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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战 少女心与秋空



钢铁侍女◆「想要主人。」



本名安迪‧玛鲁埃尔。九月九日出生。身高一五四公分,体重五十二公斤。罪名:敌前逃亡罪、猥亵物品陈列罪、其他轻罪多数。在严正规范男女平等的神秘新兴国家出生为男性,但是不被法律与同温层压力束缚的父母,为了让疼爱的儿子逃避徵兵制度,将他当成女生养育(该国徵兵只限男性,女性如果自愿也可以从军)。结果,这种「违法伎俩」被体制看透,反而将他送上严酷的战场做为惩罚,但他不只长官,连敌军领袖都巧妙拉拢,因此这名「罪人」得以一直回避战斗行为──被称为「笼络之女神」。基本上他在战场也一直男扮女装,不过偶尔也会表现出男性举止,所以性别众所皆知,却始终被称为女神。他自己希望众人称他「笼络之巫女」,但是只要免于战斗都可以。曾经不经意以「女神」身分率领包含敌我双方的一群人逃离军队包围网,这个团体后来被称为「处女座银河团」。此外,爱用的扫把继承自通晓魔法的奶奶。看起来是竹扫把,其实是以钢铁制成,使用静电集尘的高科技扫把。我说奶奶,这该不会是网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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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进入洞窟的三人,中了限时炸弹死掉了。是三人吗?虽然人数是三人,不过透过鸟的眼睛来看,其中两人感觉是『两人为一人』──所以,刚才解决的应该是十二战犯中的两个战犯。成功了!真是痛快,宰掉敌人了喔,队长!」听到「酉」之战士庭取充满活力的监视暨成果报告,「申」之战士砂粒胸口感到一阵痛楚──她当然不会说「我原本不想杀他们」这种话,也不会自以为要是那些追兵行事谨慎,即使追得太深入也不会被那种陷阱炸死──她反倒已经有所觉悟,如果是意气风发,敢毫不留情轰炸十二大战战场的战士(何况对方不是战士,是战犯),应该会在爆炸中心区域附近,而且是在密闭空间,被限时炸弹炸得非死即伤。从洒落的飞弹雨捡拾能用来设置的未爆弹还制作点火装置的人,是精通枪炮使用方式的「亥」之战士异能肉,将炸弹搬进洞窟最深处的劳力工作是由「戌」之战士怒突负责──敌方预先准备,肯定是陷阱的「看似安全避难所」是「酉」之战士庭取在第一时间发现,不过拟定这个作战的人,始终是砂粒这个和平主义者。(一心一意追求理想的和平主义者吗──真好笑。)当然,砂粒并不是第一次在战场杀敌,不是第一次在战场杀人。为了实现和平,她不只一次,不只两次,不只十次或百次自愿弄脏自己的手。她昔日提出的某些和平条约,甚至害死过许多人──这有时候是意料之外的结果,有时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砂粒自认至今总是采取最佳行动,但是在追求理想的过程中,正如理想实现理想的次数少之又少──这次也是被迫不得不反击。必须对十二战犯那边造成打击,而且是造成绝对不算轻的打击,否则他们在这场大战将会一面倒地惨败──遭到对方恣意残杀。即使如此,听到对方有人丧命──听到有人违背她的理想,按照她的计画丧命,她还是会心痛。「哎呀~~不愧是队长!比分变成4─12的时候,我也紧张以为自己站在稳输的这一边,不过宰掉坏蛋有够痛快的!好啦,从现在开始大举反攻吧!再宰掉十人吧!不然我们会被杀掉喔!」(…………)要是能像这样痛快豁出去就好了,要说砂粒完全没这么想是骗人的……不过要不是有庭取的「鹰觑鹊望」,肯定无法像这样成功避难──只有这份功劳无疑属于脑袋少根筋又吊儿郎当的庭取。或许能以其他方式猜到刚才的轰炸,也能以够快的速度发现敌方准备的洞窟,并且在里面设置炸弹──不过,之所以在那之后能够避开监视,找到另一个避难所,一定得是庭取才办得到──正确来说不是「找到」,而是只有庭取才能「打造」新的避难所。



