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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个时候一样,利用没有关系的人,夸耀那是无敌的吗?



和那个时候一样。



在某人的牺牲上,还能继续笑着——



"——"



像是铁器相击的声音。



太过客观的冷静思考逐渐变热。



"等你的回答,卫宫士郎。你已经没有胜算。和Saber一起追随我吧"



"——放开藤姐"



"没有在听我讲话吗。我是说投降喔"



"吵死了。放开藤姐"



只有这句话。



我没有东西可以给她。



"——"



Caster愤怒地咬着牙齿,之后像是为了冷静而叹息。



"我懂了。这就是交涉破裂。虽然可以得到圣杯的Master只有一人。难道不想和其他的Master联手吗?"



"不对,和圣杯没有关系。我只是无法和你联手而已"



"是吗。我也被讨厌了"



安静的声音中没有笑意。



取代的只有怒气而已。



"真是可惜。我是真的喜欢你的。如果你帮我的话,把圣杯分给你也没关系"



"那才是多余的帮忙。我是为了阻止像你一样的家伙而战斗的。和圣杯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有快点把藤姐放了"



瞪着Caster。



受着含有敌意的视线,Caster——



"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为什么,笑的很奇怪。



"——你"



"阿呀,碍眼吗?但是这是你的错,说了不诚实的话"



"——"



无话可说。



不诚实,我。



"和圣杯没有关系?哼哼,那是真的吗。你也是圣杯的牺牲者。和圣杯没有关系——说那句话的时候,你没有憎恨圣杯吗?"



"——"



瞬间。



心,结冻起来。



"士郎?"



不知道为什么会结冻。



不论担心看着我的远坂,和难过而低着头的Saber、



"——"



还是涌上喉咙,快要吐的恶心感。



"知道吗,卫宫士郎。上次的战争是在十年前吧?那时候你失去所有。火焰中一个人被遗弃,等待死亡的你被卫宫切嗣捡到。所以你才不会是这个家真正的小孩。但是这一点关系都没有,自己强迫自己变成没有意愿的魔术师,才是让你痛苦到现在的原因吧?"



"——"



"骗人。卫宫,刚刚的话"



"没错。对你而言圣杯是应该憎恨的敌人。这就是参加这场战争的肤浅原因"



"——"



"我了解你的心情。不管是谁自己的幸福被不当地夺走,要不恨都困难。恩。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卫宫士郎的过去喔"



"——"



"你有资格报仇。拥有得到圣杯,清算十年前事情的权利。所以才会认为把你加入同伴也没关系"



"——"



"——再想一次吧,小鬼。我也不想要战斗。因为互相残杀不是很愚蠢吗?圣杯是无穷的宝藏,所以不论分多少次都没关系。那么,和值得信任的人分享圣杯不也很好吗?"



"——"



那句话是真的。



恐怕,Caster是认真的。



"复仇吧,卫宫士郎。圣杯已经可以说是在我手上。实现你的愿望这一点也不会骗你"



"你堕落了,Caster!Servant不到最后一人圣杯是不会出现。不要用那种话来侮辱我的Master!"



"哈哈哈,就算不战斗也有得到圣杯的方法喔Saber。就算其他的Servant做不到,身为Caster的我可以把圣杯召唤得彻底。没有,只要有强大的魔力出力的你帮助我,现在就有可能把圣杯叫出来"



"什——"



Saber的气势出现裂痕。



Saber自己也感觉到Caster所言不假。



"这是最后一次问你,小鬼。想要避开无益的战争吧?那么就追随我。将Saber给我,你帮助我的话,我就把圣杯给你"



最后的交涉。



Saber犹豫了。



因为能够避开战斗的话就应该要避开,以能够得到圣杯这一点而言的话应该没有非议的地方。



而且,敌人的手还有握住的生命。



答案只有一个。



就连远坂也放弃地咬着唇——



我。



"——我拒绝。你的话没什么好谈的"



直盯着黑暗魔术师。



"什!?"



有三个人吞了一口气。



在这现场的所有人都没想到会做出这个选择。



"哈,你还正常吧——?你知道自己的立场吗?"



"阿阿。我了解你说的话。的确说的是对的"



能避开战斗就应该要避开,能躲闪的话就应该要躲闪——



但是。



"但是,我不会帮助随意对人类出手的魔女。就算你说的是对的,但是手段错了。还有一个。我不是被强迫去当魔术师。而自己想要跟随老爸的脚步——这一点,你没有什么好说的"



"——是吗。那么不要你了。在这里消失吧"



Caster的声音隐藏杀气。



"你——"



同时Saber一低。



要阻止、



"不准动Saber!"



