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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6)(2 / 2)


  这世上,要说有人敢叫他小花儿的,也只有他这个死党了。

  从有记忆开始,盛开就跟聂铮家住在同一栋楼里了,用聂铮的话来讲,那就是竹马竹马。

  他在莫名去到水牢密室的前一天晚上,还跟这厮喝了半宿的酒。

  要说在盛开之前的生活里,唯一的乐趣,大概只剩这个不着四六的死党了。

  盛开嘴上不说,但其实还怪想他的。

  现今在这个黑黢黢的密室里,陡然间遇到故人,还颇有种他乡遇故知的喜悦感。

  但聂铮刚被盛开摔了个大马趴,额头上也不知道在哪里撞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再加上这人人高马大,偏偏穿了条粉红色的超短裙,这场面怎么看怎么滑稽。

  盛开没忍住:

  噗。

  聂铮:

  你笑什么?

  盛开抿了抿嘴,想要抑制住喉间涌出的笑意,但还是没成功:

  我笑了吗,我没有。

  聂铮怒极反笑,当即躺了回去,右手弯肘一撑,双腿【交叉,左手远远地朝盛开伸出手:

  小花儿哥哥,扶人家起来嘛~盛开面不改色地伸出手:

  你好骚啊。

  聂铮:

  骚不过你。

  他身上有些细小的伤口,大多分布在脖子和脸侧,额头上的淤青大概是东躲西藏撞上的,刚被盛开拉起来,就顺势倒了过去,嘤嘤道:

  我好柔弱。

  滚。

  盛开一脚把聂铮踢了老远,说:

  你怎么会在这里?

  聂铮笑着站定,转而正色道:

  我也不知道,那天我和你喝完酒,本来想再续个场,结果还没出门就晕了过去,再醒来就是在这里了。

  盛开皱眉道:

  你去过失乐园吗?

  聂铮疑惑地说:

  什么东西,主题漫展?

  盛开:

  这样看来,聂铮不知道失乐园,他是从现实世界直接来到密室的。

  上一个副本中,陈慧最开始也是这样说,但后来事实证明证明她撒了谎。

  可聂铮不会撒谎,既然如此,是不是可以说明,要么是天幕出了问题,要么就是它趁着没人注意,暗中改了失乐园的机制。

  盛开想了想,说:

  到时候再说这个,我们先通关。

  据聂铮说,他被传到这个密室的时候,就一直掐算着时间,按理说应该早就过了一整天了,但外面的月光从来都没有落下过。

  盛开问:

  你有听到过玻璃瓶碰撞的声音吗?

  聂铮点点头:

  有。

  盛开:

  说话别说一半。

  聂铮翻了个白眼:

  就是你刚才来的时候,真的,小花儿,要不是我了解你,我就怀疑你是这个密室的大boss了。

  盛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谢谢你的赏识。

  聂铮在密室里待了一段时间,一共听到了三次玻璃瓶的碰撞声,每响一次,黑暗里的不明生物就会进来这个房间一次。

  但因为视线受阻,聂铮并没有看到那个东西进来后到底做了什么。

  盛开手里的灯芯很快就要燃尽了,两人便又返回桌边,从抽屉里找了些能够焚烧的牛皮,将它与一些可燃的杂物放到窗边后,一齐点燃。

  火光一下便充盈了整个房间。

  室内的装潢还是犹如中世纪的古堡,大面积的暖色平铺下来,在此时此刻给人一种极其压抑的感觉。

  但这个房间并不像用来给人居住的,倒像是一件地下室。

  四面墙上凹凸不平,挂着一些弓箭之类的打猎工具。

  而地面上,正摆放着七个棺材一样的大盒子。

  有两个横七竖八地拦在房子中间,里面还装满了浑浊的绿水,其中一个已经倒了,粘稠的液体爬了大半个地板。

  盛开想起刚才不小心踢到的东西,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聂铮指着其中一个盒子说:

  我醒来的时候就在里面了,吓死我了。

  盛开视线一转,阴森森地盯着聂铮。

  聂铮身形一顿,心虚地笑了两声:

  我身上没有那玩意儿。

  因为已经干了。

  当然了,这个不能说。

  要是被盛开那祖宗知道了,估计要把他被摁进消毒液里泡上个三天三夜。

  也不知道盛开信没信,聂铮缩着脖子,就看见他已经举着煤油灯往那边走了。

  没被碰倒的盒子整齐地摆放在靠窗的那一面,大小看起来似乎刚好能躺进一个人。

  盛开低头看了半晌,冷不丁地喊了声:

  聂铮。

  聂铮正准备翻看抽屉里的东西,闻言抬头道:

  怎么?

  盛开说:

  你过来。

  聂铮本能地察觉到有被坑的危险,当即就说道:

  我不

  盛开投去淡淡一瞥。

  聂铮立马改口:

  好嘞!

  口头上虽是满满的答应,可步伐却是不情不愿。

  聂铮一步三回头地挪到了盛开身边,说:

  做什么?

  盛开说:

  帮我把盖子打开一下。

  聂铮张了张嘴,我是柔弱的女孩子。

  我也是。

  盛开从善如流,一边还抬起手和聂铮比了下【身高:

  我比你更柔弱。

  行,狭路相逢,不要脸者胜。

  聂铮服了,认命地去了。

  盖子不重,聂铮只轻轻一抬,就挪出了一条缝隙。

  他低着头,正想要将盖子完全搬离开来,却被盛开突然拉到了身后。

  盛开:

  捂嘴。

  又是那股奇异的清香,从盒子的缝隙中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