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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0章(1 / 2)

第580章

宠妃撩人第580章

君临越,你疯了!

暗暗低咒一声,君临越深邃如海的眼底,一抹暗恼闪过,惊觉自己竟然吻了梁静月,他尚不等她有所反应,猛然用力一推,使得她狠狠的跌撞在身后的车门上。

砰的一声,虽着着冬衣,却仍觉后背隐隐泛疼,倏然抬眸,梁静月满眼愠怒的看着君临越。

“出去!”

气她,也在气着自己,君临越重靠回枕侧,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不用赶我,我一刻都不想再与你同处!”眸底的羞涩无法悉数掩去。

梁静月倔强的以手背用力擦了下嘴唇,不曾叫人停车,她哐啷一声将车门踹开,身形向前一倾,整个人便蹿了出去。

心下一惊,君临越霍的坐起身来。

马车外,惊见梁静月蹿出马车,夏公公和暗影都是一震,而后急忙命人停了马车。

“夫人,您没事吧?”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胆战心惊的远远瞧了眼车里黑着脸的主子,夏公公小心翼翼的上前查看着梁静月的情况。

不用猜也能知道,这俩人该是又斗上了。

只不过这回,斗的未免凶了些……

“没事!死不了!”

咬牙站起身来,梁静月没有再看君临越一眼,跛着脚一瘸一拐的朝着另一辆马车走去。

“疯子!”

看着她坚毅前行的身影,君临越不禁心弦一松。

忽然意识到什么,他微微抬手,他有些不置信的抚上自己的左胸处!

在那里,如释重负的感觉是那么清晰,清晰到他俊朗的眉宇,都跟着皱了起来。

方才,他的心中,有对她的愤怒,还有对自己的恼怒,可在她跳车的那一刻,他竟然……在担心她!

意识到这一点,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淡漠而冰凉!

另一辆马车里,殷红刺目的血,顺着梁静月的脚踝,浸湿了她的棉履。

手里拿着上好的金创药,影子几次想要替她上药,却不见她移动分毫。

此刻,她像个受伤的孩子一样,独自窝在角落里,任身上的伤口流血,暗暗舔舐着自己心里的伤。

自她懂事开始,她的爹娘便都围着姐姐转,对于她的事情,更是问都不曾问过一句。即便她跌伤了,也只奶娘替她上药,每每看到被爹娘疼爱的姐姐,小小如她,也曾希冀得到他们的关爱,哪怕只有一点点……

但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直至后来,奶娘死了,她以养病之名被送往边关,她才真正明白,之余父母,有明月足矣,而她,可有可无,是多余的。

君临越说的没错,她的爹娘,确实只生了她,却不曾教养过她!

这是她心里的痛!

从来都不曾示于人前,小心翼翼藏在心底的痛!

但,即便心里在痛着,她却仍旧让自己笑着,坚强快乐的长大。

然而……他刚刚的话,却如刀似锥一般,句句刺痛她的心,声声割裂她身上这片从来不容任何人触碰的那片逆鳞!

是以,她暴了!

不再如以往一般云淡风轻,也没了早前聪灵慧黠!

这份殇,注定会跟她一辈子,她却不想让任何人去碰……

黄昏日落时,车队抵达客栈,梁静月由影子扶着下车的时候,君临越已经到了客栈门口,见她一瘸一拐的下来,他淡漠的眸中为微起波澜。

知道他在看着自己,梁静月却不曾抬眸看他一眼,只垂首咬唇,忍着痛一步步从他身边经过。

见她如此,君临越的神情,不禁又是一冷!

进入客房,梁静躺在软塌上,任影子替自己处理着伤口,她却从不曾呻吟半声。

梁静月腿上的伤,虽然并不严重,但若敷上金创药,势必会疼痛难忍,但她……却连一声都没吭!

看着如此坚韧的她,影子平静的眸底,微微泛着些许讶异!

将金创药上好,替她盖好被子,影子说话的音量极低:“尊卑总有别,夫人即便心里再气,也不该对爷视而不见!”

她不知皇上和皇后之间发生了什么,也从不是多事之人,但却对梁静月有着莫名的好感,都说伴君如伴虎,倘若皇上一不高兴怪罪下来,怕只怕受苦的还是梁静月自己。

“尊卑……”梁静月冷冷一笑,转头看向影子:“影子,你见过进宫两年,却还是处子的皇后吗?”

