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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2 / 2)


  男生“啊”了一声,忙要道歉,赵南箫摆了摆手。

  “我建议你再仔细检查一遍简历,文字的部分要是有从别的哪里拷贝过来的,最好用自己的语言再组织下。这一行很封闭,大家都熟。还有,什么座右铭大学活动之类的,不必弄得太过花里胡哨。这一行的单位很现实,招新人,要的不是组织干部人才。你在求职信里需要强调的,是能吃苦,愿加班,就这么简单。”

  “建议而已,供参考。”

  她起身,从愣怔着的两人身旁走过,看见陈松楠就站在门口,仿佛等了有一会儿了,见她出来,忙上前,说机票已经定好,明早的航班。

  他发过来的航班信息,她早上已经看到了。

  “赵工,明早我去接你吧。航班早,你那边到机场的路挺远的。”他又说。

  “不用了,咱们机场见。”赵南箫和他道了声别,要走的时候,听到身后有人喊了声“赵工”。

  赵南箫停步转头。

  实习男生追了出来,朝她恭敬地鞠了一躬:“谢谢您这段时间对我们的指导。祝您出差顺利。”

  赵南箫笑了笑,点头:“你们也加油。”

  第2章

  行李箱还躺在房间地板上没来得及整理,省去了再收拾的麻烦。

  第二天大早,赵南箫到了机场。

  陈松楠背着个大包,已经在入口处等着,正东张西望,看到她现身,眼睛一亮,跑过来抢着帮她拿箱子。

  “我自己来吧。”

  “没事,我手空着!”陈松楠已经拉着箱子往里去了。

  飞机上,她向空姐要了张毛毯,搭在身上,靠着座椅假寐。

  昨晚她其实十点不到就熄灯躺了下去,但生物钟已被完全摧毁——要是人真的有这玩意儿的话,完全没法入睡,后来爬起来到书房又去看青岭大桥的资料,一直看到半夜,这才重新上了床。

  两个多小时后,飞机降落机场。两人在市内辗转二十多公里到了该市火车站,上了火车去往大桥所在的y县,一路大站小站地停,终于在下午两点多抵达县城,见到了来接的当地高速公路管理处的人。

  对方姓严,管理处秘书,刚碰头的时候,还以为陈松楠是设计院派来的工程师,得知认错了人,有点尴尬,连连道歉:“实在不好意思啊赵工,怪我眼拙,您别介意。”

  这样的情况,赵南箫已经习以为常,笑着说了声没关系。

  严秘书看了眼时间。

  “也不算早了,要么今天先在县城休息一夜,明天我再送你们去?”

  赵南箫问过去要多久。

  “高速封了道,走国道一个半小时。”

  “还是直接去吧。”赵南箫说。

  严秘书见她坚持,也就同意了,热情领路。

  国道上跑着很多工程车,加上天气干燥,尘土飞扬,小车在工程车的夹缝里钻来钻去,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才转上车流少了些的县道,抵达青岭村。

  现场有几十名头戴有着zj集团标志的安全帽的工人在忙碌,铲车和工程车往返不绝,处理桥下堆积如山的落石和泥土,工人见人来了,急忙叫来经理。

  经理名叫杨平福,四十多岁,匆匆赶来。和严秘书一样,起先也以为陈松楠是负责人。

  陈松楠急忙纠正,说自己是助理。

  杨平福一愣,盯着赵南箫。工人也停了活,三三两两地围了过来,上下打量她,交头接耳。

  赵南箫一身宽松外套牛仔裤加球鞋的装扮,看起来确实镇不住人。

  “是个女的?”

  “她多大?刚毕业吧?她懂不懂……”

  工人的议论声不断地飘来。

  严秘书咳嗽了一声,沉下脸:“好了,赵工大老远从北京坐飞机来,都没休息,直接到了这里。我可告诉你们,她可是北京设计院派来的专家!你们都嘀咕什么?”

  工人们被“专家”俩字给堵上了嘴。

  严秘书看起来和经理很熟,催促:“老杨,你给赵工介绍下详细情况!”

  杨平福看起来有点不耐烦。

  这段高速路桥下交县道,一侧就是山岭悬坡,地势陡峭,当初设计时,本着尽量不破坏自然山体的原则,采用了桥梁跨越的方案,调整跨径,以减少对被交路的干扰。前段时间,本地遭遇罕见的连绵多雨,将近一个月的恶劣天气导致山体意外滑坡,几块重达数吨的巨岩从百米的山顶沿大约七十度的坡相继滚落,对桥梁造成了目测可见的毁损。

  这位姓杨的经理大约真的很忙,又或者根本没把她当一回事,草草介绍完,背书似地说:“山体坍塌已经结束,也加固了,地质专家来确认过,没问题了。塌下来的土方,今晚就能运完。麻烦赵工快点勘察,定了方案,我们好抓紧施工!”说完撇下她走了。

  严秘书忙解释:“这段高速以前就是zj集团下的路桥基建承包的,zj您应该比我更了解,央企,世界五百强,路桥基建不是没有资质的施工方,只不过下头做事的本来就这样,一堆粗人,赵工您别见怪。”

  他话锋一转,“不过,这里恰好处在主干道上,高速封闭一天,就是一天的损失,工期要求确实紧,麻烦您了!”

  杨平福介绍的情况赵南箫在来之前就都知道了,没说什么,戴上安全帽叫上陈松楠就开始现场勘查,一直忙到天黑,初步判定落石对一侧的路基、四号五号桥墩、箱梁、内侧波形梁护栏底座和外侧防撞护栏都造成了巨大的冲击损伤。

  边上几百米外有个搬迁空了的村小学,工人临时拉了电,晚上都住在校舍里。

  县城路远,赵南箫婉拒了严秘书的邀,和陈松楠各收拾出一间空屋,在三班倒运送土方的工程车发出的噪音里过了一夜。

  确实就像杨平福说的那样,他们动作很快,次日早大桥周围的土方就全部清除干净了。现场也来了两个技术员协助。施工队的工人闲了下来,就在附近晃荡,围观赵南箫带人在桥上爬上爬下,拿本子不停地测量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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