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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支嫡女第117节(2 / 2)


  信陵侯府和东安侯府还有南平伯府不同,尤其是在儿子方面,嫡出庶出并不明显,明面上大家待遇都是一样的。

  就像东安侯府娶妻,嫡子庶子娶的差别并不大,主要是看你自己出不出息,都是侯府公子,配置都是一样的,反正明面上全都一样。

  南平伯府虽然贺廷兰一手遮天,但是因为他是世子才不同,其余庶子月例都差不多。

  甚至瀚海公府都是这样,阮老夫人对长子和次子也没什么不同,只是因为次子是嫡出才封了世子,但其实次子没有封世子的时候,二人待遇一样。

  可信陵侯府嫡庶分明,因为信陵侯夫人是郡主,她对庶子跟对蝼蚁没什么不同,家里几个庶子娶的全部是庶女,唯一让她没办法掌控的人是顾望舒。

  这个野小子,不过是歌姬之子出身,娼妓的儿子,却从小不服管教,桀骜不驯。信陵侯夫人恨不得他死了才好,可没想到他小子还混出来了,甚至还做上了锦衣卫指挥使,甚至一跃成了皇上的心腹。

  她的儿子却还庸庸碌碌,在皇上面前根本说不上话,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在皇帝祭祖时护卫,但听说东安侯想安排自己的儿子方惟钧上。

  这就别怪她了。

  顾望舒是个报复心很强的人,他就像毒蛇一样,趁你不注意咬你一口,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而且他心狠手辣,以前信陵侯夫人怎么对顾望舒的,她自己心知肚明,她常常晚上做噩梦,小的时候那个被关在柴房,不给饭吃的小男孩,一脸阴鸷的看着自己。

  有时候被吓醒后,半天都缓不过来,心脏生疼。

  有时候她看到东安侯府方惟昌世子之位都没了,怎么就没有想杀徐氏的欲望,反而因为徐氏替他续娶之后,他就去外地入军了,孩子们还放心交给徐氏,徐氏也是傻,如果是她绝对斩草除根,徐氏倒是对那几个孩子还算关照。

  她有的时候觉得徐氏比她宽容,如果知道顾望舒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她发誓绝不会那般对他。

  她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儿子却还庸碌,这次若是不拿下这个机会,以后还会有什么出头的机会呢!

  齐国公府想必也是盯着这个位置,东安侯府已经很好了,方惟钧有亲哥哥混的这么好,还有个姐夫是状元,甚至东安侯为了这个儿子和简家退亲,他都已经这么好了,没个这个御前护卫,方惟钧日后依旧可以是东安侯世子。

  他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唯一有威胁的方惟昌早就被打发走了,亲哥哥亲自让位加持,那么这个位置应该给更需要的人。

  和她附和的齐国公府早就已经败落了,即便争取了也没有,但如果是她的儿子露了脸,还有她郡主的身份,日后若是出头了,不指望和顾望舒一样,但也要让他不敢动她们。

  再者,她只是推波助澜,真正点出这件事情的可是齐国公府,要怪就怪齐夫人好了。

  信陵侯夫人方才的笑意收敛了一点,目光定定的看着远方。

  第103章

  蜜娘看方惟彦脸色铁青,不由道:“你这是怎么了?这事儿我原本还不知道,当初看这本书也就草草看了一点,都还没看完,结局都是雅晴说给我听的。我猜想大概是金淑琴写的,但是她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已经是惨无可惨,就是意淫我们过的再惨,我也无所谓。”

  就像前世那么多人骂她妖妃,蜜娘也不在意,如果因为这些闲人让她变得跟郭瑾妃一样默默无闻,那她还在后宫活个什么呀!

  她恼火是恼火居然写方惟彦和她青梅竹马,但是并不在意把她写成什么样。

  反正她自己过的很好。

  再者,这种弱者的反击,她根本不放在心上,在她跟前都低眉顺目的人,背后写这些无非就是毫无办法罢了。

  方惟彦则道:“她惨是她的事情,但是这样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于我们。”

  见蜜娘脸色还好,他想起前世不少人骂她牝鸡司晨,在她做皇贵妃的时候,无数人上书骂她是妖妃,尤其是在皇后被废后,达到了顶峰,但她就是不在意。

  皇上还主动揽事上身:“这个皇贵妃是朕非要封的,你们骂皇贵妃是为何?你们要怪就怪朕,是朕觉得皇贵妃贤德非常,堪为皇后。”

  最后皇贵妃还封为皇后了。

  封后典礼十分隆重,比皇上第一次大婚都不差什么,那也是方惟彦第一次见到新任阮皇后。

  皇上亲自带她接受文武百官的拜谒,她的声势比原配强多了。

  “笑话就笑话,一个小蚂蚁的笑话,谁又如何?”蜜娘勾住他的脖子:“说起来,我还怕别人都知道你对我太好了,大家到时候嫉妒我。”

  方惟彦却道:“蜜娘,我知道你不在意这些,但是你知道吗?我不想别人知道你是因为一些轶事传闻,就像武大郎和潘金莲就因为被朋友造谣,以至于遗臭万年。”

  啊?

  见蜜娘不知晓,方惟彦道:“武大郎原本叫武植,身高八尺,家境贫寒却能考上进士,在山东谷阳任县令,他的夫人潘金莲是知州家的大小姐,乃名门闺秀知书达理。但就是因为武大郎在家贫时接受过一位朋友的救济,他发达了,朋友来投靠他,武大郎因绝口不提资助朋友的事情,就被朋友造谣成三寸丁,潘金莲却成了千古□□。”

  他看着蜜娘道:“自古人言可畏。”

  蜜娘点头:“那我知晓了,就像话本子里的杨家将中潘仁美是奸人,可是实际上潘美他是名将,还参与了陈桥兵变,甚至官至同平章事。”

  “还有元稹,大家都觉得他是《莺莺传》的张生,其实他平反冤假错案,整度法度,可大家记着的还是那些风流轶事,并且对他的印象就是攀龙附凤不择手段始乱终弃。”

  方惟彦点头:“就是这样,还有你不是上次还同我说刘盈和张嫣,还说张嫣死的时候是处子,最后被人封为花神如何。但这些都是出自《汉宫春色》,正史上其实也没有表明张嫣处子如何,倒是记载她夺别人的儿子,《史记》记载的是她诈取后宫人为子。”

  “就像金屋藏娇也未必是真的,最早都只能溯源到汉成帝时期,汉武帝从小就圣彻过人,其母王夫人也十分受宠,梁王犯事后怕被景帝诸杀,还是求得王夫人,正是因为她极其受宠幸。馆陶大长公主只是其一,但也并非是汉武帝上位的主因。”

  “但是文人墨客喜欢用长门赋表达失意罢了。”

  听完方惟彦的话,蜜娘懂了:“你是怕咱们俩因为这本书被人污蔑吗?明明咱们是好人,反而被遗臭万年。”

  大概因为方惟彦是文人,所以就更在意这些。

  他点头:“正是如此。”

  “所以你待如何呢?”蜜娘问。

  方惟彦摇头:“不因人废言,虽然他化用了很多真实人物,但真真假假,咱们若真的生气愤怒,岂不是对号入座,我想的是咱们商量一下,咱们不必去对峙,俗话说要掩盖一件事情,就得有另外一件大事的出现,之后查清楚到底是谁写的这个话本子,金淑琴或者谁都要先查出来。”

  蜜娘突然高兴道:“要用什么大事?”

  “自然也是写话本子,我亲自来写。”

  “写谁?”蜜娘内心暗自期待的看着方惟彦。

  方惟彦笑:“自然是写我们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