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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师笔记第97节(2 / 2)


  刘金红重重的点了头,这时候我朝着前堂看了一眼,也就没多说,回去睡觉,只是想着冯万全啊冯万全,你真是个麻烦啊。

  我在刘金红家里睡下了,但是这是我今生到现在唯一一次睡不着的,我总是能听到前堂有人在抓东西,像是指甲抓墙的声音,特别刺耳,我总觉得冯万全在棺材里面不老实,但是出去一看就啥都没有,王红跟阎六也啥都没听见。他们说是我太小题大做了,我觉得也是。

  就这么迷糊着,迷糊了一晚上,到了天亮,那声音自己个都没有了,我们早起,刘金红早就准备好了早饭,我们草草吃了一顿,我问了刘金红附近有什么山水之地,刘金红说他也不知道,他是从外面嫁到这里来的,平时打点生意,都没有出去过,我听着就知道今个得我自己去找了。

  吃完了早饭,我就吩咐刘金红准备办白事的流程,吩咐了一通,我跟王红还有阎六我们三个就出了门,这黑河说大补大,说小不小,我们要是单独找啊,估计找一年都找不到龙穴宝地。所以你就得问。

  我们出门走了一圈,问一些路边上晒太阳等死的老一辈,这路边上都是晒太阳的老头老太。

  我看着一家门口四个老头在打花牌,我就说:“哟,打柳叶子呢,这种牌不多见了啊。”

  几个老头听着就没稀罕搭理我,我笑了笑也不在意,掏出来一包烟,给几个老头点了,这几个老头都是老烟枪,我给点了烟才对我笑呵呵的,我说:“哟,这胡的厉害了,一、二、三、四、五、化、千都有啊,你们可得小心了。”

  我说话的时候,身边的老头对我说:“哎,你别说啊,你说了人家不就得知道了吗?我还赢谁的啊?”

  我听着就笑了,其实我不懂,这花牌的规矩繁杂的很,我小时候看胡半仙爷爷玩过,他特喜欢跟几个老头玩,这里面的花色,上面的图案都有代表,我说这句话就是常听胡半仙爷爷说他要胡的牌,这时候就拿出来闷一下。

  我笑了一笑,我说:“老哥,跟你打听个事啊。咱们这地方有什么奇山奇水的好地方啊?”

  老头斜眼看了我一下,反倒是好奇了,问我:“你是吃臭的啊?找这些地方干啥?”

  我听着就知道他误会了,我说:“我是拉网子的,有人拖了我,但是初到贵宝地,人生地不熟,就来跟您啦打听一下,您老看着就古稀之年了,长命百岁不是问题,肯定是见多识广,你跟我说道说道呗?”

  这老头说话有点戒备,看样子就是年轻的时候跑过不少路,老头听了我的话,就跟我说:“我当过兵,打过仗,听过唯物主义思想的课,不信那一套,不过啊,你小子说话听钟意的,我就跟你说道说道。”

  我说:“那太感谢了。来,在抽一根。”

  说着我就把烟递给这老头了,他也没客气,拿着就抽,一边打牌一边跟我说:“咱们这地方啊,名山大川不多,风水宝地也没多少。古时候也没听什么有厉害的师父来咱们这里寻龙点穴。”

  我听着就说:“行啊你老,能说会道啊。”

  老头笑了一下,也没跟我多调侃,继续跟我说:“这事是老早的事了,听说是康熙爷那会的事了,老一辈老传了,是咱们这最有名的事了,康熙爷那会,咱们这地方出了个大官,传说有浮田百石,山地百亩,方圆十里全是他家的田地,山丘,童仆数百人。为了富贵世代绵延,特地从外地请来一位远近闻名的风水先生,为先祖和自已死后寻觅风水宝地。”

  “别说,还真找了一位,这位风水先生已年届古稀,一生为人勘舆,长年奔波在荒郊野外,为人谋利,也害了自己,以至双眼失明,人称瞎半仙,这个人对咱们爱辉地区熟悉的很,随意浮语已是他的本领,黄家对他特别恭维,礼数有加。以丰盛的酒宴款待,并许诺以此为先生养老送终,议定每年有丰厚的酬金,还许以每日必新,每餐必鲜为条件安排风水先生的生活,如此优惠的条件风水先生心满意足,为黄家踏勘完墓地。将金盆洗手,不再操此看风水相地的行当了。”

  “这位风水先生在官员岭,啸天陇落脉处为黄氏先祖寻得一块风水宝地,说书的人说啊,此地来龙绵延百里,地气极旺,在开穴建造之时,用巨木在墓中搭建棺木架,使棺木悬离地面安葬,此乃道家之葬法,常人很少使用。”

  “选好墓地,安葬落穴之后不久,穴内异响,喷泉如涌,因棺木悬空搭建,不至于水浸尸骨,风水先生大功告成。”

  “自落葬以后,黄家子孙从此飞黄腾达,当时朝中上朝黄家占了大半,”

  “自此,风水先生先生在黄家颐养天年,生活上如黄家所承诺一样。一晃多年,村中的男人也追随着上京当点芝麻官什么的。在村中就剩下了些女人和小孩,由于男人都远离而去,剩下些怨妇寂寞难耐,就把这些怨恨都转嫁倒了风水先生的头上,要吃喝的就随便糊弄着给先生吃了,还不时谩骂。风水先生也渐生不快。”

  我听着就稀罕,知道这黄家的人是要倒霉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旺龙

  老头看我听的入神,他也就越说越来劲了,跟我说:“说来也巧了,在啸天陇的来龙上有一个村子,由于交通不便,一直想开一条山路,谁知在开山的时候发现石头特别的坚硬,锤子下去就一个白点,村中人十分无奈,听说这位风水先生十分了得,就前去请教。此时,风水先生对黄家也感到心寒,就告诉来人,此处乃黄家龙脉所在,如果此处被破,黄家将从此败落,如果真的要开山,就用黑狗血开路,顺势开山即可。来人回去后依法而行,开出了一条山路,造福乡里。”