四名战士现在站在「鸟群」上,在天空飞行。



「好像羽毛制作的魔法飞毯耶──以地毯式轰炸的避难场所来说,还挺精采的。」爱好文雅的异能肉看起来很开心──她的个性也和纠葛无缘,即使如此,看起来(始终是在砂粒眼中看来)还是比「酉」之战士正经得多。砂粒站在战士与女性的立场,反倒想效法异能肉在任何状况都要求优雅的这份态度。「戌」之战士怒突如同想问「这不就像是站在云上吗?」的样子,反覆确认脚底是否稳固──砂粒理解这种心情,如果「鸟群」在这时候散开,他们将从很高的地方,从很高的高度倒栽葱坠落──因为现在是勉强「鸟群」在高于战机飞行的高度盘旋以防万一。「若要说勉强,『鹰觑鹊望』原本是监视用的手段,不是像这样用来移动的手段喔。」庭取说。「这得付出不少代价喔──因为这次是答应将尸体『鸟葬』才请得动小鸟们工作。啊,不过即使将『双子』之战犯算成一人,这次第十二届的十二大战,最多也会出现二十三具尸体。」「你打算只有你一个人活下来?」「咦,这样很奇怪吗?但我认为十二大战本来就是这么回事──如果惹你不高兴,那我道歉。对不起。话说下一个作战是?我洗嘴恭宣喔。」「你是要张扬作战吗?是『洗耳恭听』吧?」庭取的少根筋连异能肉都傻眼,但不提这个,总之飞上天空的现在,得以逃离四面八方被封锁的困境──即使仰望天空,隐约看见动作奇特的鸟群,砂粒也不认为敌方有哪个异想天开的战犯会相信「魔法飞毯」的存在。(而且无论如何,这次的反击「成功」了──再也没有完封胜这种结果。虽然甚至不算是开心的失算,但是只要「意气风发」的那个战犯不在,对方肯定也会暂时停止攻击──这样就争取到思考时间了。)若问在逃脱过程发现哪些胜机,那么说来讽刺,庭取以「鹰觑鹊望」观看先离开古城的十二战士(「寅」之战士、「午」之战士、「辰」与「巳」之战士、「未」之战士)和十二战犯的战斗之后,得知敌方远比己方擅长团体战。除了先前只身潜入十二战士的「牡羊」战犯,都是以更胜于搭档的默契在行动──杀害「未」之战士必爷的老绅士也是行事谨慎,派出「午」之战士迂迂真先攻──原生林的那场战斗,「小鸟们」也看在眼里──这应该看成老绅士与迂迂真的联手出击,进一步来说是老绅士和操纵迂迂真的战犯联手出击。虽然老绅士应该没软弱到因为己方阵营受创而痛心,即使如此也肯定不得不进行应对与处理──现状是4─10,战力依然难免有段差距,但是说到可乘之机,果然就在这里吧。(可是……最难应付的就是那位「老绅士」吧。从身高体型来看,那个人应该是「巨蟹之战犯」河蟹专家──虽然没见过,却是我的前人。战争调停人──虽说已经堕入邪道,不过既然深谋远虑的策士站在战犯那边──下一个作战吗?讲得真简单啊。)这边有时间思考是好事,但这也等于给对方时间思考。虽然好不容易成功避免对方仗著战力蛮横取胜的事态,然而接下来的老练花招该如何对抗──何况即使以庭取的「鹰觑鹊望」,十二战犯之中依然有好几人不知去向。既然「牡羊」伪装成「子」潜入,这边等于已经暴露某种程度的底牌──就砂粒看来也是最强战士的「赶尽杀绝的天才」,以及实力虽说是未知数,在团体战应该会成为强力作弊鬼牌的「造尸者」是敌方优先下手的目标,这个事实也在某种程度证实砂粒的推测。总之,即使敌方已经知道「鹰觑鹊望」这个能力,但现在这个用法连拥有者都没想过,所以肯定超乎敌方的预料──「又不吭声了,怎么啦?想再被本小姐甩耳光吗?」虽然不至于真的甩耳光,但异能肉重新面向砂粒,挑衅般这么问。「不用担心,下次本小姐会直接杀掉他们──以平常使用的这两挺机关枪『爱终』与『命恋』杀掉,不会劳烦和平主义者──比分至少要拉回到4比8的两倍差距,否则太不像样了。」这是在慰劳吗?不,应该只是挖苦吧。不是挖苦就头痛了。「小肉,谢谢你。那么,接下来就以机关枪为核心思考策略吧──思考和平策略。」「和平策略?」「没错。说来惊人讲来惊人,是使用机关枪的和平策略──」砂粒虚张声势打趣回应,不过实际上,她没有时间思考策略。



