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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福妻(种田)第42节(1 / 2)





  徐宜摇了摇头,眼看天色将晚,从荷包里摸出一些铜钱塞给邵芙,“今日我不去,你快些去了回饭馆吧,天阴了,恐怕要下雨,你帮我拿两贴药,明日带给我,多谢了。”

  邵芙把钱收好,低声问,“今夜又住在酒坊?”

  “对,不守着我不安心。”徐宜说完推了邵芙一把,“快去吧,待会儿天真黑了。”

  徐宜将咳嗽的女儿托给隔壁婆婆照看着,虽然心有不舍,但是一切都值得,新酒酿出来便好了,既没埋没徐家的酿酒手艺,还能得赏银,有了银钱就能请个婆子专门照看女儿了,她也能腾出手脚专心酿酒。

  邵芙笑了笑,“好,我走了,等我哥好了,我们就搬到酒坊来住,以后你不回去,我们就有伴了。”

  ……

  看完戏天色已晚,深秋的风寒彻骨,吹在身上本就阴寒,偏又下起了雨,一阵风一阵雨,吹得人瑟瑟发抖。

  六爷望了望天,这时候赶回去路难行,道难走,他眼珠子转了转,又用肩膀去碰陆彦生,笑了一声道,“听说你的饭馆前阵子添了新厨子新菜色,嘶,你看今日是不是请我去品鉴品鉴啊?”

  陆彦生拍了拍衣裳,“并未添新菜,六哥。”

  倒是换了新厨子,那也是因为老厨子年纪大了,体力不如从前,厨房正常添员。

  六爷蹙起眉,怎么老七又不解风情了,非得逼他把话说明白吗?

  陈五娘掩唇轻笑,和六夫人手挽手站在各自夫君的身后。戏院门口风大,站在男人身后正好避风看戏,看他们兄弟二人拌嘴逗乐。

  被噎住的六爷抱臂哼了哼,“就是想蹭你一顿饭,准不准?”

  陆彦生抿了抿唇,见王林已经将车赶来,脸上露了笑,“准,上车吧,夜里赶路不便,吃过后干脆在饭馆中歇一晚,明日再回去。”

  不愧是陆家饭馆,店里上房的陈设家具,比起陆宅的毫不逊色,在饭馆住的这一晚,很是舒坦。

  恰好邵芙也住在饭馆里,陆彦生和陈五娘让她来房中回话。邵芙将近日酒坊发生的事情总结了,一五一十的禀报了上去。

  抓内鬼这件事,之前邵芙就同陈五娘禀报过,没想到一抓一个准,真的将内鬼阿旺揪了出来。

  “夫人,刘掌柜还有我都审问了阿旺,可他咬死不说幕后的主使,您看是报官呢还是继续审?”

  邵芙私以为报官是下策,现在衙门里正缺苦工,犯事的送到衙门先不审问,而是拉去修城墙、挖沟渠。

  陈五娘也是这样想的,略做思考后吩咐道,“先将他关在柴房里,不打也不骂,只是暗示他我们其实已经查到了幕后主使,现在给他戴罪立功的机会,若还不知悔改的嘴硬,就会送他去衙门。”

  “好,夫人此法甚好。”邵芙看那阿旺不是什么意志坚定的聪明人,不然也不会放弃大好前程轻易被人收买,他现在不肯招是存在侥幸之心,以为硬撑下去能躲过此劫,关他两日禁闭并攻心,很快就服了。

  陆彦生只静静倾听,一直没有说话,短短半年,陈娇已经可独挡一面了,且收了好几个得力帮手,酿酒师徐宜、管事邵芙,精于算数的吴运安,这便是天意啊,注定他的娇娘子要有一番作为。

  陆七爷看向陈五娘的眼神更柔和了。

  “你哥哥的伤好些了吗?”邵芙临走前,陈五娘关切道,

  邵芙点点头,提起吴运安的伤,她就对陆家对夫人充满感激,“好多了,已经能坐起来了,扶着桌椅能慢慢的行走锻炼,多亏夫人和老爷的善举,给我哥抓药,给我差事做,还给了我们容身之所,若没遇见老爷和夫人,我哥的伤真不知该怎么办。”

  “举手之劳,不必记在心上。”陈五娘微微一笑,“听说你把酒坊的老账拿去给他看了?”

