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似乎没想到钟离会有这么一问，她怔了怔，道：“不是您吗？”

  钟离冷着脸道：“胡说八道！之前我一直说过，这是个职场剧，体现的是当代女性在职场中的故事，尤其是加上法医职业的特质，这才是我们想要体现的内容。现在这个剧情改动后，这种特质完全被埋没了，这个剧现在就是一个刑侦剧。”

  “可是……”林可也怔住了：“您昨天看完也不是这样说的啊，您还说这部剧的悬疑性体现出来了，所以我们才让姚倩进组的不是吗？”

  林可简直委屈都不打一处来。

  钟离沉默半晌，道：“抱歉，不说这些了，这样林可，你削减一下姚倩这个角色在剧本中的比重，不是要一删到底，但是至少要避免让人们将重心移转到这上面去。”

  林可迟疑片刻，道：“不是说改不了，这个要改肯定是能改的，只是……”

  “只是？”钟离皱着眉头看她。

  “只是钟导，我说句那个点的话，您别不爱听好吧……姚倩肯定是制片人塞进来的，虽然您觉得演技过关了才让她进了组，但是现在您再改她的戏份，而且是要缩减，制片人那关怕是过不去。”

  钟离的脸色果然沉了下来：“这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

  林可撇着嘴许久方才不甘不愿地点了头：“行，那我知道了，你让我改我就改，知道了。”

  钟离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哦对了，你说的姚倩是制片人塞进来的，是哪个制片人来的？”

  林可顿时有点无语：“敢情您都不知道啊，大伙儿都以为您知道呢。”

  “我看她演技还行，没想着是制片人强塞进来的。”钟离挠挠头。

  林可有点无奈：“那是因为这是量身打造的剧本吧，这要是都不行那就没什么能行的了。”

  钟离眉头愈发蹙紧：“你这剧本是为了她量身定做的？”

  林可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尴尬地点了点头：“对……制片人你也认识，就是那个冯青霄。”

  冯青霄……这名字钟离熟悉得很，之前找到他希望他再次出山的人也就是这个冯青霄，这么长时间，冯青霄就来过剧组几次，每次来都是满满的溢美之词——

  “钟导辛苦了啊，这部剧能有今天，都是多亏了钟导。”

  “钟导那对戏的拿捏，根本就不需要我们多说话。”

  “钟导那我可是太放心了，我就负责投钱，其他的事情交给钟导就对了。”

  钟离现在听着就觉得心底烦躁，他想起之前冯青霄那一番话，就觉得说不出的恶心。

  做不到就说做不到，平白无故说那么多，到头来往自己这里塞人恶心自己倒是动作挺快的。

  钟离冷声道：“冯青霄那边我去说，你不用管。”

  林可心说自己也管不了啊，见钟离气不打一处来，知道自己也拦不住，也只好点头应了：“成，那您小心点，我知道您心底不舒服，但是我听说那个冯青霄挺笑面虎的。”

  钟离看了林可一会儿，忽然问道：“冯青霄和姚倩什么关系？”

  “啊？”林可被问的一愣：“这我可就不知道了。”

  钟离冷笑一声，转身若有所思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