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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39)(2 / 2)


  与其把机会让给别人,不如争一个乱中取胜!

  当大家争先恐后地冲出去后,大家就只看谁冲在自己前面,没人注意到谁落在了后头。

  他们选择性遗忘了为他们做出了突出贡献的房永年。

  甚至房的队友也是。

  他们不是想放任房永年自生自灭。

  与其去救重伤濒死的房永年,不如去抢南舟这个金饽饽。

  如果能成功杀死他,获得他的积分和全部道具,他们在99人赛最终获胜的概率就无限接近于100%!

  一个戴着半框眼镜的男人抱臂站在原地,听着宛如野马出栏一样的脚步声,看着已经休克的房永年,不屑地扶了扶镜框。

  他傲然地昂起下巴,用口型无声地嘲讽:一群傻逼。

  他们难道看不出来,南舟完全把控住了他们的节奏吗?

  在成功打倒房永年后,南舟就已经察觉了有人埋伏这件事。

  比起硬杠,他选择了一种更加有效的办法。

  点清人数,表现出自己已经知道埋伏了的样子,然后撒腿跑路。

  如果没人追他,他自然能轻松跑掉,成功脱身。

  如果有人追他,那对方的伏击计划就宣告全盘粉碎。

  怎么算,都是他占了主动权。

  然而,跟着南舟起舞的这群人并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做错了。

  不主动出击,难道真放他走?

  那他们窝在角落里的这群人岂不是全员傻逼?

  两拨人互相认为对方是傻逼,这个矛盾显然很难调和了。

  至于南舟,逃命逃得一心一意,半分也不拖泥带水,身形矫捷,影子如电。

  可惜那条尾巴总是在墙角拐角处一勾,泄露他的行踪。

  在后面追的人看着他晃来晃去宛如钓鱼一样的尾巴,生生追出了一头雾水。

  靠,这是他本体吗?

  属猫的?猫妖?

  他游戏里是这个设定吗?

  疑问归疑问,大家可是一点儿都不跟他客气。

  一人的射钉枪擦着他尾端的绒毛掠过,笃的一声钉在了墙上,刮下来了几根细长的毛。

  一人操纵着一头通体雪白的毒蟒,借了蟒蛇行动灵活的优势,昂首咝咝吐着血信,一马当先,抢在了所有人前面。

  一人向远方抛出了一面镜子,遁身钻入,身形顿时消失在了空中。

  下一秒,他的身影就从抛出的镜子中钻出,稳稳落地,反手接住镜子,再度抛出。

  镜子轻便,让他的行进速度显著提升。

  他们各显神通,生怕落在人后。

  最终,镜男和白蟒几乎是同时转弯,看到了被堵在了走廊死胡同里的南舟。

  镜男用余光看了看被自己遥遥甩在身后的大部队,欣喜之情还没来得及泛起,就见南舟回过了头。

  南舟真心实意地夸道:你们跑得很快。

  这句话,陡然把镜男一颗自得的心生生打落了谷底。

  他刚才跑上头了,所以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好像落单了。

  而等他的身心一齐在刷刷而下的冷汗刺激中冷静下来时,镜男才隐约察觉了南舟的意图。

  等等,他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诱导追击者们彼此之间拉远距离,然后回身逐个击破?

  好家伙,你在这儿放风筝拉兵线呐?!

  但好在,现在的镜男并不是一个人。

  当他萌生退意时,他旁边的白蟒张开血盆一样狰狞的赤口,一口蛇牙上黏连着带血的毒液,让人望之生寒。

  它展现出了和它肥硕身形截然不同的灵活度,凌空跃起,朝南舟直冲过去!

  好机会!

  镜男心上一喜,正想当回坐收利益的渔翁,就见南舟身形一矮,单手托住了白蟒的下巴,往上一推

  咔吧。

  镜男发誓他清晰地听到了有东西的牙碎掉的声音。

  白蟒吃了大痛,疯狂地在地上扭动起来。

  南舟一手摁住它硕大的脑袋,白蟒的尾巴就倒缠着他的手臂,一路攀援而上,妄图靠肌肉的巨力绞断南舟的手臂。

  事不宜迟,南舟的指尖从覆盖了铁片一样的蛇鳞脑袋上一路戳着,认真计算下去:一二三四五六七。

  大致算好七寸,南舟一记利落的手刀,把蛇一巴掌从中间拍成了一滩稀泥。

  试图兴风作浪的白蟒顿时被砸得挺起身来,不到顷刻,就成了一盘草绳,软趴趴地从南舟手臂上滑落而下。

  南舟面不改色,背地里挺开心地一攥拳头:好诶。

  书上说得对。

  打蛇打七寸,真的有用。

  镜男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面如土色。

  那是个屁的七寸!

  南舟就是单纯把蛇给打死了而已!

  见识了南舟把蛇一拳活活捶死的画面,镜男腿都软了。

  他能活到现在,靠的是对于背包里的一切物品使用得游刃有余的自信。

  但他毕竟是人。

  和其他人类纠缠,他不在话下。

  因为他知道,对面是人,实力再强,也差不了多少。

  道具足以填补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现在,横在他面前的不是差距、不是沟壑。

  是他妈精卫当年要填的那片海。

  近距离看到了南舟非人的反应力和压倒性的武力值后,他搜肠刮肚,硬是想不出自己的背包里有什么道具能用在南舟身上。

  想来想去,镜男满脑子只剩下四个大字。

  跑他妈的。

  南舟看着背身欲逃、并慌慌张张地抬手掷出镜子的镜男,面露疑惑。

  他不是要来杀自己的吗?怎么打都不打一下就跑了?

  南舟满脑子也只有四个字。

  闪现迁坟。

  南舟就这样疑惑着,在镜男的半个身子跳入镜中时,一把拎住了他的后颈,把人从镜子里生生拖了出来。

  镜男:草!!

  镜男跌摔在地,连喘了几口大气,就感觉一只手正在向自己的咽喉进发。

  他目光下移,恰好瞟到了南舟腰上隔着白衬衫透出的、似有若无的暧昧指印。

  那个掌印轮廓,不大可能属于女人的尺寸。

  镜男把牙关生生咬出了血。

  既然横竖都是死,与其窝窝囊囊的,不如爽上一把拉倒!

  他故意用一种扭曲的腔调,尖起声音嘲讽道: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呢,也不就是个被男人草得直不起腰来的货色!

  南舟:

  南舟仔细想了想,反问道:可是我有男朋友,感觉不坏啊。你有吗?

  他又补了一句:女朋友也行。

  镜男:草!

  他阴阳怪气的气场在南舟连续两句灵魂发问下整段垮掉。

  他想到自己母胎单身25年的经历,想到今后再也不可能找女朋友了,一时感伤,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南舟注意到他的神情,心中了然。

  他的手按上了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