  虽然主家没有明确说过,但是邵芙知道这间酒坊前几个月还属于陆二爷,旧账难免有问题,所以虽然陈五娘没吩咐,她主动抱了账册给吴运安看,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用邵芙的原话说,“免得你脑子生锈,整日里吃白饭,睡了吃吃了睡吃,不如帮主家做点儿实事。”

  吴运安天生对数字敏感,心算能力好,心又细,经过他眼的账核算一遍后,哪里有问题基本能揪出来。

  接手酒坊之初陈五娘和陆彦生找账房细细看过旧账,他们自己也翻了一遍,库存、收入皆有问题,只不过具体的数字、月份尚未核对出来,且现在还不是翻旧账的时候,此事一直搁置。

  若吴运安能迅速找到症结所在,既能帮到他们,也能证明他的能力。

  邵芙道,“夫人放心吧,我哥虽然笨得很,但在算账这方面没人比得过他。”

  陈五娘自然相信。她将桌上摆放着的糕饼递给邵芙,“这是下午在戏园子买的,给你尝尝。”

  一点一滴皆是恩情,邵芙没有推辞,欢喜的要了,然后推着出了房门。吴运安喜欢熬夜看账簿,这糕饼正好给他做宵夜吃。

  待邵芙走后,陆彦生起身,将小娘子搂在怀里,陈五娘比他矮半头,从背后相拥时,陆彦生正好将下巴埋在小娘子的颈窝,“睡吧。”

  经过数月的调养,陆七爷身子大好,体温也不似从前比常人低半度,现在是温热的,陈五娘靠在他胸前,觉得很温暖,也很踏实。

  不过她蹙了蹙眉,“相公,你有没有觉得邵芙和吴运安之间有些奇怪?”

  陆彦生想了想,落难兄妹,相互照顾,“似无不妥,但经娘子提醒,又有些不对劲,邵芙对吴运安的态度细想之下不似兄长,倒像是……”

  “像是爱人。”陈五娘接话道。

  没错,兄妹之间关系再融洽,兄就是兄,妹妹对兄长该有一层敬意在,可邵芙对吴运安?吴运安总被邵芙欺负的死死的。他们一个姓邵一个姓吴,对此邵芙的解释是,祖父姓吴入赘邵家,到了孙辈邵芙随父姓,而哥哥改回了祖父的姓氏。

  “罢了,是兄妹也好,爱人也罢,都是他们的自由。”陈五娘举起手臂伸了个懒腰,软乎乎的说,“困了,好困。”

  话音甫落她身子一轻,已经被陆彦生拦腰抱起往床前走去,“娘子困了,为夫抱你就寝。”

  ‘呼’一声轻吹,灯熄了,屋里陷入一片漆黑,寒冷的秋夜有一人同眠,小娘子知足极了,抱着陆彦生的胳膊陷入梦乡。

  ……

  翌日清晨,天才亮不久,田婆子和徐婆子就蹲在村口的大树下,你扎鞋垫,我补衣裳,田婆子的衣裳是帮翠玲补的,徐婆子翻找了几身旧衣裳给翠玲穿,只是这些衣裳大的大,小的小,有的还被老鼠咬,被虫吃,田婆子烧了几锅水把旧衣裳熬煮了几次祛味,又叫翠玲自己用皂角好好洗涮干净,六件衣裳洗破了两件,只剩能穿。

  田婆子现在就是在改这四件衣裳哩,她自己的女儿已经嫁人,虽然不远,但是一两个月才带外孙来看她一回,翠玲现在就是她半个干女儿,因此田婆子用心的很,衣裳改好了,还要给翠玲在衣角上绣几朵碎花。

  不过今天她有些烦躁不安,身边的徐婆子也是,扎鞋垫的时候没个准头,针头一下刺入指腹,痛得她赶紧将指头放到嘴里。

  二人齐刷刷地往村口瞧,就盼着陆彦生和陈五娘早些回来。

  “昨儿可真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