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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1 / 2)





  说话间,门被推开,那个男人就这样肆无忌惮的闯了进来,而她所谓的父亲竟然连一句阻拦的话都没有。首先撞入叶薇然眼帘的是那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那是他独特的象征。

  他一来,偌大的化妆间就连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叶薇然捏着婚纱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他的气息很强大,吸入肺里仿若一把硬生生的刀片,凌迟处着她的心脏。

  叶薇然没抬头也能想象,此刻,那张倾城容颜是怎样一副表情。

  他的突然闯入引起了程以铭的不满,就在程以铭准备下逐客令时,身旁的叶薇然拉住了他,扬起素颜朝天的脸示意他不要出声。

  陆景琛什么来路她略有耳闻,再者他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真要斗起来,程以铭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这个节骨眼上,叶薇然自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谈话,还在继续。

  “叶总,初来贵地,昨天我找人算了一卦。”忽而,男人的话题不知怎的就转移到了这上面。

  “景少也信这个?”叶卫川挑眉,对男人没了之前的惧色。

  男人摆摆手,笑得一脸邪肆,从进来到现在,他的视线并没有落在叶薇然身上,仿佛这间化妆室里就只剩下他和叶卫川两人。

  他立在窗前,叶薇然的眸光聚焦在他那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上,她真的很好奇,若是夏天,他也不会将手套摘下来么?

  尽管他的手套都是量身定做的,可夏天戴那个东西,也会热吧。

  手套下,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男人突然转过身来,故意凑过身在叶卫川耳旁低语,“真是好笑,那人竟然说……”他故意顿了顿,狭长的凤眸扫过化妆室的每一个人,又像是不经意提起的一句玩笑话,“他说,能和我匹配的女人,胸口上要有一颗红痣。”

  声音很轻,却足以让房间内每个人听见,叶薇然胸口甚是难受,明明是一句玩笑话,他却能让人有当真的本事。

  叶薇然的手狠狠掐住程以铭的手掌,示意他别冲动,尔后,她缓缓抬头,望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瞳孔里,那里面仿若潜藏了她从未见过的一种东西,顷刻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扎进了她的心,揣揣难安。

  红痣?算命?他还真能瞎编。

  曾经,他们夜夜纠缠索欢,她身上的这点特征他知道,叶薇然一点都不奇怪。

  “叶总,您说,这个该信么?”男人笑得深不可测,将这个问题丢给了叶卫川。

  叶卫川神色微僵,朝男人笑了笑表示赞同,很快将目光放到叶薇然身上,走过去关切的问,“薇然,你脸色不太好,是不舒服么?”

  “没想到叶大小姐也是念旧之人,嗯……不过,我还是觉得白色婚纱适合叶大小姐,更衬你的肌肤,摸起来触感不错。”

  他立在那里,说出的话似是漫不经心,却像一枚炸弹猛然丢出,炸出了他们之间的大秘密。而他此时的眼神波澜不惊,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无意的。

  叶薇然咬了咬唇,被程以铭握住的手渗出一缕薄汗。

  “陆景琛!”沉默良久的程以铭终而忍受不住。

  程以铭饶是修养再好,也无法忍受陆景琛的公然挑衅。

  陆景琛眯了眯眼,凝结成冰的眸光直直射向相拥的二人,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脸上的笑意却依然未减半分。

  程以铭是么?呵!

  叶卫川眼看形式不对,正琢磨着该如何开口缓和气氛,叶薇然扬起脸,用女主人的身份交代,“我出去一会儿,你们先聊着。”

  在某些人面前,她不能乱了阵脚。

  她前脚刚走,果然,他后脚跟了过来。

  “你什么意思?”叶薇然见差不多了,顿住脚步,转身看向身后的男人。

  他修长的身躯站在三米开外,由于光线问题,整个人罩在最暗处,使得他的脸色看起来更加阴沉。

  这才是真正的他吧,比起刚才在化妆间内的笑,叶薇然宁愿面对此时的他,至少,她能知道,他是生气了,怒了。

  陆景琛抿着唇往前走了几步,两人之间生出一拳头的距离,不知是不是他的气场太过于强大,她的心脏忍不住狂跳起来。

  男人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抬起,叶薇然退后两步,他的手华丽丽的僵在原地,很快,又垂了下来,像是不怎么在意,“什么意思?呵,叶薇然,跟了我这么久,你真是一点也没学聪明。”

  “你和我爸爸之间的交易我不管,嫁给你的人是我妹妹。”

  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

  “你妹妹胸口上也有红痣么?”他如火的目光定格在她胸口上,仿若一个猎人看着美味的猎物。

  “你——”陆景琛会信这个?别搞笑了。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叶薇然才不管他信不信,不在她的范围之内。

  “是么?”他笑,两手慵懒的插在兜里,眼神高深莫测,缓步逼近,他的气息越来越浓,单手迅速钳住她的下颌,二人瞳仁里映出彼此的放大的脸,“当初诱惑我的时候怎么不说,嗯?”

  该死的,就没有一个女人敢骗他!

  “这么久,你该清楚我的脾性。”他神色骤然一沉,目光冰冷的似要刺穿她的皮肤。

  即便到了这一刻,她也没有表现出半丝的惧怕。

  “你想怎么样?”

  话出,他蓦然松了手,很夸张的退开身,两手张开,邪肆的笑从唇角漾开,“没看到我是来参加婚礼的么,不像?”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他修长的身躯消失在空荡的廊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