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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_05(2 / 2)




在这边就算有人来也不会马上被看到,也不能从校舍的四楼看过来



「谢谢。下次要买红茶喔。我如果喝速溶的就是喝奶茶。其它的感



谢之意会降级的,要注意喔」



「好啦,下次以前会记住的。那妳有什么事,把我叫到这种地方。



选的是没人的场所,我想是那边的事吧」



「当、当然啊。不然我跟士郎之间还有哪边的事啊」



「啊啊,也对哪。那,是什么事」



「什么啊。你很冷淡耶」



「?嗯,因为很冷嘛。想尽量早点结束。远阪不是吗?」



「────!怎么可能,我当然也想赶快把事情结束掉啊!」



嗯,我就想是这样



这事很容易了解嘛,不用怒吼也可以啊



「───算了。那我就直接问了,士郎。你放学后有什么打算?」



「放学后?不,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喔。学生会有事我就帮忙,没



的话就去打工」



「────────」



「什么啊,那露骨的错愕表情。有话想说就干脆地说出来。我



会尽量改的」



「真是的。虽然你会怎样跟我没关系,算了,给你一个忠告吧。



因为现在是合作关系,士郎以魔术师来说也太不成熟了」



「又是那句话吗。以魔术师来说不成熟我已经听到长茧了。我会在



意的,不要太欺负我」



「没有在欺负你喔。只是因为士郎好像没有注意到学校的结界所以



我才说未成熟的」



「────?」



学校的结界?



「等一下。学校的结界,该不会是」



「没什么该不会的,就是其它主人布的结界。是范围很大的结界呢,



一发动就会笼罩整个学校」



「种类是夺取结界内人类血肉的类型。虽然好像还在准备中,但大



家已经没什么精神了,没注意到?」



「────────」



这么说来两天前的星期六,有感到说不出的不自然感,就是因



为那个吗?



但是,这么说────



「也就是───学校里,有主人在?」



「对,的确有敌人潜伏在学校里。懂了吗卫宫同学?这点你没有



觉悟的话,会死的喔」



「────────」



刚才弛缓的意识绷紧了



「那么。远阪知道那个主人是谁吗」



「不知道。虽然有些推测,但没有确实证据。虽然,我是知道



学校里还有另一个魔术师,但魔术师并不等于主人。因为也有像你这



种外行人成为主人的例子,没办法断言」



「呣。我可不是外行人,是真正的魔术师呃、等一下远阪,有



另一个魔术师在我们学校吗!?」



「对啊。不过那家伙的身上没有主人的感觉。刚开始就调查过了,



既没有令咒也没有从者的气息。虽然如果隐藏的很巧妙就另当别论,



但总之那家伙不会是主人」



「所以在这学校里潜伏的主人,我想是跟士郎一样对魔术一知半解



的人。最近啊,我在校舍中感觉到虽然微小,但是我们以外的魔力喔。



虽然那应该就是敌人的气息,但是」



太过微小难以追察,是这样吧



「不是魔术师的主人吗。远阪这么断定应该是有相当的确信吧。我



是相信啦,这样啊我们学校,有这么多魔术师啊」



「没这么多,也只有我跟那孩子而已。魔术师是很重视家系的对吧?



