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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道门都欠我一个人情_612





  然而,桑落久关于风陵师兄弟的高论言犹在耳……

  罗浮春心陡然乱了一瞬,再看向自家小师弟时,突然就不那么坦然了。

  为掩饰尴尬,他大力拍打着桑落久的肩膀,勉强笑道:“这是……当然的,你我是兄弟嘛,待在一起,总该是快活的。”

  桑落久跪坐在他面前,笑微微的:“是。那落久可否先去沐浴?”

  罗浮春:“啊……嗯。去吧去吧。”

  等桑落久跪在他面前,把上面的领口解开两枚扣子,罗浮春才意识到这情形好似有哪里不对,猛然弹起,又一头撞上床框雕花,立即痛得蜷了起来。

  桑落久给他揉脑袋,笑说:“师兄反应怎么如此之大?我们同床共枕,起居共沐,又不是一日两日,师兄作这般反应,倒是吓着落久了。”

  闻言,罗浮春顿感歉疚,一边疼得吸气,一边安抚受惊的小师弟,道自己无事。

  待桑落久带着一脸莫名愉悦微笑转入屏风后,罗浮春以手扇面,想,他是不是该找个道侣了。

  另一边,海净与如一住入了同一间房。

  在无人处,如一总算换回了雪白袈裟,一头乌浓长发解散,端坐在榻上,低头翻书。

  海净偷眼看他,只觉奇异。

  他家小师叔,算是寒山寺中的异类奇葩了。

  剃度为僧,却不烧戒疤;守持诸多戒律,唯破杀戒;能为超群,却始终只是个居士。

  所谓居士,是在家修行之人,可不剃度,只需守三皈五戒,连尘缘都不需全然断绝。

  这趟出门前,因为如一性情冷淡,难以相与,海净只敢在远处默默崇敬着如一,对这小师叔并不算熟悉。

  如今陪他走得多了,见得广了,海净才发现他尘缘未平,仍有牵挂。

  所以,他为何要留在寒山寺中强自苦修?

  这难道不是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