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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一章:家书抵万金

第四百一十一章:家书抵万金

秋香怔怔出了会儿神,不得不承认林潇然说得有道理。她只是农业工作者穿越过来,改变女性地位这种事,那得是女政治家穿过来的任务吧?而且女政治家也未必管用,武则天又怎样?千古唯一女帝,她之后也没见妇女地位有什么提升。

只是心里终究还有一点怨言,因抱怨道:“说来说去,都怪白贤弟,好好儿的,为什么想出这样馊主意?银子花了大把,还留下这么个不好处理的尾巴。”

林潇然笑道:“你是这样想的,但闻香软玉两个必定不这么想,她们心里只有感激白贤弟的份儿。说起来,也不能怪他,谁能知道附子这样有才,竟敢把锅扣到我头上,说什么是我的通房丫头。这都是你平日里纵容她,才让她这样大胆。”

秋香立刻直起身道:“我怎么纵着她了?难道我没进门前,你不纵她?分明后院这边的库房账目都是她管着。”

林潇然道:“那也是爱屋及乌,因为你和她是好友,所以我格外相信她。”

秋香都气笑了,伸手在林潇然身上挠了一把:“我为什么和她是好朋友?你不知道?当初不是她在山庄里做你的丫头,我们就能认识了?那会儿她已经是你身边的心腹,连红萼都比不上,这会儿好意思来怪我?”

林潇然无话可说,只好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冷哼道:“归根结底,这事儿的症结还在白贤弟身上,好好儿的改什么名字?若是不改名字,我早就找到他了,他和附子也早就联系上,如此又哪里会有如今的波澜?”

“没错,归根结底都怪他。”秋香立刻调转枪口,和丈夫同一阵线,抱怨了一会儿,忽然疑惑道:“对了,那你知道他为什么改名儿吗?”

“我倒是问过,只是当时话赶话,他也没答我,想来这其中必定有个缘故,只是如今这缘故已经不重要了,日后再知道也不迟。”

说完忽然笑道:“是了,刚刚情况乱,我没反应过来,你怎么让附子认你做姐姐?明明她比你还大两岁吧?”

“啊……呃……”

秋香语塞,一直以来,她都是仍按照前世的身份生活,从来也没仔细想过,自己现在这具身体的身份是个还不满二十岁的少女,按照这个年龄排,可不她才应该是妹妹呢。

“呵呵,那个……自从我生了那场病后,就稳重成熟了许多,在家里,两个姐姐又是听我的,如今又是当家作主,不知不觉,我心里总把自己放在姐姐的位子上,哎呀,哈哈……这个事儿就将错就错吧,不要计较了。”

秋香打着哈哈,就听林潇然笑道:“也是。再说本来你的身份就比她高,勉强说是姐姐也使得。就好像白贤弟,好像这么一说的话,他应该也比我大,可我也是做主惯了,总把自己摆在兄长的位子上,哈哈哈……”

秋香:……这就是传说中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连犯错都犯得如此雷同。

经过这件事,秋香自然也不出去了,夫妻两个难得偷到这浮生一日闲,便在屋里厮守了一天。

至于白三元千叮万嘱的“做附子思想工作”之事,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反正心药已经下足分量,至于附子要如何用来医治心病,还得靠她自己。

一个夏天过去,转眼就又是金风送爽的季节。

“家里来信都说什么了?”

附子见秋香放下信纸,忙递了一杯茶过去,就听秋香笑道:“没说什么,只说祖母身体还好。爹娘仍种着地,身子也十分硬朗。弟弟重新读了私塾,有大姐夫和大姐姐帮忙,秋昌秋杨也都一起入学。大姐夫在翰林院中修书,如今听说皇上有意从翰林院挑选几个人才外放,所以盼望能被选中。大伯母二伯母如今也经常来家里,对祖母比从前孝顺了好些,连带着和爹娘说话也和气许多……”

秋香不等说完,附子便嗤笑一声,摇头道:“不是我说,秋香你这两位伯母,虽然生于乡野,但论势利和见风转舵的本事,委实不比那些官场中人差呢。”

秋香也笑了,点头道:“这个早在我意料之中,俗语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怕就怕她们这样,我爹娘再禁不起缠磨的,幸好早早把家分了,不然还不知要生出多少事来。信里说两位伯父到底按捺不住,和祖母商量着要搬出秋家,在京城中另置一处房产,仍如从前一大家子住在一起,祖母没同意,言说不想再挪地方了,他们想搬就搬,爱在哪里落脚都好,她老人家反正就在我们家。”

附子点头道:“到底老太太心里还是有主意的。你们家那两房也是,先前死皮赖脸的非要寄人篱下,还得不到好脸色,如今我料着有你的关系,二房也不敢给他们脸色看了,怎么倒非要搬出来?”

秋香悠悠道:“二叔祖那一房是商人,两位伯父若能给他们好处,便当祖宗供起来,又有何不可?偏偏他们给不了这份好处,一天两天关着我的面子还好,长久下去,发现从我这里得不到半点好处,二叔祖家的人能甘心?越不甘心,看着他们两房可不是越不顺眼呢。偏偏我两位伯父有祖母依靠着,也不是当初那般落魄了,自然受不得这个气,我早说过,他们搬出来是迟早的事。”

附子没再言语,心想你那二叔祖家何止是得不到半点好处?上次那谢氏跑到你这里来说的那些话,过后我悄悄告诉了爷。以爷的心胸,倒也不至于刻意打压他们,但也不会让他们好过,只要透个口风出去,他们再想如从前那般顺风顺水,决不能够了,这会儿不知怎么焦头烂额呢。活该,让你们一家子势利到如此地步,哼!都说莫欺少年穷,你们怎么就敢三番两次欺负秋香?不知道她身后站着谁吗?”

秋香站起身,在地上踱了几步,接着又伸了个懒腰,忽地停下来,喃喃自语道:“这封信上的字可是极好的,断不是三个弟弟能够写出来,莫非竟是大姐夫写的?我就说嘛,于家长里短之中,忽然提了翰林院外放的事……唔,莫非他想让林潇然替他走走门路?只是如今我们在辽东,这鞭长莫及的,又能帮上什么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