在这狭小地方有两个家族扎根的情况下,无论如何都会熟识起来的」



「是这样吗?可是我不知道远阪家的事啊」



「卫宫同学家是特别的。卫宫同学的父亲,应该是从协会出走的一



匹狼吧。虽然刚好喜欢这个町就住了下来,但冬木町是归我家管的。



让我们知道的话就会被榨取,因为不想要那样才隐瞒的吧」



「什────什么榨取啊,听起来很危险耶」



「哼哼─,在意吗?在将来士郎能够独当一面后我会去征收的,



要期待喔」



「真是的。妳这家伙还真会装乖啊。什么学校第一的优等生,



妳这骗子」



「哎呀,不行吗?装饰外在也是魔术师的义务吧。我是远阪家的



继承人,如果不是毫无缺点的优等生可不能面对天国的父亲喔」



「?───远阪,妳父亲」



「嗯,在我小时候死了。不过,已经活了很久也算是寿终正寝,没



什么好悲伤的」



「────────」



远阪微笑了,像在说着这就是有个魔术师父亲的宿命



不过,那是



「───骗人。有人死了就会悲伤吧。如果是亲人就更不用说了。



这不是能用『因为是魔术师所以没办法』一句话带过去的」



「算了,也对。卫宫同学的意见,正确到我



无法反对呢」



说着,远阪打开了代替热水瓶的罐装咖啡



她小口小口地喝着



虽然我本来以为远阪应该会很有男子气慨的一口干掉,不过这部分



倒还真的像个女孩子



「回到正题。总之,冬木町中只有两名魔术师。其它的魔术师应该



是从外地来的,或是对魔术一知半解地被选上的特例吧」



这样啊



照远阪说的,我好像也是个了不起的特例



「我知道。不过啊,只对魔术师一知半解的主人,应该布不了这种



结界不是吗」



「说不定不是主人布的,而是从者布的呢。从者是没办法选择主人



的。在碰到像士郎这样的主人的情况下,从者也只能自己打算否则没



有胜算对吧?」



「也是啦。虽然不爽,但无法反对就同意吧」



「对,老实就好。那,说到结界,这结界是很高级的喔。几乎到了



魔法的层次了,能够做到这样的魔术师,一定无法隐藏自己的魔力。



所以我想,这结界应该是从者布下的没错」



「从者做的啊。那,主人自己就不是那么危险的家伙不是吗」



「怎么会。不管是魔术师还是一般人,那家伙一定是脱离规则的异



常者喔。知道有其它主人的话,一定会直接杀过来的」



「?脱离规则,圣杯战争的规则吗?」



「不是。是身为人类的规则。在布下这结界的时候,那家伙就失去



人性了」



「听好了士郎?这个结界啊,发动到最后,是会把结界的人类一



个不留地"溶解"后吸收的喔。我们就是像在动物的胃里一样。



不对,可以用魔力保护自己的我们虽然可能没有影响,但没有魔力的



人一定会在不知不觉间衰弱至死的」



「这已经不只是会把一般人卷进来了。只要这结界一起动,学校里



的人会全部被杀掉喔。懂吗?准备这种乱来的结界的家伙,就是这



学校里的主人」



「─────────」



眼前一瞬间歪曲了



我尽量明确地想象着远阪的话,深呼吸了一次



───然后就结束了



虽然不太清楚,但我也想象到了最坏的情况,然后把那想象烙印在



胸中,接受了自己所处的状况



「我懂妳说的了。───那么,远阪。那结界可以破坏吗」



「试过了但不行。虽然找到了结界所有的基点,但没办法消去喔。



我能做到的也只有暂时削弱基点的力量,延后结界的发动而已喔」



「嗯那只要有远阪在,结界就不能起动?」



「我是想这样相信,但应该没这么好的事。结界已经布下了,



正在为了发动而渐渐累积魔力。arher判断还有八天就会完全准备好」



「到那时不管是主人还是从者───只要其中一方有这个打算,这



学校就会变成地狱」



「────那么,在那之前」



「只有打倒潜伏在这学校的主人了。不过要把他找出来应该很难



呢。在我们让他布下这结界时就可说是他赢了。因为他只要静静地等



结界发动,在那之前都不用露面。所以,要说机会的话」



「只有在他露面的时候吗」



「正确。就是这么回事,所以现在就乖乖的吧。那个时候就算你不



想也得战斗的,自己去搜索让第人发现也像笨蛋对吧」



冻结的楼顶,响起了机械的预备铃声



午休结束了



「我要说的就这些。我还有地方要去,放学你就一个人回家吧。不



要乱逛喔」



远阪轻松地道别后离开了



「────────」



不可能舒服的



知道主人只能袭击主人这种话一点作用也没有之后,心情不可能维



持正常的



「学校的结界、吗────?」



打算将什么都不知道、毫无关系的人卷进来吗



那主人既不是主人也什么都不是,只是刽子手



必须在那家伙起动结界之前找到他,然后───打得他体无完肤



"────高兴吧卫宫士郎。你的愿望"



