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眼纱，重见光明的那一刻，顾晨曦突然感觉能看见是多么好的一件事啊。

  “望舒，如何？”若白把手在顾晨曦面前轻轻地晃了晃，脸上带着几丝焦急。

  顾晨曦点头，凤眸上扬，“感觉很好，比以前更要好。”可能是因为晋升王级，经历过涅槃，顾晨曦的心情很好。

  若白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虽然顾晨曦失明的时候很是冷淡，可若白能够感觉到顾晨曦从内而外发出的烦躁之意。

  如今那股烦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温雅。

  现在的顾晨曦越来越像主上了……

  去了少年人的狂傲，多了青年人的温雅。

  说实在的，若白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主上很好，可她更喜欢那个狂傲不羁的少主，那样更符合少年人的朝气蓬勃啊。

  “这便打算回学院了吗？”藏起自己的想法，询问道。

  “是，”顾晨曦微微点头，嗓音清冷，“锦晟他们已经回去了，还有两天便是七天备考了。我打算直接坐传送阵回去。”凤眸凛冽，比起顾昱珩，顾晨曦多了几处菱角。

  “万事小心，像是那般，我真的不想见第二次了。”若白微微抿唇。

  “知道，姑母，这丝带就先放在我这里吧。”毕竟她真的很是好奇世人在得知她失明之后的场景啊。

  若白对于传播在扶苏的谣言，也知道是顾晨曦自己传出去的。“望舒，你就不怕……”

  顾晨曦低头浅笑，凤眸微弯，这一刻的顾晨曦真真的应了那句诗里的那四个字——风华，惊鸿！

  像是一个勾人心魄的妖精，“我就是想看看，我失明，这神域会不会乱，这世界会如何。”顾晨曦不仅仅是神域的少主，更是世人皆知的苍茫第一天骄啊。

  她失明，对世界的影响可想而知。

  “所以你是打算带着这丝带去学院吗？”若白有些犹豫，虽然在沧澜学院求学的大多都是世家子弟，礼仪森严，可也不乏有普通人，当然更少不了嫉妒顾晨曦的人。

  无论是世家子弟还是普通人，对于顾晨曦失明，难免会嘴碎。到时候，若白不知道顾晨曦能不能接受得了。

  顾晨曦自幼便是在一片赞誉声中长大的，她实在是不敢想象。

  “姑母，双目失明不代表我听不见啊。”顾晨曦不以为然，“再者，他们说他们的啊，与我何干？”若是在意别人的看法，她还是顾晨曦吗？

  第一世能为了墨夜冥背上一个花心的名声，上一世也能为了自己背上一个纨绔的名声，这一世，又有何妨呢？

  若白知道，顾晨曦一旦做了决定的事儿就改不了了，“嗯，你自己还是要多注意。川穹小天使跟着你？”突然想到了什么，眨眨眼。

  “对。”顾晨曦有些疑惑，不就是出去玩了几次吗，怎么这么熟了，还起了外号？“姑母何时与川穹这么熟悉了？”

  若白摆摆手，“小天使很可爱啊。”说真的，若白真的从未见过川穹那样的人，说好听了是善良单纯，说不好听了就是傻白甜。不对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川穹的智商还是很高的。

  可就是看起来很可爱，像是遗落在人间的小天使。

  “川穹确实很可爱。”若不是知道川穹是蛇人一族的血脉，顾晨曦都要一位川穹是哪个家族的小可爱了。他身上真的没有一点儿与九彩吞天蟒和隐族身上的弊端啊。

  “望舒，你是从何处签约到这么一位小天使的？”

  顾晨曦没有回话，“姑母，望舒要准备回学院了，您还有事儿？”一磨蹭就磨蹭了这么长时间，顾晨曦也着实没有想到。

  若白起身，“无事了，自己回去多加小心。”微微点头。

  “姑母慢走。”顾晨曦起身相送，“姑母，您……”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