  “话说两头。黄家在朝中为官,家里的怨妇都写信给男人要求回家探亲,在京的男人们每天接到这些书信,也不免心浮气躁,都纷纷上书奏请回家探亲,当时办理请假手续的官员也是黄家人,在填写请假名单中竟然把自己也填了进去。”

  “皇帝也准奏了,于是一干官员结伴回家省亲,一日来到那条新开的岭上,由于是盛夏,天气燥热,众人便在岭上休息,休息的时候摘下官帽,按照级别从上到下排列,竟然從岭脚放到了岭岗,岭旁有个水坑,众人就在那里喝水,还脱下衣服擦凉。”

  “突然间,山间一阵怪风刮来,把排列在岭上的官帽吹的不知所终。此事传到朝廷以后,落了个为官不尊,有伤风化的罪名,所有黄家的官员就地免职。”

  “至此后,黄家一败不振。这是黄家人后悔了,再去请教风水先生,风水先生留了一名话,若要黄家发,啸天陇岗好洗脚。啸天陇的位置在崇山之中。山岗更是高高在上,要在山岗洗脚,无疑是天方夜谭。”

  “黄家寻觅风水宝地,让后世繁荣昌盛,结果适得其反,黄家偌大家产,后人损败殆尽,所以何苦来哉?你们这些地师就是喜欢忽悠人。”

  老头的话我听着就笑了,我说:“大爷,他要是不怠慢那位风水先生,最后能有那等下场吗?咱们这一行可是冒着天谴寻找龙穴宝地,你发达了要是不赡养我,还对我不敬,我干嘛还要帮你?天下没有白来的好事。”

  老头笑了一下,跟我说:“滚犊子,我才不信那一套,我信唯物主义,故事我也给你说完了,你别搁着膈应我了,我还得打牌呢。”

  我听着就站起来,给几个老头又发了一圈烟,然后这才带着王红他们走。

  寻龙点穴也是有门道的,不单单只是地师自己往山上跑,你也得学会吃臭的那一套,要回“望闻问切”,跟哪些老人家打听本地的一些风水奇事,老一辈人知道的都多,打听到了能让你少走不少冤枉路。

  我找了一个替脚的车夫,让他直接带我们去官员岭,那位风水大师说了,那地方还有一处风水宝地,所谓啸天陇里洗脚不是不可能,而是你得找对地方,这个地方肯定特别难找,而且必定是个发财的龙穴宝地。升官发财,能催官之地必然有能催财之地相辅助,只要找到这块地,想要刘金红速发也不是不可能,

  替脚的师父把我们给拉到了官员岭,这地方在爱辉地区六十多里外的郊区,师父把我们放在了一个小村的路口。这个村大概就是那老头故事里说的那个村子里,在村子的入口南边有一条路,这条路直通一座大山,这山可谓是崇山峻岭啊,一眼望去白雪皑皑,山生陡峭。

  “寻龙点穴最辛苦,山顶海底寻龙穴,看来今天我们又要辛苦一趟了。”

  这说话的是阎六,在吃苦这方面,他还不如王红,阎六这个人特别滑头,不想辛劳还特别想赚钱,每每做事之前都会叫一声辛苦,我也没搭理他。抬脚就上山,这山里看着挺近,但是走着挺远。

  所谓看山跑死马就是这个道理,我们走了一个多小时,过了村子,才到了山口,这山口修了一条路。虽然没有下雪,但是山路还是给人一种阴冷湿滑的感觉,踩着上面都得小心翼翼免得摔跤。

  这个时节,山上的树木早就没了叶子,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一根一根的,形成了一片大林子,干冷的天气,走一会就喘了,喘的白气哈在手上,刚暖和一会就凉了。

  王红问我:“胡三,这地方就是一片林子,你他娘的还真想在这地方找到龙穴宝地啊?随便找个地方把人给埋了不就行了?那大妹子又不知道,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听着就来气。我当然不会这么做,人家托了你办事,你就得把人家的事往心里去,你要是怕辛苦就随便敷衍了事,到时候害了苦主也会害了你自己的名声,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咱得正直。

  上山的路难走,而且也累人,走了一会,阎六也撑不住了,跟我说:“胡三,我看着地方不像是有龙的样,你看。这里一点生气都没有,咱们别在这浪费时间了。”

  我听着就摇头,阎六根本就不懂寻龙点穴,最多也就是半吊子,咱们风水中的地师将山喻为龙,是因为自然界山川河流在运行中与龙相似。

  其实龙和山是两个不相同的概念,一种是人与自然界相处过程中矛盾与和谐共存的有形地理现象,一种是自然界气候变化下产生的无形天气现象。

  龙是水、土、气三味一体又夹着自身的灵性水自成格局,在这种格局下产生一种气脉,在气力的摧动下,上下起伏,气动则土随水走,气止则水土遁形,有规律地循环运动的灵性物。它奔腾飞翔时神遨万里,兴云布雨,转则吞云吐雾。

  急驰如飞瀑一泻千里,腾空而起势同闪电直击长空,隐介时袖寸之间,或者藏于高山之巅,或隐于谷川渊底,或匿于万顷波涛之中,瞬息之间,不见其踪影,有组织地在一定的条件下相互合作,共同完成其独特的使命这就是龙。

  什么是山呢?山是身体气弱,无水源血脉的僵硬体,它是龙体外部的防护层,又如大户人家的围墙。所以:有山未必有龙,有龙的地方一定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