「唔────」



我挥着头,否定掠过脑中的话



我没有这么期望过



希望出现可以打倒的"坏人"这种愿望,不是卫宫士郎的东西



───



放学的导师时间结束后,教室里的学生渐渐减少



虽然平常这时候我该去学生会室露脸,但远阪说了要早点回去,还



是应该要直接回家吧



门还是锁着的



「对了。好久没这么早回来了啊」



我通常在放学后都会帮别人的忙或去打工消耗精力,很少直接回来



平常回来的时候门都是开着,里头则是樱在准备晚餐



在这一年间,这些事变得理所当然,重要的事反而被淡忘了



我因为得自己打开门,这种细微的事,而真正感觉到对樱来我家的



感谢



「我回来了─」



我说了一声,到了走廊上



正打算先到房间里去时,金发的少女出现了



「你回来了呢,主人」



少女直接地看着我



「────────」



一瞬间



我的现实感,崩落地一乾二净了



「士郎?你不是要回家的吗?」



是我的错愕传染给她了吗,少女有点惊讶地说了



叫着我的名字的平稳声音



然后,我的现实感才终于恢复



「啊是、是Saber啊。不好意思,突然吓了一跳」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我把她错认为普通的少女,不不是Saber了



「?我是遵照主人的指示在这待命的,是弄错了吗?」



「啊不、是我搞错了不要在意。对、对了,身体怎么样了Saber。



妳说要经常睡眠、那、现在是」



「醒着也不会有问题。───不,虽然在战斗以外的时间要尽可能



地睡眠比较好,但那样感觉会变迟钝。不定期的醒来活动身体的话,



在有万一的时候行动就会迟缓」



「这样啊。说来也对。人类要是睡一整天也会头痛的,Saber



也不是要睡就能睡的」



「也对。我并没有疲劳到需要睡眠。不过士郎,你睡太多会头痛吗?」



「会痛啊。一般人睡上半天的话身体就会不好的。不过我是头会痛



的醒来,睡不了半天的」



「真是不可思议呢。我并没有那种情形。从以前到现在,都是



只要想睡多久都能睡」



「───呣。我想那有生物上的错误喔Saber。睡一整天太浪费了。



不想睡的话还是起来玩比较快乐吧」



「也对。那样的确是比较不浪费」



「对吧。虽然现在因为我才要睡那么多,跟我分开后要回到一般的



生活习惯喔。虽然这不是我该说的啦,但如果养成习惯睡一整天的话



会被认为是游手好闲喔」



「那,说不定已经来不及了。我说不定已经被大家那么认为了」



Saber皱眉陷入沉思



虽然是打算开玩笑的,但这种不好笑的笑话好像对Saber没用



我们到了客厅



Saber想要我告诉她今天发生的事,于是我就说了从远阪那听到



的"学校的结界"这件事



「是这样吗。那个主人,是打算把学校中的人们当成牺牲品呢」



「───简单来说就是那样吧。不过远阪说了他还要花点时间」



「同感。要完成这么大规模的结界需要时间。因为学校是容易封锁



的建筑物,恐怕是被当作神殿的祭坛吧。要完全起动这么大规模的结



界,至少需要十天」



「十天我感到异状是两天前的星期六,所以还有八天吧。跟远



阪判断的一样哪」



「是的。不管那结界是要收集牺牲品还是用来防御的,如果完成了



就很麻烦。要在那之前找到布下结界的主人」



「───也对哪。虽然远阪说很难,不过既然潜伏在学校中就应该



很好锁定。想办法找到他,让他中止结界吧」



既然有要在学校布结界这个想法,那主人十之八九是学校的关系者







学生或老师



明天开始,必须尽可能在半天搜索学校,找出可疑的家伙



「接下来对了,那家伙是带着什么样的从者呢」



不,这点不实际碰上是不会知道的



那么,该想的应该是已经遇过的从者吧



现在Saber醒着,正好可以问



好,那么────



───>??????????