「『金牛』之战犯──『立誓而杀』非我莫视。」



「『处女』之魔法少女──更正,『处女』之战犯──『服侍之杀』钢铁侍女。」



因为两名战犯突然现身,停靠在翱翔于云海的羽毛制魔法飞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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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之所以怀疑自己的眼睛,不是因为敌对势力突然出现在原本以为是安全圈的高空──战士的类型也各有不同,即使称不上常见,但也不是没有战士不会飞行。实际上,在十二战士之中,就有使用火箭燃料液态氢,能飞得比鸟还高的「天之扣留」──即使在对流层也不是完美的安全圈。战士们看到会飞的人类即使惊讶,却不会怀疑自己的眼睛。但现在的他们还是怀疑了,因为出现的敌对势力,居然是骑著扫把现身──如同美好传统时代的魔女那样。看到婚纱与侍女服骑著扫把登场,当然会怀疑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常识或自己的理智是否正常。原来即使在可能受寒的这个高度,也可以这么自由穿搭衣物啊──以弹性思考平息许多战争的砂粒完全没心理准备,瞬间被剥夺思考能力。如果这是对方的目的,只能说现在是完全按照剧本走的大成功。「不给思考的空档,也不准喘一口气或半口气,这就是我们家智将的方针,是封神演义。」穿侍女服的那个人──「处女」之魔法少女,更正,「处女」之战犯钢铁侍女就这么骑在扫把上,亲切说著马虎的谐音冷笑话【注:日文「方针」与「封神」同音】。「所以你们是西游记吗?」(……意思是我是孙悟空,小肉是猪八戒?)不过,沙悟净与三藏法师的角色,要怎么分配给「酉」与「戌」──不行,忍不住就认真面对毫无意义的胡闹,也是砂粒的坏习惯。(不过,他们发现的速度比我预料的快──哎,既然有战犯拥有「魔法扫把」这种法宝,「魔法飞毯」也没那么超乎意料是吧。真是奇幻,而且真是美妙。)不过,飞天扫把加上侍女服──而且,虽说预先听过来自「鹰觑鹊望」的情报,跨坐在扫把后座(?)的婚纱女,也颇为令人吃惊。(总是以搭档以上的默契行动──如果我们也能按照这个原则该有多好。总之,他们不是战士,是战犯──所以武装的自由度也更高是吧。)或许不是自由度高,是主张比较强烈──那么,有可能以他们的主张为主题进行对话吗?大概是已经从惊吓中回复,「亥」之战士双手各架起一挺机关枪,手指挂在扳机上,「戌」之战士像是随时会扑过去啃咬般龇牙咧嘴,「酉」之战士歪歪扭扭架起一把三叉戟(?),但如果是这种程度的应战态势,砂粒一个人就能介入阻止──「欸,要不要跟我们和解?」砂粒才这么想,对方就先发制人这么说,真的完全不给她思考的空档。(和──和解?)这是──这是和平主义者的专利才对。不,错了,对方也有一名战争调停人,只是已经退休──已经被记过开除罢了。(也就是河蟹专家──可是……)「呵呵,要在此发誓无法信任吗?」砂粒一时迟疑该如何回应时,后座的婚纱朝著砂粒与再度吃惊的战士们露出笑容。「这不是陷阱题,也不是整人猜谜,我在此发誓──大王被杀就是这么严重的创伤,我在此发誓。」(动不动就发誓有够烦的──大王?)是指雄狮公子吗──即使严格来说不是王,不过提到站上一国顶点的战犯,就只有「狮子」之战犯雄狮公子一人──所以在洞窟被炸死的其中一名战犯果然是他。「虽然从比分来看是我们占压倒性优势,甚至可以提前结束比赛,但是领袖被杀之后,我们的士气终究也下降了──所以,先不提是否要和解,要不要暂时停止冲突,坐上谈判桌沟通看看?