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云烟形成的脸口吐人言，冷冷骂出一声，然后就见他双眼由云烟逐渐真实。

  那是一对雪白的眼球，瞳孔中有一个黑色的符号，扭曲又恐怖，不可直视，不可理解，看上一眼都能污染神魂。

  “去！”

  它盯着在圣女身上飞速蔓延的金芒，瞳孔中的那个符号飞射而出，直接印入圣女身上。

  金芒与墨色相撞，直接把圣女身体当成了战场，她连惨叫都发不出来，整个人都僵硬住了，倒是像是被金墨两色渲染成了泥偶。

  身体上遍布金黑色交织的裂痕，仿佛下一刻就会炸裂开！

  金墨色不断的来回吞噬碾压，慢慢的，防线一点点的偏离，金芒开始败退。

  终于，这一场战役以诡异的墨色符号的胜利告终。

  金芒纵然强大，但是量太小，所以逐渐被消磨殆尽。

  在金芒彻底被吞噬后，墨色符号也飞出了圣女身体，回到了烟云面孔上。

  “咳咳……”

  圣女跌倒在地，已经遍布她全身的墨色也消散了干净。

  只是她现在右手臂尽断，神魂残缺，力量大损！

  她恢复自由身的第一时间就抓起灵丹往嘴里塞，可是不管她吃了什么，她的身体都无法恢复，神魂也完全没有修复的迹象。

  “不！为什么恢复不了？不！”

  圣女满目惊恐，她的身体身体像是本来就没有了那支手臂，神魂之上也没有那一部分一样。

  这不可能！

  “褚云彦！本宫这是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

  她重新爬起来冲到圆球边，仅剩的左手抓着圆球，面目有些狰狞。

  “废物就是废物！连自己的情况都摸不清楚！”

  那张脸盯着圣女狼狈的模样，又是一声叱骂。

  “本尊没兴趣对你做什么，你恢复不了是因为祂的力量，祂将你的手臂从本源层次上彻底抹除。”

  “不！不！”

  圣女完全受不了这个打击，不断的摇着头，她不能忍受自己成为一个残废！

  “褚云彦！本宫命你治好本宫！立刻！”

  云烟人脸像是被她激怒了，咻然变大，飞离了圆球到了更高空，居高临下的盯着圣女。

  “愚蠢又贪心的废物！”

  它嘲讽道：“本尊若是恢复了你的身体和神魂，祂立刻就能感知到是你做了这一切！看来你是想撕毁我们的协定了？”

  “不！褚尊！”

  一听协定，圣女疯狂的脑子终于冷静下来，她赶紧道：“本宫、本宫并非这个意思！柳族永远是仙族最友好的伙伴，永远是大人们的属臣！”

  “只是本宫突然身有残缺，恐会被觉察到！”

  “哼！”

  烟云人脸这才怒气稍息，一张口，一篇法决就自它口中而出。

  字句发音诡异，绝非是此界所有。

  “此篇仙法可让你重新修行出神魂肉体，不会被祂知道。”

  “多谢褚尊！”

  圣女大喜过望，连连拜谢。

  “哼。”

  烟云人脸在空中荡了一圈，颇有些自得，“不过是些小手段。”

  圣女忍不住问道：“褚尊，那……您可知道祂现在在何处吗？”

  “不知。”

  云烟人脸摇了摇头，回到了圆球上，道：“不必担心祂会追查你们，祂还没有苏醒，力量并不强，今日已经是他现在的极限了。”

  以它的估计，金芒已经是祂最强手段，之后祂必然会陷入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