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喜欢凌助理吗？”顾卿遥迅速地问道。

她这个问题分明已经是重如千钧，却被顾卿遥平静万分地问了出来，像是一个寻常的问题似的。

这个问题，从前的顾卿遥察觉不到，而念宛如……是永远不会自降身份问这种话的。

所以只有现在的自己，顾卿遥默然无声地攥紧拳头，问道，她的袖子中藏着一支录音笔，神色无比凝重。

“怎么可能……”顾彦之轻咳一声，像是在掩饰心情一样，这才重复了一遍：“小遥，你不要问这种话，你怀疑爸爸，你让妈妈怎么想？”

顾卿遥摇摇头：“我不会告诉妈妈的，但是爸爸，我很担心。”

顾彦之这次回应地很快：“这种问题爸爸就可以告诉你，凌筱蔓被开除了，往后也不会再有凌筱蔓这种事了，她只是在爸爸的公司工作一段时间，和我没有人和私人关系，你可以放心。”

顾卿遥没说话，只是重重点了点头。

她多么希望这是真的，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已经没办法去相信了。

顾彦之看了顾卿遥一眼，道：“现在开心了？”

“恩。”顾卿遥抬头笑了。

“那就好，”顾彦之看起来心情不错：“今天谈下来和岳家的合作了，以后和岳家有一个长达五年的合约。”

“说起来爸爸，和岳家的合约是做什么的？”顾卿遥问道。

“是一个投资合同，岳家现在准备在海城开一家共享汽车的分公司，我们决定注资五千万。”顾彦之说着。

顾卿遥一怔：“那这个投资合同，能让我来负责吗？”

“你要负责和顾家的合约？”顾彦之有点犹豫。

“恩，如果现在已经洽谈好了，那么之后的后续签约，我想跟着一起去做。”顾卿遥认真道。

顾彦之想了想，还是应了：“也好，但是你不能做负责人，可以跟着一起去签约，岳家现在应该是岳总在负责，你到时候和他直接接洽，也可以和岳家人多熟悉一些。”

顾卿遥立刻点头：“好，那爸爸就答应我了！”

“恩，答应你了。”顾彦之宠溺地笑道。

顾卿遥的手机短促地响了一声，顾卿遥拿出来看了一眼，下意识看向顾彦之。

“怎么？”

“没什么，是夏雪，”顾卿遥随口说道：“她家里父母吵架了，想来家里借住，我让她去市中心那个房子了。”

“恩，夏雪那孩子人也不错，从小和你也亲近，”顾彦之显然没多想，只是平静地笑道：“你和她平时多走动，也不是什么坏事。”

顾卿遥却是下意识地又去看了一眼手机，她只觉得手脚冰凉。

那是黎霂言的短信，上面是言简意赅的一段话——

“DNA检验结果出来了，我发给你。”

下面是一张图片，顾卿遥看着上面的鉴定结果，心底仿佛也跟着冰封起来。

顾卿遥闭了闭眼，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