那个巨人────



试着问问看那个凌驾Saber的从者,Berserker吧



Saber跟远阪说过,单以战斗来讲,Berserker是最强的,不过



────



「Saber,如果再次跟Berserker战斗会怎样?那个,只要我



是主人,Saber就赢不了那家伙吗?」



Saber最大的负担



我问的是Saber因为与我这未成熟的主人订契约,而无法发挥原来



实力的这个缺点



「不对,士郎。就算你是成熟的主人,Berserker也仍然是强敌。



不需要因为这问题而责备自己的不成熟」



「嗯。虽然可能是这样,但Saber实际上是受了不少限制吧。



那么,如果Saber是本来的Saber的话」



「不。就算我在万全状态也很难打倒Berserker。不对,说不



定不管是什么从者,要彻底打倒那巨人都是不可能的」



「士郎,你记得那晚的战斗吗?Berserker轻松地反弹了凛的魔



术。而他并没有像我这样的对魔力。那只是,以肉体的强度使凛的魔



术无效化」



「呣我是有看到,不过需要那么惊讶吗?只是Berserker的



身体很硬吧?」



「不是的。Berserker并不是承受住凛的魔术,而是弹开了。这差



别很大。如果是承受攻击的话,只要朝单一部位集中攻击,铠甲总是



会碎裂的对吧。但弹开就是另一回事了。凛的魔术,一点就没有打到



Berserker身上」



「没有打到?也就是,像Saber一样使魔术无效化吗?」



「是的。但是就跟我之前说的一样,Berserker并没有对魔力这项



技能。所以,只能认为是他的宝具将魔术弹开了」



「这是我的猜测,Berserker的宝具应该是"铠甲"。而且并



不是单纯的铠甲,而是接近被称为概念武装的魔术理论。恐怕



───Berserker有着将一定水平以下的攻击全部无效化的能力。我



的剑,还有凛的魔术会无效也是为此吧」



「如果Berserker的真实身分是希腊的大英雄,那能力应该接近A



等级。要想使他受伤,我想至少必须要有与那能力同等级的攻击才行」



「同等级的攻击?也就是说」



「是的。虽然很难启齿,但不管是一般攻击还是宝具,只要不



到A级的攻击全都会被无效化吧。要打倒那巨人的话,至少需要A级



的一般攻击力,还有更高等级的宝具」



「────────」



我闭上眼睛,回想Saber的能力



Saber的力量一般攻击是B级,宝具是C级



怎么回事



如果照Saber说的,我们不只打不倒Berserker,连使他受伤都办



不到!



