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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37)(1 / 2)





  呈三角围拢的翅膀,构成了一处小小的、满溢着温情的安乐茧房。

  封闭、安全,又可以清晰接收到彼此的每一声呼吸。

  南舟仰面躺着,挪着腰想躲,但江舫取出了光线指链。

  他将南舟已经蹭到了膝弯的西装裤一路向上撸去。

  西装裤的材质是纯羊毛精纺的,格外光滑挺括,毫无阻碍地堆到了腿根处。

  只是这一路在皮肤上摩擦出细微的静电,酥到了南舟的腰。

  借着漏筛下的一两线灯芒,光线指链孕育出了薄而细的线,束缚住了南舟澄金腿环上的细环,另一端绑缚在了内翅的羽尾上,逼他将腿高高向一侧抬起,不许闭拢。

  但这样看似充满侵略性的欺近,在二人的温热呼吸即将交织在一处时,停住了。

  南舟知道缘由。

  因为他感受到了从江舫脸颊上扩散开来的、再明显不过的热意。

  他借着光,认真看着江舫。

  桃花一样的双眼洇着红意,却也格外黑白分明,像是要把江舫接下来的一切动作都收入眼底、再用心记住似的。

  江舫哭笑不得:你别这样看我。

  南舟好奇发问:为什么?

  但他很快醒悟了。

  江舫一向是容易害羞的。

  尽管不知道江舫想做什么,南舟还是做出了体贴的让步。

  他摸索着,从床侧撕下了一截布料,抬起微微颤着的手,想替江舫把眼睛蒙住。

  然而,他也很快感受到了,江舫也在将一截布料蒙上他的脸颊,试图剥夺他的视觉。

  在察觉到对方的意图时,两人的手同时顿了一顿。

  最终,还是南舟提议:一起?

  达成一致后,他们同时阻绝了对方的视力。

  当同时陷入黑暗中时,他们只能用指尖摸索感知彼此。

  在无形中,无措又暧昧的气息次第延展开来。

  确认南舟已经躺好,江舫屈膝下移,心甘情愿地俯下了身去。

  南舟像是一把上好的提琴。

  江舫的指尖就是琴弓,琴弓压上散发着松香气息的薄弦,不管哪一处,都能让他泄出婉转的低音音节。

  更何况,这一次,琴弓压上了最敏感的D弦。

  那种覆盖上一层雾水,似近若远的歌音,极易引发人心的共鸣。

  琴弦与琴弓每一段的肌肤之亲,都带来相当明晰的体验。

  清冷的清冷,灼热的灼热。

  但情感只如白磷遇到空气,哗啦一声燃烧起来,将原本独立的二者烧铸成了浑然的一体。

  从头至尾,江舫都将自己的欲望隐藏得很好,一声未泄。

  只在这把小提琴微微颤抖、即将流泻出终音时,他的指尖也攥紧了旁侧的床单,让紧绷的床单形成了一个向心公转的漩涡形状。

  他将自己藏匿多年的心毫不犹豫地投入了进去,任其沉沦。

  在最极致的疯狂后,他蒙着眼,用湿润的唇畔端庄地亲吻了南舟的脚踝。

  南舟又哆嗦了一下,引得不大安稳的床又发出了咯吱咯吱的细响。

  这是南舟第一次尝试去引导体内这种名叫生殖冲动的反应。

  他像是完成了一场艰难万分的学习,倚靠在枕头上,倦得厉害,思维却还是异常明晰活跃。

  有那么几个瞬间,南舟觉得这一幕似乎曾经发生过。

  一个人单膝跪在自己身前,温热的手掌包覆上来,含着笑点评:大小挺不错。

  口吻轻松随意,耳根却是火红一片。

  南舟定睛想去看那张脸,可无论如何都看不分明。

  这一次,比那一次还要更加入骨出格。

  他几乎要忍不住冲动,拉下覆眼的黑布,去瞧瞧那张脸和自己流失记忆中的脸有几多相似。

  可想到江舫会害羞,他几番忍住了冲动。

  江舫扯下了覆眼的布条,按照自己对魅魔的理解,以及那半页纸角上透露出的只言片语的解咒信息,将透明的水液温柔地涂抹到了他腹部漂亮的纹路之上。

  这向来应该是魅魔所渴求的滋润。

  江舫的指尖滚烫,和他脸颊是同一个温度。

  好在南舟现在看不见。

  他小腹肌肉上的纹路像是被水滴激荡开的涟漪,涓滴渗入。

  鲜红的痕迹淡了许多,只剩下像是被橡皮擦拭过的薄痕。

  反倒更带了股欲说还休的别样意味。

  而受过安抚后,南舟的魅魔状态也开始一点点褪去。

  先是他额头上尖尖的小角,一点一点收拢,紧接着是从他身体里生发出来的骨翅。

  他体内的魅魔因子,成功被压制了下去。

  在翅膀搭建的遮蔽物完全消失前,江舫快速打理好了自己和南舟的仪容。

  甚至为他整理好了裤脚和袜子。

  呈现在李银航和次元之外的观众面前的,仍旧是衣冠楚楚的两个人。

  江舫出声问他:舒服一点了吗。

  南舟发呆。

  江舫伸手点一下他的额头:怎么跑神了?

  南舟眼睫眨了眨,又眨了一下,才被叫回了魂:啊。

  他这种钝感的样子,让江舫喜欢得入了心,入了骨头,几乎要忍不住俯身吻他。

  回过神来的南舟提出的第一个问题是:你也会对你的那些朋友做这样的事情吗。

  话一出口,南舟就觉得这句话很是熟悉。

  他好像对某个人,在类似的场合下问过相同的问题。

  只是那点寥寥的熟悉感不过是一点灵光,在南舟脑海中停留了片刻,便自动删除了。

  而听到这样的问句,江舫也明显怔愣了片刻,垂下眸光,注视着南舟,也是在凝视他目光中,自己的倒影。

  他回答过一个同样的问题。

  那个时候,南舟不小心撞见了队伍里的一对小情侣欢好。

  他相当好奇,想要现场观摩,被满面绯色的男方塞了一本图文兼备的小黄书,让他自习。

  于是,江舫回到房间时,就有幸看到了一只抿着双唇、褪下了西装裤、苦恼地研究着自己腿间的惹祸猫猫。

  好一阵头痛过后,江舫还是挽起袖子,进行了一场实地教学。

  在他施工完毕后,南舟连裤子都没有提上,就问了他这么一个问题。

  江舫记得,自己当初的回答相当随意轻松。

  当然。江舫笑说,朋友之间就该这样互相帮助的。

  而现在,江舫用沾有一点热液的拇指,碰了碰皮肤温度逐渐下降的南舟的脸。

  他已经不再那么敏感了。

  但江舫的心对于表达,仍是一如既往的敏感和抗拒。

  即使如此,他还是竭力面对了自己的心,说出了实情:没有。你是唯一的。

  相较于这片小小天地内的短暂蜜意温情,99人赛中存活的人数正在急剧减少。

  74。

  63。

  49。

  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