用全身的力量阻止。



"拜托。不要动Saber。远坂也是。现在不可以动"



一动就会被杀。



在这个房子里。



一起生活,像姐姐一样的人,会在这个起居室被杀掉。



不可能容忍这种事情。



"士郎,但是"



"笨蛋。那么为什么要拒绝阿"



即使如此两人还是前进。



""



两人好像玩木头人一样,往Caster前进。



"阿呀。虽然我以为你脑袋空空,但是似乎还是了解自己的立场"



Caster的嘴唇又有笑意。



那只手。



抱着藤姐的左手慢慢指向我。



"!卑鄙,想要解决不能抵抗士郎吗!?"



"怎么可能。不要到杀死的程度喔。只是要小鬼失去Master的资格而已。虽然只剩下一个,但是把令咒给我吧。无法变成我的同伴,但是想救这个女孩。这样说的话,最少也要有这个觉悟吧?"



"——!"



Saber的呼吸停住。



""



抱歉,在心中低头,再往Caster前进一步。



"——我知道了。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样把令咒给你"



"士郎!不行,就算这样做!"



"是阿。没有人打扰的话就可以移植,这里不太好。不到安静的地方就应该无法移植。所以——在这里,把手腕切下。"



"——"



黑色魔女妖艳笑着,这样说。



"——到此为止。士郎,请放弃大河。不能再让Caster顺心如意!"



"我意见也相同。那家伙是不可能放开人质。一抓的话就会从头利用到尾"



"——"



两人说的话是对的。



但是,现在最少在心中道歉。



"——拿走这个就好了吧"



把左腕举上。



Caster的话,只要念一句话就可以把手腕拿走吧。



"——士郎,不行!"



"你怎么了阿!不需要做到这种程度帮助别人吧!"



"当然要。只要一只手就可以救到藤姐的话,这连想都不用想"



左手指向Caster。



"好吧。过来这里,卫宫士郎。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不管是怎样的奇袭还是会比我的手指慢"



Caster还是不相信我,还是在一个很小心的距离外。



""



走过去。



Caster的眼前,远离两人的场所。



我走到不管怎样都逃不了的场所,伸出左手。



"哈——"



黑色魔女呆然看着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吓到我了,真是个大善人!好吧,看在你诚意的份上把这女人还给你!"



袍子一翻。



Caster的左手还是抓着藤姐,剩下的右手拿出一把奇怪的小刀。



"笑死人了,这样的话也不需要再费工夫!真是笨蛋。像你这样子碍眼的好人死掉算了!"



短刀一挥。



不是对着我的手腕,而是往我的心脏落下——



"Caster!"



有如爆炸。



Saber用无法想像的速度踏入。



"——!?"



因为速度比预期的还快吗,Caster反射地把短刀移开。



退后的Caster,和追她的Saber。



因为知道逃不掉了吗。



"是吗,这样就——"



笑意扭曲嘴唇,Caster在右腕上出力——



"——不行,停下来Saber!!!!"



从心里发出的愿望,让左手往前伸。



"什——士郎,把令咒——"



Saber的动作停止。



Saber的动作因为令咒的绝对服从权而停止。



这时候



像是在雪中留下足迹一样简单地,短刀往前一挥。



"啥——"



像是时间停止一样的错觉。



Saber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胸口。



"Caster,你"



"没错。这就是我的宝具喔,Saber。什么杀伤力都没有,只是仪礼用的钥匙而已。不过——这是切断所有契约之刃。你这样子就和我一样背叛主人,把你的剑献给我"



"——!?"



红色的光散发。



不祥的魔力奔流。



传过Saber全身,把规律她的所有法式破坏殆尽——



我和Saber之间的联系完全切断。



"哈,哈——!"



Saber跌坐在地板。



额头浮起像伤口一样的刻印。



旁边站着的Caster浮起三个刻印。



束缚Servant的令咒。



过去我所有的,Saber的Master的证明,现在寄宿在她的手腕——



"什么——"



"吓到了吗。这就是我的宝具,'万物破戒之符'。否定这世界上所有的魔术,背叛和否定的剑"



"阿——呜"



趴在地上的Saber喘息着。



仿佛是和侵入自己体内的毒素战斗。



"你——虽然是Servant,却把Servant"



"没错,是把Servant当成使魔。这样子和计划一样。卫宫士郎不再是Master,Saber也变成我的东西。只要这个小姑娘入手的话就没有好怕的东西了。即是那个野蛮人来袭击我也没关系。这次换我打过去了吧!"