「等、等一下!这个、力气跟宝具的基准不是不一样吗?就



算等级低,宝具也是强力的武器吧?那么,换成力量的话不能达到



A级吗?」



「是的。宝具跟一般攻击是无法相比的。C级的宝具,换成一般能



力是A或着A+。但是,保护Berserker的"理"是脱离物理法则



外的」



「那是即使面对能毁灭全世界的宝具,只要不到A级就能使之无效



化的一种概念。Berserker赫尔克里士是拥有神性的英雄。对承受神



之血的英雄,没有与其同等的神秘便无法干涉」



「────那,下次被袭击时」



就是我们的末日,了吗



「不。不管是什么样的英灵,都一定会有弱点在。至少,Berserker



并没有对城等级的攻击方法。可以避免被袭击时一击全灭。如果我的



伤完全痊愈,就有可能与他匹敌。士郎可以趁机撤退,如果有什么援



助的话就有胜算也说不定」



「结果还是以撤退为大前提哪。在这之前还必须想办法找出



Berserker的弱点吗。对了。Saber,对城等级的攻击方法是什么



啊?」



「就是指宝具的攻击力。宝具分成三大类。



单挑时可以尽情发挥的对人宝具、集团战斗时可以威震全军的对军



宝具,还有毁灭性一击止战的对城宝具」



原来如此



跟名称一样是对军或对城的,如果遭受到那种如飞弹般攻击的话,



我跟远阪一击就会四散纷飞了



不幸中的大幸是,Berserker并没有那种广范围粉碎的攻击方法



「不过,主人可以补足这缺点。依莉雅斯菲尔就像庞大的魔力



凝结体。如果她是卓越的魔术师,而Berserker也能彻底保护住她



────我可能就无法保护士郎吧」



「────────」



对了



不安的因素不只是Berserker



主人跟从者是两人一组的



从这点上看来,我也是Saber的负担────



「那接着是别的家伙」



「请等一下士郎。有人穿过房屋的大门了」



「咦、妳可以知道这种事吗?啊已经这时间了!?糟糕、



一定是樱回来了!」



我连忙站起来



从玄关传来门铃声



「打扰了」



然后听到樱的声音



「Saber、不好意思,那个」



「我知道。我回房间去了,请不要在意我」



Saber往房间走去



刚好在这时进来的是



「我回来了。很好很好,真的有早点回来呢」



拿着购物袋的远阪



「打扰了学长。学长会这么早回来好稀奇呢」



还有开心笑着的樱



「好,准备万全。那就开始吧」



远阪对着厨房振作了起来



樱担心地看着她



「学长?那个,晚餐的准备」



「啊啊,今天是远阪做饭所以不用了。早上是樱做的,晚上就交给



她吧。远阪在的期间晚饭由我跟她来做」



「啊是、是的。既然学长这么说,就这么做吧」



樱乖乖地坐在坐垫上



虽然从厨房传出很大的唰唰声,但远阪的背影却一点也没有危险的



样子



「这样交给她也没问题吧」



那待在这也没事做吧



考虑到Saber,在饭做好前先回房间去吧



「我去房间休息一下。藤姐来的话,跟她说偶尔也要自己去烧洗澡



水」



「啊,是的。学长请慢慢休息。晚餐准备好后我就去叫你喔」



「啊啊。对了。来房间时别忘了敲门」



时间是六点前。照这样看来,晚饭好像会做到七点



我回到房间时,Saber已经在隔壁房睡着了



「什么啊。本来想说些什么话的」



我咋了咋舌,坐在坐垫上



「.我在说什么啊。我明明除了圣杯战争以外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了」



自己本来就不擅长跟Saber说话不是吗



「算了,没关系。睡着的话,那就」



我呆呆地说着话,望着时钟的指针



昨天晚饭时只有我跟Saber,还有远阪三个人



今天加上藤姐和樱就是五个人了



「啊、不对Saber不能算进去」



只要有藤姐跟樱在,Saber就不能离开房间



「───Saber,吃过早饭了吗」



昨晚,Saber一边频频点头一边吃着晚饭



从她那样子看来,应该不是不用吃饭吧



「又没有准备午饭。应该饿了吧」



藤姐跟樱回去后,必须把晚餐热一热Saber吃才行



虽然得一个人吃,但那也没办法───吧



「」



总觉得



一想象Saber一个人吃饭的样子,就非常火大



「士郎,醒着吗?」



远阪敲了敲门,从门边露出脸来



「远阪?怎么,有什么事吗」



「什么事,就是晚餐啊。已经做好了,过来吧」



───已经是这时间啦



嘿咻一声,我提起沉重的腰部,往Saber睡觉的隔壁房间看了一眼



后到了走廊上



「啊、来了来了。你看,这菜色!好久没看到像远阪同学这样能



做中华料理的人了啊~!」



藤姐在桌上摆着的菜肴前兴奋着



我看了看,今天的晚饭的确是中华风的



四个大盘子上的是芙蓉蟹、青椒牛肉丝、没见过的高级肉与野菜的



合炒、不知道在想什么摆了一整盘的烧卖军团,色彩鲜艳的无与伦比



小盘子上的是清淡的色拉,连让舌头休息的细节也注意到了



用一句话来说,就是藤姐喜欢的豪华晚餐



「我吓到了哪。还以为远阪是做洋风料理的」



「啊,本来好像是要做洋风的喔。可是因为我说没人会做中华料理,



她就说她来做的」



「───那家伙为什么一定要过这种出人意表的人生啊。嗯?