影子一愣,清秀的脸上露出一抹异色。

此事在宫中,虽不敢有人提起,却是人尽皆知!

“你也知道是吗?”淡淡的,自嘲一笑,梁静月重新抬头看向屋顶:“当年皇上想要立为皇后之人,是我的姐姐,可贤王妃到侯府选后之时,却选了我……”

语气顿了顿,她苦笑着凄然叹道:“新婚第一夜,他便说过,我是他宫里最丑的女人,入宫两年,他到凤鸾宫的次数屈指可数,却在韩妃宫里,与我姐姐夜夜暗通款曲,而我,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让我是鸠占鹊巢呢……”

“夫人……”

咂了咂嘴,影子的脸色,终是变了。

梁静月此刻所言,皆是宫闱秘事,而她跟在皇上身边伺候,自然比谁都清楚。

但,清楚是一回事,若当事人亲口说出,便又是另外一种感受了。

“我从来不是软弱之人,却碍于家族,碍于你口中的尊卑二字,不得不哑言隐忍!”没有理会影子的话,梁静月兀自说着:“我以为,只要我懂得隐忍,便可在宫中安身立命,但是我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这些,她本可藏在心里,但眼下她觉得自己心里好堵!

她岂会不知,自己的遭遇在任何人眼里,都会是笑话,不过这些,她早已不在乎了!

她只是想,或许找个人宣泄出来,自己多少会好受一点。

哪怕,只有一点点!

“夫人,您累了,早些歇着吧!”影子虽然看惯了生死,却与梁静月同为女人,心下微微透着酸涩,不知该如何安慰她,轻叹一声,替梁静月盖好被子,她在床前恭了恭身,转身便要退下。

“影子!”见影子要走,梁静月再次转头看向她。

“属下在!”

刚走出几步,影子蓦地停下,转头对上梁静月的眼,她清秀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微微一笑,梁静月轻声问道:“若我今日逃了,后果会怎样?”

闻言,影子神情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郑重思忖片刻,她神情凝重道:“若夫人逃了,莫说夫人的家人会受牵连,就连夫人在宫里的近身奴才也会跟着遭殃,其后果不堪设想。”

皇后出逃?!

这可是天大的事情!

早已料到会是如此后果,梁静月苦笑了下,暗暗定了定心,她微微蹙眉,片刻之后,一抹极致灿烂的光芒自她眸间绽放……

翌日,天清气朗,白云微微。

驿馆楼下,君临越已用完早膳,却仍不见梁静月下楼,俊逸的眉梢,略微拧起,他面色不悦的放下筷子,抬眉看了眼恭身立于身前的夏公公。

“奴才去请夫人下楼!”夏公公会意,忙步履匆匆的转身上楼。

不多时,夏公公去而复返,脸色却十分难看,在他身后,影子亦是一脸难色。

见状,君临越原本紧皱的眉,瞬时皱的更紧了些。

“皇……爷!”

微滞了滞声,夏公公上前,在君临越身前恭身道:“夫人腿伤严重,今儿只怕上不了路了。”

“怎么回事?”

眸色微变,君临越抬头看向夏公公身后的影子。

昨夜,她只说梁静月伤了腿,但并无大碍,今日怎么就变的严重。

影子上前,垂首回道:“如今的天气,虽已立春,但仍十分寒冷,昨日夫人受伤之后没有及时敷药,一路颠簸下来,腿伤不但未愈,反倒有了冻疮之兆!”

君临越闻言,心下暗惊,起身便上了二楼。

二楼客房里,梁静月早已料到君临越会上楼。

见他进来,她只淡淡看了他一眼,便赌气似的别过头去。

冷冷的扫视她一眼,君临越一步步上前,终是在梁静月床前站定。

“夫人!”

抬眼察言观色的瞄了君临越一眼,夏公公心中暗暗叫苦,忍不住轻唤梁静月一声:“爷来看您了。”

静默片刻,终是缓缓回首,梁静月到底将视线调转到君临越身上。

“伤的很重?”

语调平和,却不带一丝情绪,君临越的视线不曾与她交汇,垂眸看着她盖着被子的腿。

哂然一笑,低眉伸手,唰的一声将身上的被子扯去,梁静月冷冷的扫了眼自己肿胀不堪的小腿,复又抬眸看向他:“这伤若养的不好,我的这条腿也就废了,也许以后离国会有一个瘸腿皇后,这下……皇上可痛快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