Caster抱着藤姐放声大笑。



"还给你了,笨蛋先生。很重要的人吧?那么希望你不会死,到最后的要好好加油喔"



藤姐的身体浮起。



像是被看不见的手腕抱着,藤姐身体在空中移动。



"藤姐!"



立刻抱住她。



"藤姐!藤姐还好吧!"



叫她也没有反应。



但是,抱着的手腕传来温暖。



虽然藤姐意识尚未清醒,但是还能呼吸,也没有受伤。



"——"



安心地吐了口气。



"满足了吗。约定也是约定,那个小姑娘得救了。然后好吧,也放过你们吧。因为刚刚那一幕实在是完美到让我脑袋转阿转。但是——"



"恩。应该会变成这样吧"



"好了,开玩笑就到此结束。上吧Saber,解决Archer的Master。如果插手的话,杀了曾经是你的Master也好"



"呜开玩笑,谁要听你的话!"



Saber蹲在地上看着Caster。



"不是听,是遵从喔Saber。你已经是我的东西。只要这个令咒还在,你的身心都不能违逆我"



"阿——、呜——!"



Saber的声音带着极大的痛苦。



但是,相反的。



无视Saber的意思,身体逐渐起来。



"阿——哈——!"



Saber一动。



她,用以往的速度向远坂突进



然后——



那把剑,刺过去。



"阿呜——!"



肩上的钝痛。



身体里铁的触感。



应该看不见的Saber的剑,因为染上我的血而微微看得见。



"笨蛋,为什么——"



后方传来远坂的声音。



虽然这样子说,也是没办法阿。



只不过是身体自己动而已,另外——也不想看到远坂被Saber斩杀。



因为不想看到,才会冲入两人之间——



"呜——!"



身体一抖。



Saber的剑尚未收势。



切断我的肉,削断锁骨。



刀刃一定会切断膀子上面的血管,之后就只是这样子死去吧。



"哈——!!!!!"



那,不好。



我还抱着藤姐。



而且,远坂在后面——!



"可惜。真是浪费。那孩子我也是很有兴趣的"



飘邈地。



Caster,说了什么。



"遵从令咒,Saber。杀了这两个人"



冷酷的命令。



像是对抗命令的声音响起。



Saber的手,颤抖地停住。



"——!不可能,Saber的抗魔力连令咒的束缚都能抵抗!?"



惊愕的Caster。



Saber低着头,咬着唇,拼命把剑移开。



"——走"



用尽全身力量发出的细语。



俯视的脸颊流出泪



"——逃走,士郎!!!!"



像是要吐出血一样地拼命,Saber喊着。



"士郎,过来!"



"阿——等等,远坂——"



被远坂拖着走。



肩上的伤好烫,脑袋无法运作。



即使如此我还是抱着藤姐,接受现在只能逃走的事实。



不。



也只能够接受。



"Sa、ber——"



多么矛盾阿。



舍弃剑士的自尊,她说出"逃走"。



接受那个愿望,对她而言就是最大的救赎。



但是,一样的。



舍弃那个眼泪逃走这件事情,就是失去她了——



越来越累。



不知道到哪里又跑了多走,一回神,发现眼前矗立着以前看过的洋馆。



"士郎,这边!还有意识吗?还能走吗?"



某人牵着我的手。



身体异样地感觉很轻。



身体里面的东西全部都到出来了吗,五感逐渐消失。



还能感觉到重量的只有抱住藤姐的那只手。



看不清楚。



要走去哪哩,要做什么,一切都变的暧昧。



"让藤村老师在那边休息。等一下,你有听我说话吗士郎!?好了,这边很安全所以松手吧!"



某人夺走抱住的人某人——



重要的沉重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身体的沉重。



那样轻的身体变成铁一般,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倒下。



"!Archer,快一点!要救人!所以把我的房间!"