樱,妳是跟远阪一起回来的吧,是一起去买东西吗?」



「是的。远阪学姐一直等到弓道社练习结束。然后回家的路上顺便



一起买东西的」



「是这样啊。怎么,两人的感情比我想的要好嘛」



「也对呢。我跟远阪学姐在学校也常说话。虽然不知道学姊是喜欢



我什么地方,但学姊从我入学开始就对我很亲切」







那家伙,在学校也真的是亲切的学姐呢



「不要说话了快点吃啦。我肚子已经好饿好饿了喔」



藤姐高兴地坐下来



「对啊。你们两个也快点坐下吧?中华菜一旦冷掉可是如罪恶般



的难吃喔」



远阪冷淡的说着,也跟着坐在餐桌旁



「────────」



我不说话地坐在坐垫上



大家说了开动后,就尝了一口料理



「────!」



虽然不甘心,但很好吃



我以前不做中华菜的理由是觉得"味道都差不多吧",但这菜好吃



到足以使我反省



「呜哇、好厉害好厉害!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料理了喔。嗯,



远阪同学我给妳一百分」



「谢谢。得到像老师这样诚实的感想,我也很高兴」



「是的,我也对中华料理改观了。虽然不太会吃辣,但这非常地美



味!」



樱也像是打从心底高兴着



在笑着看着樱之后



「────哼哼」



个性扭曲的远阪凛用夸耀胜利的表情对着我



「什么啊。想说什么吗,远阪」



「没有啊─。只是觉得大家都很喜欢所以很高兴啊。不过,虽然有



个不太老实的人在,但那也有那样的乐趣就不要管了吧。我也能了解



在自己擅长领域上败北的感觉嘛」



「咕────对了、妳昨天让我做饭是在对我作战力分析吗!」



「呵呵呵呵呵。很好,今天教训就是,要经常隐藏最后一手喔─」



远阪像是打从心底快乐地说着,然后就吃着自己的料理了



晚饭时,比我想的还要热闹



樱跟远阪是一对好学妹跟好学姐,藤姐现在也完全站在远阪那边



「────────」



很快乐的晚餐,这我没意见



虽然没意见,但像这样大家一起吃饭,总觉得有什么事不对



「」



我站了起来



「?士郎怎么了,上厕所?」



「不,忘记东西了。我去带过来,等我一下」



「────────」



在我离开客厅时



感觉到远阪不说话地看着我的视线



只是,没办法理解而已



理由就只有这样



在同一个家里,只让她一个人待着,我不喜欢



所以我也不考虑先后地,就抓住了她的手



「士、士郎!?这么突然要做什么!?」



「好了啦快过来。我要跟大家介绍Saber」



「你认真的吗!?请等一下、那」



「就是认真的才来带妳。来,快走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等一下、士郎!?」



我硬拉着Saber的手,就这样到了客厅



「抱歉啊远阪。再一人分可以吗」



远阪没有反对



只是,出其不意的樱跟藤姐呆呆地看着Saber



「虽然晚了点但我来介绍一下。这孩子叫做Saber,我暂时要照顾



她。她就跟妳们看到的一样是外国人,还不习惯日本人的生活,要多



帮帮她」



「────────」



两人毫无反应



虽然这也是当然的,但我没有理会她们的时间



「来,坐在那边吧Saber。饭要大家一起吃才好吧」



