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晨曦不似宗政霁珩那般晋升为王级之后，浑身的神清气爽，她反而看起来很虚弱，眼眸闭着，眼角处泛着斑斑血迹，鲜红的血液从缓缓从眼角边缘流出。

  顾晨曦只感觉自己的眼眸火辣辣的，“眼睛，很疼，睁不开。”顾晨曦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可不难看出现在她很难受。

  火舞蹙眉，“不应该啊，怎么会眼睛痛？”

  濯烬走上前，眉宇间是不解，“眼睛，顾少主，你能睁开眼吗？”

  顾晨曦尝试着，眼皮稍动，一阵剧烈的痛意涌上，“不，不行。”满是黑暗的感觉比灵脉俱碎都让她不舒服！

  更多的是烦躁，很烦。

  顾晨曦对自己的情绪向来保持得很好，可现在，无论如何就是感到很烦，很烦。

  “火舞，去找若白！”濯烬连忙吩咐道，他的身份不方便，顾昱珩现在并不想让宫以沫知道他。

  “好！”火舞几乎是立刻消失。

  “顾少主，你先坐一会儿，试着调用身体的灵力，看行不行。”濯烬拿过一把椅子放到顾晨曦身后。

  顾晨曦摩挲着坐下，调动全身灵力，一遍又一遍，心中默用言灵力，“睁眼，睁眼。”“没用。”声音有些颤抖，强压住心中的烦躁。

  “顾少主，”濯烬身为凶兽自然是能够感觉到顾晨曦的烦躁的，“我知道你现在看不见很烦，压着。”濯烬从来不会安慰人，所以说出来关心人的话语也像是在命令一般。

  顾晨曦没有回话，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尝试睁眼，眼角的鲜血成淌流下，“够了！你是真想废了你这双眼吗？”濯烬怒吼。

  “顾晨曦，我知道你现在很烦，想要急切地睁开眼。”濯烬声音很冰，“涅槃之火用在人类身上这是第一次，你的灵脉恢复了，这本就是幸事，至于你的眼睛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

  我知道，你受不了。可我告诉你，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受得了受不了，都是这般。

  你若真想废了你的双眸，便继续不用等待若白回来，若是不想，就老老实实地坐着，什么都不要想放空自己。”淡漠冷血至极。

  若不是因为顾晨曦是顾昱珩的女儿，濯烬又怎么屑说这些话？

  顾晨曦虽什么都没有说，可看她的动作也应该是听进去了。

  不动，任由眼角的鲜血流下。

  心中默念佛经，可眼眸传来的刺痛让她无法平静下来。

  “怎么回事，眼睛怎么了？”若白被火舞直接劫回来，一路上火舞直说顾晨曦的眼睛不好，再其余的什么都没有说。

  火舞放下若白，摇头，“不知道，顾少主的灵脉恢复了，而且晋升到了王级，可是眼睛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她自己说她睁不开眼，很疼。而且她的眼角一直在流血。”

  若白连忙上前搭上顾晨曦的脉搏，“应该是无意伤到了眼部，”神色严肃，“望舒，你现在感觉如何？”

  “烦。”顾晨曦蹙眉，随着顾晨曦的脸部动作，眼角的鲜血流速加快。

  若白抿唇，烦是必然的，什么都看不到，一片黑暗是最让人恐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