听见某人的声音。



身体好重、好热。



赤化的想像。



炼粹刀刃时,将铁放进火炉时的热。



在无用的时间游走后,出热逐渐降低。



"——"



没见过的房间。



煮熟的脑袋看着天花板。



只能这样子做。



好像被放到床上睡觉。



"我治不好。受到这种伤也不能再战——不过也已经不是Master了,没有战斗的理由"



和刚刚不同,是冷静的声音。



带到这边,治疗我的人是谁



"——到此为止。士郎不用再战斗了"



说了,那种话。



"——"



不知道说了什么,眼前一片漆黑。



闭上眼睛。



麻痹的身体逐渐沉睡。



离去的某人气息,和关门的声音。



"——"



意识,在此中断——



日落。



看不见的日落增添阴郁天色几分黑暗。



"——是吗。Saber被夺走了"



Archer的感想只有这样。



她的主人,远坂凛简洁的陈述事实,他也简洁的回应。



"只有这样子?如此一来Caster所支配的Servant就有两人喔。没有其他的感想吗?"



"恩,这样子说也想不到其他方法。但是那家伙的宝具已经知道了就要好好处理——切断Servant和Master的契约,事先知道的话,事情就好解决了"



"虽然如此。但你还真不关心阿,Archer。你不是帮过Saber吗?"



"——我应该不会让你看到那样子的我。你是凭什么这样想的,凛"



"这样阿。女人的直觉,可以接受吗?"



"驳回。你还到女人的年纪吗。首先色香不足,欠缺。优雅也不够。而且——阿,最致命的是,不知道哪里可爱"



"——哼。怎么了。你终于认真了"



她微笑着。



Archer就是要这样子。



没有感情的Archer不是凛所信任的伙伴。



她的伙伴随时看起来都极为悠闲,不管是对谁都讽刺地应话。



凛知道这就是这个骑士的温柔。



讽刺的回话,没错,这就是绕远路的忠告。



"好吧。那么证据一。你第一次和Saber见面时是不是有放水。不管Saber有多强,善于防守的你不可能一击就被打倒"



"那是偷袭。和你一样,不擅长于突如其来的事情"



"那是多余的话。接下来,证据二。Rider的事件过后,你不是激怒Saber吗?那样子怎么看都不像你。从不同的角度看就知道了。你那时是在骂Saber吧"



""



"啊,答对了?果然。之前还在想该不会是那样。不管前世有什么因缘,你的态度那么冷淡还真是希奇"



"是吗。我认为不管对谁都是那样的态度"



"那只是本人这样子想。虽然只是我自己这样子认为,你不擅长应付关系到自己的事情。对于周遭的事物却很厉害,所以才会被你所骗"



Archer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看起来也有自觉了。



红色骑士困惑地沉默,他的主人高兴的看着。



突然。



"那么,你也差不多想起来了吧?自己是什么英雄。和Saber有牵扯的话,应该就是和Saber时代接近的英雄吧?"



她试着问。



"——不,还是一片迷惘。但是你说的对,我记得Saber。但是对方好像不记得,所以应该关系不是很深"



"喔。那就不是朋友或恋人的关系了。可惜。这样的话就知道Saber的身分了"



一点可惜的口气都没有。



只是顺势回话而已,并非出自内心。



"算了,总有一天会想起的。还有,凛。你带来的人状况如何,还能活吧?"



"恩,总算是得救了。那家伙,昨天以前受的伤自己就能够痊愈了,这次的伤完全治不好。契约被切断,从Saber得到的治愈能力也消失了。但是勉强还能得救。所幸没有击中要害,安静休息三天就能自行进食吧"



"不,我不是说他。是另外一个人"



"咦?阿,藤村老师?那个人正在寝室睡觉。好像受到了Caster的睡眠魔术,但是本人还是很健康。处理之后睡一个礼拜就没有大碍"



"——是吗。但是,Caster所施展的魔术的话难保不会变成睡美人。那女人与其说魔术不如说是诅咒。要解咒的话不如直接打倒本人还比较快"



"是啊。不管怎样圣杯战争都不会太长。快点打倒Caster,藤村的话就能靠自己苏醒"



Archer同意。



这样子,双方的对话结束后。



"打倒Caster是最优先事项。虽然少了一个Master,但是Saber依然健在。没有时间喽,凛"



"我知道,立刻就到街上。就算是Caster,在完全支配Saber前也是要花不少时间。可以的话在Saber被控制前打倒Caster"



"了解——那么,和小鬼的契约就到此结束"



"咦——?"