「那我想的确是比较有效率,但是我」



「不要客气啦。而且啊,以后Saber也要一起住下来喔?住在同



一个家,一起吃饭是当然的」



「是的。既然士郎这么说,我就只有遵从」



「怎么可────」



「怎么可以────!」



「呜~~~~!!!!」



我的耳朵!



我的耳朵在耳鸣了啊!



「到底怎么回事啊士郎!不只远阪同学连这孩子也带进家门、这



里什么时候变成旅馆了啊!」



「什、什么啊。反正跟旅馆一样大,借一两间房屋给人也没关系不



是吗。远阪可以的话Saber也行吧,不过是住下来而已」



「怎么会可以!虽然我承认远阪同学、但我可不管这不明身分的



孩子!那孩子到底是哪家的孩子啊!」



「哪家的孩子───是远房亲戚的孩子啦。发生了些我不清楚的



事,来依靠老爸的」



「我可不信那种假话。而且啊,就算真是那样又为什么会来卫宫家



啊。切嗣会在外国有认识的人,这怎么────」



可能两字,藤姐可说不下去了



再怎么说,老爸可是一年到头在外国旅行的呆子啊。搞不好认识的



外国人还比日本人来得多吧



「───虽然不能说没有,但也太奇怪了。妳,是为什么来这里的



啊」



藤姐不满地盯着Saber



「不、所以我就说」



「士郎闭嘴。这个、Saber?我在问妳喔」



Saber沉默着



当然啊,Saber又不是为了什么而来这里的,她也没有灵敏到能配



合我说的谎───



「不知道。我只是遵照切嗣的话而已」



───好像,是有的



「────呣。切嗣把士郎交给妳?」



「是的。他说,请保护士郎免于各种敌人的侵害」



平稳地



Saber这么说了,带着无与伦比的纯净



谁能够反对的了呢



就算那是骗人的───但对这么说着的Saber本身,那是绝对的真



ʵ



「」



就算是藤姐也没办法反对刚刚的话



───不过



藤姐皱着眉,表情很不满地站了起来,尖锐地瞪着Saber



「很好。既然妳这么说,就让我看看妳的本事吧」



像这样,说了莫名其妙的话



然后



藤姐带着如同宣告风雨欲来的效果声,把我们带了出去



「」



藤姐拿下墙壁上横挂的竹刀,直盯着Saber



接下来



我们的藤姐,到底在想什么呢



「妳说了要保护士郎了吧。那应该有点觉悟对吧」



「────要让我拿剑吗」



「没错。如果妳比我强的话我就承认妳。不过要是比我弱的话就要



回家喔」



「没关系。不过那是为什么呢」



「因为保护士郎的是我嘛!在士郎能够独当一面之前,我要一直



守在他身边啊!」



「────────」



Saber好像不是很了解藤姐想说什么



当然,周围的人也不太懂



「就─是─说,这里不需要比我弱的家伙!如果妳比我强的话,



就比我可靠吧。那暂时把士郎交给妳也可以」



藤姐像是闹着别扭地挥着竹刀



「───我了解了。只要让妳同意就可以了吧」



「对啊。不过要让我同意可是很难的!」



还没说完,藤姐咚地跨出一大步,用竹刀往Saber打去!



「呜哇、藤姐妳乱来啊─!」



不只是偷袭还连竹刀都没给Saber,老虎妳这样还算是教师吗!



「?」



是被藤姐的奇袭吓呆了吗,Saber呆呆地站着



藤姐得意的身体攻击往Saber身上爆发────!