就是这么回事。就当成邀请你们一起交换情报。」「…………」「怎么了?不接受吗?先不提杀气腾腾的三个跟班,以孙悟空的立场,这不就是临河刚好有船渡吗?」(既然认为孙悟空有跟班,看来他果然对西游记不熟。)或者是虽然熟,却豁出去不管这种程度的瑕疵而这么说……(拜托别说小肉是我的跟班,不然她之后会找我吵架。)明明久违好不容易相处融洽,砂粒不愿想像现在在她身后的异能肉脸上是多么不优雅的表情──只是,对方刚才说「临河刚好有船渡」这句谚语没有错。虽然在高空搭乘扫把或飞毯讲这句谚语不太对就是了──由于还要遵守十二大战的规则,即使是以悠闲处世为宗旨的砂粒,也不认为双方可以顺利和解,不过能够坐上谈判桌,确实是极为实际的第一步。只不过──(既然是由战犯那边提议……只能说又被抢先一步了。)先下手为强──他们不就是以这种方式将战士们逼上绝路,导致差点提前结束比赛吗?这样算是牵强附会吗?只是因为「这边想提议的话题先被那边讲了,所以不经意变得抗拒」这样吗?不,不是的。分析「鹰觑鹊望」的情报来看,断罪兄弟趁著混乱离开大舞厅的行动原理,明显早就和战犯那边串通──虽然终究不到确信的程度,却可以推测敌方势力早就想挖角他们两人。既然这样,就不能贸然接受来得太快的这个谈判邀请。虽说有船可渡,但这艘船是泥船。不该譬喻为西游记,而是咔嚓咔嚓山──十二生肖没有狸猫。「要拒绝就拒绝,快点决定吧。因为要是拒绝,我们会进行下一个行动。」(进行下一个行动?)在这种场合明明只会开战,对方却讲得相当卖关子──某方面来说肯定是故弄玄虚。然而这些战犯不是战士,原本就很难从外表想像战斗方式。侍女服与婚纱,即使没成功杀死,也让「午」之战士奄奄一息的这两人,究竟是以何种方式战斗?这场战斗是在室内进行,所以「鹰觑鹊望」捕捉不到。「砂粒小姐,怎么了?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和平吗?没道理不上这艘船吧?」(真羡慕庭取这么悠哉。)「……小肉,还有怒突兄,你们觉得呢?」砂粒决定也先徵询另外两名战士的意见。无论要不要坐上谈判桌,都不是她一个人就能决定的事。「比分占优势的一方提议谈判,怎么看都像是同情弱者,本小姐相当难以接受。」平常就将两挺机关枪提在双手的异能肉,其实不像自身形象那么好战。但因为她自尊心强,所以即使留下并肩同行的余地,也还是会像这样保持距离──但也可能单纯在提防两名来历不明的战犯罢了。(可能左右胜负的重大事件,我不想以表决来决定,但既然小肉这么说,那还是──)「──我想接受邀请。」至今几乎没说话的「戌」之战士怒突这么说──砂粒刚才问是问了,却不太期待得到回应,所以冷不防被怒突的声音与话语的方向性吓到──虽然是在这场十二大战第一次直接见面,但砂粒明明听说「戌」之战士是超越好战的狠角色才对。即使传闻理所当然不可信,但砂粒一直觉得怒突安分到这种程度很夸张──言行沉稳到一点都不像「戌」,何况好不容易开一次金口,居然是说要坐上谈判桌。如果这是表决,那么赞成票就是「戌」与「酉」两票──既然「亥」是偏向反对的保留票,那么即使「申」明确投下反对票,赞成票还是最多。(我不想以表决来决定,要以指挥官的身分做决定。可是……)别说敌方的想法,连己方的想法都看不透──交情已久的异能肉在想什么还算好猜,不过看起来奔放却好像暗藏心机的「酉」以及不改慎重态度却想受邀谈判的「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如同断罪兄弟可能预先被敌方拉拢,怒突也接受过真假不明的挖角?所以想和十二战犯打交道?)怀疑别人不是什么畅快的事,但是必须好好考虑这种可能性──依照不可靠的传闻,「戌」之战士可能涉及儿童买卖──