"不是咦的。卫宫士郎已经不是Master了吧。那样就不能成为战力,没有再保护他的必要。你使用的第一个令咒就此解约"



"——"



"怎么了。该不会因为战友的情谊来照顾他吧"



"——怎么可能。我人没那么好"



"那么"



"但是,还没有结束。在那家伙不自己说出要退出战争之前,约定就没有结束。虽然我想断,但是在那家伙说放弃之前不能结束"



虽然迷惘但是她这样子说。



而且,这是多么严重的背叛阿。



"这就是我的方针。有意见吗,Archer"



"——没办法。我太了解你就是这样的人"



回答的声音很讽刺。



然后她哼的一声,命令着。



"走了,Archer。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想,Caster不会回到柳洞寺。那么——找出来,在他回去之前打倒她"



已经不用回答了。



红色骑士无言的点头,跟在主人后面。



天空依旧滞留着阴郁的云块。



没有月亮的夜晚。带着弓兵,出发狙击目标——



像是被殴打的感觉。



"——、阿"



肩上的痛让我清醒。



身体还在。



手脚的感觉也是,听的到自己呼吸的声音。



肩膀包着绷带,躺着的床很柔软。



"——奇怪,这里是"



没看过的房间。



确实——有人说了什么话——



到此为止。士郎不用再战斗了——



"呜!"



起身。



想起一切的事情,从床上跳起来——



"阿——!"



疼痛让身体变成C字型。



"阿——呜!"



摸摸左肩。



只有那边依然像是火在烧。



像是好几倍的肌肉酸痛。



不,因为是几乎贯通的刺击,手还在简直太幸运,但是,老实说好痛苦。



"呜阿,哈——"



慢慢走出床边。



咬着牙,忍耐痛苦。



这样的话立刻——



"——"



肩膀的热传到脑袋。



挥一挥头,动动脚。



"——没人在吗"



阿,应该没有人在才对。



想起远坂的话。



她说了那些话离去。



那么,现在应该是一个人前往战斗。



"哈——哈,阿——"



走向门。



总之先到外面。



不找到远坂不行。



"呜——"



倒下。



正要倒下,手扶住化妆台。



"呜——"



没有用。



就算扶住化妆台依旧是跌到地板上。



"抱歉弄乱了,远坂"



把四散的小东西捡起来归回原处。



"奇怪?"



其中,有个看过的小东西。



水晶做的朴素首饰。



"这个,在哪里——"



看过。



对了,那时也是像这样子。



被Lancer刺到胸口的夜晚。



受到了致命伤,不知不觉痊愈了。



拖着沉重的身体离开走廊的时候,的确捡到了。



好热。



肩膀的伤在脑部捣乱。



"对了。这个和那时候一样"



虽然知道,但是依旧无法思考。



还以为是作梦的事情。



那时和Lancer战斗的不知道是谁的Servant。



救了快死的我,在那边的人是谁。



那种事情连想都不用想,但是脑袋依旧晕眩。



"可恶。什么阿。说什么一个先借给我。这东西是借了就还不回去的——"



脑袋晕眩。



痛苦和出热把我变的更笨。



"哈——阿——"



动动脚。



总之,现在不找的话。



有想说的东西,也有不得不说的东西。



像是炖肉一样的脑袋,现在只能这样想——



"哈——哈,哈,哈——"



一回神,到了电车站前。



朦胧的脑袋,只靠着漠然的影像走着。



在那边。



命令着要找那家伙就去那边。



"——"



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边。



煮熟的脑袋只浮出那座大楼。



"——呜"



那么,只能遵从。



原本就没有找到远坂的方法。



不管是什么,现在只能靠某种东西撑下去——



到了屋顶。



顶楼吹的风很冷,昏热的脑袋逐渐冷却。



"——你为什么"



吞口气的感觉。



远坂和某天的夜晚一样,从这个屋顶看这个城市。



"回去。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不过你太碍眼了"



生气地看着我。



背后是



没有你出场的机会,像是这样子告诉我的身影。



"不。回去的时候要和远坂在一起。我们不是约定要一起战斗的吗"



朦胧的意识用力说出那些话。



"忘记那种约定。现在的你能做些什么。失去Saber的你不能做Master的对手"



"——那"



"而且,已经没有你战斗的必要。已经不再是Master了,逃到教会比较安全。接下来乖乖等着圣杯战争结束"



"——"



逐渐失去理智。



老实说,我生气了。



"不要乱说话,Saber那样子能不管吗!听清楚了,既然曾经说过要战斗。那么,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战到最——"



"呜——!"



