一愣,心下一惊,莫名有些心虚,不自觉后退了半步。

  收回视线后,宇文缙又道:岳明,把他们送出宫去。

  岳明点头:是。

  完颜莘:

  完颜莘站在原地望着宇文缙离去的背影,眉头紧蹙,垂在两侧的双手不自觉握成拳头。

  这个大凉皇帝,和她来大凉京都之前打探到的消息有所不同。来之后也有过新的调查,说是性情大变,但表面上看起来并无不同。

  有改变的,而是他那与以前大不相同的行事风格,还有让人不自觉感觉到些许寒意的眼神。

  这和以前那位大凉皇帝,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岳明走过去:公主,请。

  完颜莘没说其它,毕竟是大凉皇宫,她也不能再说其它,只能选择暂时离开。

  宇文缙慢悠悠朝清风殿走回去,今日的事情太多,他心情有些复杂。

  本觉着中秋之后肯定稍加轻松一点,但显然,半分轻松都没有,倒是多了些别的事。

  到达清风殿时,无月在院中,在她身边不远处蹲着一个小孩儿,手里拿着一个拨浪鼓,正轻轻的摇着。

  宇文缙愣了愣,随即大步走过去。

  无月见到他,先行礼:陛下。

  宇文缙笑着点了点头,而后看向蹲在地上玩拨浪鼓的小孩儿,神色略有急迫。他笑了下:那就是

  是,无月点头:但是

  但是什么?

  无月从衣袖中抽出一封信来,递到宇文缙跟前:这是这小孩儿的母亲让我转交给您的信。她人实在抱歉,我来不及阻止她自尽。

  自尽?宇文缙眼神震惊,一时间忘记要去接无月手中的信。

  她说她的身份卑微,不想成为这个孩子日后的负累,其余的,她想要和您说的,都在信里了。

  宇文缙一愣,负累

  她是孩子的母亲,怎么会是孩子的负累?怎么会是呢

  宇文缙不由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她在走二夫人的逼迫下毫不犹豫吃下毒药,难道也是因为

  他抿了下唇,缓了缓神后才从无月手中拿过那封信,手上动作莫名有些急促的拆开来看。

  眼珠子上下滑动,很快便将那封本就不算长的信看完了。

  宇文缙将信收回信封内,忍不住发出一声无奈又沉重的叹息,而后看向旁边的小孩儿。

  他朝那个小孩儿走过去,而后在他身前半蹲下。

  小孩儿察觉到有人靠近,小心翼翼抬起头来看了看。但他并不认识宇文缙,很快又将脑袋低下去了,继续玩着手里那个看起来有些旧了的拨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