「我的回答是NO。」



砂粒这么说。侍女服诧异歪过脑袋。「NO?记得这在法语是『YES』的意思?」「是NO的意思。我不能答应。而且『YES』在法语也不是『NO』吧?」「啊,是喔。真可惜。不,我不知道参谋先生怎么想,不过以我们的立场来说,反倒很开心吗?你说对吧?」侍女服说完转头看向婚纱──婚纱以笑容回应。友善的笑容与恐怖的笑容──他们在达成什么共识?我下错结论吗?(不,这样肯定没错──说NO肯定没错。)不只是因为怒突的举止有异──这也是原因之一,不过真要说的话,砂粒采用的是异能肉的意见。异能肉在后方散发的气息,像是对砂粒的结论感到惊讶,不过十二战士这边的战力还完全屈居劣势,难以接受谈判的邀请。砂粒不认为能进行有效的讨论,这边可能吞下不利的条件。(而且如小肉所说,至少要将差距拉回到两倍,否则无从谈判。没想到我这个落人笑柄的和平主义者,居然会有拒绝和平谈判的一天──)切换心情,准备进入战斗阶段吧。选择战斗的队长当然要首当其冲。虽然不知道这两名战犯的战斗方式,但唯一确定的是他们打赢「午」之战士──要从谁开始压制呢?



「『申』之战士──『和平之杀』砂粒。」



砂粒自报名号,准备从魔法飞毯跳到魔法扫把,不过战犯们这次也抢得先机。



侍女服将婚纱从扫把上推落。



「咦……?」总不可能是帮忙空出座位吧──又不是电车,魔法扫把应该没有博爱座这种东西。然而实际上,头纱随风飘扬的高䠷新娘逐渐坠落──挂著恐怖的笑容坠落。「怎……怎么回事──意思是要在地面打?」「不。任务失败的我们,要以死做为惩罚。」侍女服战犯说完,像是要追随婚纱战犯,轻盈从魔法扫把跳下去。虽然按住差点掀起来的裙子展现修养,但他轻盈的身手淘气到和文雅无缘。「敌前逃亡。上头吩咐,要是邀请被拒绝,我们得死在你眼前。如果有人因为你的决定而死,即使这个人是敌人,你应该也会备感痛苦。你就眼睁睁看著这一幕吧。」「等一下──」「我不等~~路克小姐好几年前就已经是行尸走肉,我则是早就觉得与其战斗不如早点死一死喔喔喔喔喔──」魔法扫把在战犯们放手的剎那静止,但魔法飞毯是生物会持续行动,所以朝著从高空坠落的两人伸手也已经构不到──无论从正面或侧面,无论是身影或声音,都在眨眼之间远离。如果手上有如意棒就另当别论,然而「申」之战士不是孙悟空。(天……天底下──天底下有这么野蛮的谈判手法?这就是那两人被吩咐进行的「下一个行动」?只为了打击我的内心?)料想不到的进展令砂粒哑口无言。「那个~~队长,抱歉在百忙之中打扰,不过,能先让工作到现在的小鸟们吃掉那两人吗?」庭取如同落井下石,战战兢兢对砂粒这么说──看来庭取以「鹰觑鹊望」的能力「看见」两人摔死的尸体了。这个能力优秀到不必要的程度。(如果只是要打击我的内心,光是做个样子就很有效了,但这甚至不是「装死」作战──)



究竟把生命当成什么?



究竟把敌方的生命、己方的生命、自己的生命当成什么?(生命──生命的数量。至少要拉回到两倍的差距吗──)啊啊,如果是算尽一切所进行的惩罚,那么一切都无须多说。无须多说。无须多说。「……YES。」砂粒咬紧牙关,以细微却果断的语气说──基于「NO」的意思轻声说。「开始谈判吧,河蟹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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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旧和平主义者的对决──猿蟹合战开始。



(战士4──战犯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