视界变成一片红色。



发不出声音。



只是叫着,全身肌肉痉挛,像是快死了一样。



"看看。以前是有Saber帮助,现在已经没有了就会这样。听好了,卫宫。人类一受伤就会死。你的伤原本也是致命伤"



"阿——哈——阿"



可恶。



我也知道。



虽然知道,却因为太痛苦而发不出该说的声音——



"而且虽然一直提到Saber,但是那并非你应该挂心的问题。卫宫已经不是Master了,Saber怎么样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



有关系。



这个痛苦,以前是因为Saber而得救的话就有关系。



"不对,就算不是Master。Saber,不喜欢。变成那家伙说的、那样、子!"



"——是吗。但是你没有力量。就算你不承认,我也会对你这样说。现在的你、是救不了Saber的。"



"——"



昏热逐渐冷却。



冷彻的话将煮熟的脑袋结冻。



"话只说到这里。失去Saber,不再是Master。就没有卷入圣杯战争互相残杀的理由,士郎你弃权吧"



远坂背对我走出。



"——等等远坂、就算这样子——"



"——!"



在往上吹的大楼风中。



没有犹豫,远坂往地面跳去。



"什——!笨蛋,在想什么——"



拼命伸手。



"——"



但是没有必要。



远坂的旁边,浮出保护那家伙的红色骑士。



从那个高度跳下去,只要有Servant在着地就不是问题吧。



"——"



远坂的唇微微动了几下。



听不见说什么。



但是,看着我的眼神——



再牵扯下去会死喔。



像是最后通牒一样,冷淡告诉我。



"——"



冷却的热度又回来。



痛苦和出热让思考混乱——



我的话,救不了Saber。



卫宫士郎战斗的理由已经消失了。



"——"



伤口好痛。



看着吞食远坂的夜景,那句话反覆在脑海回响着——



是个安静的夜晚。



山林中吹着微风,树木像是细语般发出沙沙的声音。



没有歌诵冬天的鸟鸣,也没有对着月亮吠叫的野兽。



通往柳洞寺的只有一条路。



长长的石造阶梯今晚也很安祥。



但是旁人不知。



这个地方已经经历过五场战斗,每一次都仿若死斗。



挑战柳洞寺的数个Servant。



Berserker、Lancer、Rider、Saber、Archer。



正是击退这五人,山门才能安祥的贪于此片黑暗。



长刀流走。



所幸此时为无月之夜。



如弧月之太刀,让月看见也会羞于自己丑陋的华丽。



"你有在听吗,Assassin。我是说你继续看门"



紫色魔术师,Caster的声音如风吹过一般。



Assassin放下长刀,懒散的看着山林一眼。



"不,有人打扰。看见怪鸟而试着斩杀,但是不出血不会悲鸣。这和你是同胞吗,Caster"



"!是吗、监视的使魔阿。这是Berserker的Master的吗,还是那个大小姐的吗。不管怎样,这里都撑不久"



Caster在山林中行走,看着地上的"东西"。



那边是猫头鹰的死骸。



矿石作成的石鸟。虽然单纯但是作为监视用的使魔却是十分优秀,大概是Archer的Master做的吧。



"哼。那个大小姐运气真不好。再无能一点的话,我就可以教教她"



踩碎。



紫水晶不留痕迹,只剩下星星的光辉。



"这种人真多。保护Master的责任就交给你了,Assassin。Master死了你也不得不消失。你也就不能存在。不想消失的话就拼命保护这座山门吧"



"那么——拼命阿,这有点难。这个小次郎一出生就没有'活着'的感觉。这种人即使命令她要拼命也是没有意义阿,Caster"



"——闭嘴。不要搞错了,Assassin。你是我招唤出来的Servant。奴隶就要有奴隶的样子。好吧,既然不能对主人忠诚的话,现在就让你消失"



Caster说的话只有敌意和侮蔑。



对她而言Assassin只不过是道具。



连道具说话都会惹她生气,更不用说是被讽刺了。



"喔,那还真是抱歉阿。虽然我的生命如蜉蝣,但是现在消失会让我困扰。既然做了一个约定。可以的话尽量完成它"



"——那么注意你说的话。你只要保护这边就好了。好,完成的时候就让你变成真的。没有宝具的下级英雄能变成英灵,那就有赌上生命的价值吧?"



