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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纨绔他有点乖[穿书]第92节(1 / 2)





  他不知道于景渡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来见他们,而且还带着皇帝身边的亲信,这让他有些不安。

  再加上他自从得知于景渡的身份之后,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清醒的于景渡,所以内心多少有点忐忑。

  两人被带到审讯室之后,容灼便一直垂着脑袋。

  容庆淮行礼时,他便跟着一同行礼,直到于景渡开口让他们免礼时,容灼才偷偷看了对方一眼,不过在对上对方的视线后,他便匆匆移开了目光。

  不得不说,于景渡恢复了身份之后,将从前刻意收敛的锋芒都显露了出来,还挺有威压的。哪怕他如今面色苍白,看着也没什么精神,但依旧掩不住周身的冷厉气质。

  那一刻,容灼心里忽然有点酸涩。

  因为他终于意识到,他的好朋友青石不见了。

  如今在这里的,只有宴王殿下。

  这个人强大,深沉,高高在上,除了长相之外,他真的很难将对方和青石想象成一个人。

  于景渡将少年的情绪变化尽收眼底,心里很不是滋味。

  其实他自从进了审讯室,便一直在克制着情绪,但当容灼从门口进来时,他依旧险些没能克制住。因为站在他面前的少年一身灰扑扑的棉袍,头发乱糟糟地,眼睛有些发红,脖颈和脸上也生出了许多红疹,看着狼狈又可怜。

  那一刻,于景渡一颗心几乎要被心疼和内疚淹没了。

  他清楚地知道,少年如今之所以会经历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他。

  明明是个娇生惯养的人,却要为了他受牢狱之灾。

  明明是个最会趋利避害的人,当初为了躲过太子的招揽不惜牺牲自己的前途和名声,却要主动为了他站出来,彻底将自己搅进这潭浑水里。

  不过于景渡这万般情绪,在面上也只是一闪而过。

  来福甚至都没觉察到他情绪的变化,他就已经恢复如常了。

  “本王有几件事情想问你们。”于景渡开口道:“请二位务必如实相告。”

  “宴王殿下请说。”容庆淮忙道。

  “依着你们先前所说,在本王入京前,你们就得知了此事,对吧?”于景渡第一个问题就有点咄咄逼人,“那么先前有那么多的机会朝本王示好或者摊牌,为何不那么做?”

  他这个问题明显是带着责备的。

  正因如此,容庆淮瞬间就明白了,宴王殿下这是演给旁边的来福看的。

  “殿下恕罪。”容庆淮忙配合地摆出一副惊恐的姿态,噗通一声跪下了。

  容灼一见自家老爹跪了,自己也忙跟着跪下了。

  于景渡一滞,差点没忍住伸手去扶人,堪堪才忍住了,只能顺着两人的戏码演下去,“本王是问你们原因,不是朝你们问罪。”

  “我们怕死。”容灼小声道。

  容灼这副样子,一开口就带了几分委屈巴巴的语气。

  别说于景渡了,就连一旁的来福看了都觉得有些心软。

  “殿下,您身子刚好,莫要与他们动气。”来福劝道。

  于景渡闻言顺势放缓了态度道:“起来说话吧,不必跪着。”

  父子俩闻言起了身。

  有了开头这一出,后头于景渡问的话便正常了很多。

  他不止问了许多细节,还围绕着容灼先前编的谎话,提了几个查漏补缺的问题,算是帮着把容灼这个谎给圆上了。

  一旁的江继岩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两人话都没传过,竟也能配合得这么自然。

  尤其是容小公子,看着懵懵懂懂,与他们殿下打起配合来竟能默契十足。

  “今日就这样吧,本王累了。”于景渡起身便想离开,在路过容灼时突然顿住了脚步。

  “你这是被人下毒了?”他目光落在容灼身上那些红疹上问道。

  容灼被他这么一问,不知为何心中忽而涌出了一阵委屈。

  他抬眼看向于景渡,不无埋怨地道:“我与我爹明明是想做点好事积德,没想到却被关进了大牢……而且你们这大牢里好多咬人的虫子。”

  “小灼!”容庆淮扯了扯他的衣服道:“不可这么与殿下说话。”

  “我说错了吗?我们又没犯错。”容灼这次声音变小了许多,但那语气就显得更委屈了。

  于景渡闻言一挑眉,“容小公子所言倒是事实,你们父子二人是为了不让本王蒙冤才仗义出手,如今却身陷囹圄,倒是本王对不住你们了。”

  “殿下言重了,小儿胡言乱语,殿下莫要当真。”容庆淮道。

  他这话算是半真半假,既为了打圆场,也怕于景渡真听进去了这抱怨觉得容灼不懂事。

  毕竟他只知道容灼与宴王殿下相识,却并不知二人交情如何。

  他在官场数十年,懂得人不能挟恩图报的道理,生怕容灼不慎得罪了人。

  “陛下命人将你们关在这里,原本是合乎情理的,毕竟查证你们的话需要时日。”于景渡道:“但你们毕竟不是犯人,充其量只能是证人……”

  “殿下恕罪。”江继岩忙道,“实在是当时陛下说让人留在大理寺,可大理寺除了牢房没有能住人的地方啊,所以……”

  “大理寺没地方,京城难道都没地方了?”于景渡瞪了他一眼,在来福看不到的地方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目光,这才继续道:“这样吧,本王的王府一直空着没人住呢,借你用用,将人安置在王府,也省得有人说我知恩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