「啊咧?」



藤姐像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地歪着头



那也是啦



从旁看着的我都觉得不可思议了,当事人藤姐应该就像看到巴比伦



的空中庭园一样不可思议吧



「────────」



Saber仍然直立着



不一样的地方,只有她手上的是刚才藤姐拿着的竹刀



「啊真的?」



虽然不知道藤姐在问什么,但这的确是真实的



Saber并没有架起抢下的竹刀



在毫无架势的Saber面前,藤姐像被定住一样动也不动



藤姐也是可被称做无敌的剑道家



她的经验,应该可以让她了解到眼前的对手是与她不同层次的吧



「如果妳叫我提起剑来我会的。不过以妳的本事应该不用做到



那样就能了解吧」



「呜────呜呜、啊呜啊呜、啊呜~~」



藤姐摇摇晃晃地后退,软软地跪了下来



「分出胜负了。可以承认我了吗」



「────呜。呜、呜」



藤姐肩膀无力地垂下头来



当我正想着藤姐这样应该就会乖乖的了,的瞬间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被奇怪的家伙把士郎抢走了



────!」



藤姐发出大的足以使周围的我们头晕的声音,嚎啕大哭了起来



结果,我们在那两小时之后才说服藤姐



藤姐说她有话想跟Saber说,就把Saber跟自己关在老爸房里两小



时,出来时带着无法同意的表情承认只能同意了



另一边,樱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



夜也深了,藤姐送樱回去时,樱到最后也没说半句话,只是道别后



就回家了



「那我也回别栋去了喔」



远阪则是一直这个样子



「抱歉哪。反正妳一定觉得我在做笨事吧」



「没有。只是,你做的事是多余的喔。老是做这种多余的事,有一



天会变得动弹不得的」



远阪说了声晚安,摆了摆手后就到别栋去了



「────唉」



总觉得好累



我今天也早点休息吧



「请等一下士郎。我也有要问你的事」



「嗯?好啊,是什么」



「为什么要向大家介绍我呢。我也觉得凛说的对,士郎的行为是没



有必要的」



「没为什么。只是讨厌那样才介绍的」



「士郎,那不是回答。可以说你是在讨厌什么吗」



Saber追问着



对她来说,今晚这件事有这么不可思议吗?



「我怎么知道,只是在吃饭的时候,想到Saber是一个人就觉得很



讨厌而已。勉强要说的话,就是如果让藤姐和樱认识Saber的话,对



她们隐瞒的事就可以少一点」



「那并不是很有意义的事情。更应该说如果让她们知道我的存在是



不好的。这个房屋大的足以隐藏我的存在,所以应该让我待命比较好」



「────」



什么事比较好了



这家伙是在说大家吃饭的时候,放她一个人比较好吗



「───才不会。就算Saber觉得好我也不喜欢,所以也没办法吧。



我觉得这不是理由」



我这么断言后,把视线从Saber身上挪开



「我到仓库去,妳先回房间吧。我事情做完会回去的」



「────────」



没有回应



背对着似乎无法理解的Saber,我走向了仓库



到了外头



青色的月光照着寂静的庭院



抬头看看,冬天的夜空看起来很高,能清楚地看到许多星座



「────唉」



我不自觉地叹息



远阪是对的



的确,我很矛盾



自己回避着Saber睡觉的房间,朝仓库走去



另一方面,刚刚的自己却又对放Saber一个人这件事觉得讨厌的无



法忍受



虽然以异性来说不擅长与Saber相处,但以一个人来说却又无法不



管她,是这样的吗



像这种矛盾的自己,会让远阪错愕也是当然的



「真是败了啊。本来以为不成熟的只有魔术,看来精神修行也不够吗」



我呆呆地,一边看着夜空一边自言自语



───夜深了



才正因为自己未成熟,所以不能停止锻炼



我只能相信,只要不断努力总有一天能够达到某处,然后不停堆积着渺小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