"不用担心。原本就是幽世之身,给我的任务会尽量完成它。但是这样好吗,Caster。虽然我对主人也没有忠诚,但是你这样不义好吗?这次的事情是瞒着Master吧"



瞬间,Assassin爆炸。



咚,的声音。



他的体内——召唤时Caster植入的肿疡炸得四处飞散。



树林摇晃。



炸飞Assassin跌入山林,自己的肋骨穿刺胸口。



仿若盛开的花瓣。



"呜——又来了。真是每天都来阿,Caster"



"——闭嘴。下次再说一样的话,不到五天就让你消失"



"真是的。虽然话说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你也太超过了"



摇晃站立的华丽身影。



虽然胸口看到肋骨,虽然全身沾满血迹,却不会减少这个Servant的优美。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会破坏美丽的脸喔,Caster。明白吗,你是全部瞒着Master行事的吧。不管是捕捉Saber,还是隐藏卧这个看门犬。这不是个美谈吗。为主人着想的心意,如果那个男人了解的话阿。"



"——Assassin,你"



"怎么了,只是觉得可惜罢了。不管怎样都不能对你动手,这种程度的戏言就原谅吧——我会保护门。不管怎样都会遵守。但是,这样说的你要去哪?不能信任我吗?"



"——当然。你只是保险。但是,也结束了。只要Saber到手,就不需要把这个偏僻的地方作为神殿"



"喔,要改变阵地吗。这样的话,的确我就没用了。有比这座山还要好的灵地吗?"



"恩。虽然比较差,但是适合我。而且——用走路就可以到,并不远。现在就去也没问题吧?"



"——"



一脸风凉的Assassin表情也开始阴郁。



是因为满足吗,Caster的妖艳嘴角扭曲。



"没错。我们的胜利是不会被动摇的,那就先去拿奖品了。新的阵地和圣杯。而且还有叫做Saber的名驹。这样子就算没有干劲的我的Master也不会对我的方针有意见吧?"



这是事实。



Caster的Master,葛木宗一郎就算再怎么保持沉默,那样的条件都齐全的话就不得不战斗吧。



如此一来可以确定的是。



"——无聊的战争结束了。只要得到圣杯就没有好怕的东西。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止我——!"



哄笑污染夜晚。



紫色魔术师高声欢呼胜利。



旁边,长刀的Assassin是看着天空——



时候到了。



不管是怎样的结尾,只剩下五天。



虽然不会全部用完五天,但是活在地狱的剑士直觉,这场战争不会那么简单结束——



"哈——哈——哈——"



然后倒下。



呼吸也无法维持。



肩膀的伤口肿起来,每当呼吸就会剧烈疼痛。



"——"



无法保持意识。



一放轻松就会入睡。



不,连有没有清醒都不确定。



从那个屋顶到这里,怎么回去,为什么回去都不确定。



意识逐渐暧昧。



确定的只有连续的鼓动。



"——"



不要牵扯进来,远坂说。



我没有力量,所以没有战斗的理由。



"——"



但是,那不对。



我比谁都知道自己没有力量。



战斗的理由是因为其他的东西。



只是不能让它有伤痕。



输给某人是没办法的事情。



早已习惯受伤,早已理解不管怎样都有做不到的事情。



但是,那限定在对手是其他人的场合。



不能输给自己。



战力相同的话就没有输的因素。



向对手屈膝是在宣言自己错了。



"阿——!"



伤口裂开。



绷带渗出血。



"阿——呜——!"



用右手压着,逐渐消失的意识看着黑暗。



十年前的记忆。



父亲所说的话。



就算自己一开头就错了,这条道路绝对不会错。



只是为了不要成为悲惨的过去,而想成为正义的一方。



大家都幸福的时间。



大家都不会流泪的理想,从十年前就怀抱着。



"——那么"



就算不用脑袋也没关系。



该做的事情一开始就决定好了。



不是成为Master才战斗。



因为是自己该做的,所以相信自己不做不行,才决定要战斗。



那件理所当然的事情,现在终于想起来。



"——远坂。就算你这么说"



相信是正确的话,就要贯彻到尾。



不能够停下来,也不能让她自己一个人作战。



所以现在要休息。



不要被称为碍脚石。



这种伤,一个晚上就要治好。



之后,早上醒来的话——



醒来,到了早上。



一定要追上那家伙,下次,一定要把今晚所说的话奉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