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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erfect! 完璧少女菲丽罗斯学姐啊!(1 / 2)



同属第十七小队。如果家的方向一样的话,一起回去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但是,我看到的可不是这样。



那个身姿,让只能从后面远远望去的我全身硬直了。



只要出声就好了。那样的话,就可以靠近些看她了。并不是对她抱有好感的那种,我只是单纯的想要看看她。



怎么办好呢……我正在烦恼的时候。雷冯停下脚步看向了这边。



“啊,现在回去么?”



他高兴地说起了话。她也看向了这边。那种在梦中才能见到的眼瞳,一下子贯穿的我的心。



不是恋爱的感觉,我只是有点飘飘欲仙。



然后不知为什么,三个人来到了附近的自动售货机面前。



这里是夜晚的住宿生们用来果腹和休憩的场所。在数个并排站着的售货机面前,我们买了点心和果汁。



菲丽学姐只点了果汁和巧克力点心,但是我和雷冯可是以享受晚餐的气氛,让卖场的桌子上堆满了小山一样的食物。



……虽说是堆了一大堆,但是并没有自信将它吃光。



在我的面前,有那个美少女在。光是看着她就觉得肚子里已经吃下了不少的东西。紧张啊,紧张感让食欲减少了。但是我却买了,按照平时的量买的。



菲丽学姐淡淡的声音,犹如由宝石制造的琴弦响起般的声音,让我的身体为之震颤。



“哎,这个不是普通的么?”



以那是当然的样子回答着,并打开零食袋子的家伙,果然什么地方坏掉了。比如说,作为男人理所应当的异性反应机能,类似于这样的装置。



我大口地吃着零食,但是却慎重地咀嚼着。为了不让吃零食的声音遮盖到她的声音。我可没法和她说话,做不到的。因为不想看到她那张念威操作者所特有的无表情地,冰冷地目光。如果被她蔑视了,总觉得自己会因此而死掉。



雷冯和菲丽学姐在说话。对于话语不多的菲丽学姐,雷冯配合着她的调子。我一边陶醉在菲丽学姐的声音中,一边担心着学姐是否会说出『为什么这个家伙会在这里啊!』的话。



那种事情没有发生。



菲丽学姐是个好人啊!



我对此仍旧感到高兴。



吃完了零食之后,菲丽学姐就和我们分来了。



我呢,觉得和雷冯一起回去很是失败。



“你啊,为什么连问都不问我一下就把东西都吃掉了啊!你这个不公平男!”



“哎哎!”



可恶啊,所有东西都全灭了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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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PYBIRTHDAY



这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偶尔也有思考这种问题的时候。



醒来的时候恰好想到了这一点。刚刚做过一场印象强烈的梦,睡意似乎还比较深……



或者说,自己用最糟糕的状态迎来了第二天的早晨。



而这次、怎么看都像是自己睡迷糊了。



自己为什么是雷冯·阿鲁塞夫呢?他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但是,如果自己不是说雷冯·阿鲁塞夫的话,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这样的话,那自己就是雷冯·阿鲁塞夫了。



“啊—……”



呆愣着的雷冯从床上坐起来,拉开的窗帘。强烈的阳光刺激着双目,也刺激着他那混乱飘摇的意识。



虽说是早上,但天气却很热。虽然也有阳光直射入房间的原因,但这个都市进入了夏季带才是最主要的因素。



稍稍从窗口眺望了一下周围熟悉的景色,雷冯再次回到的床上。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身体似乎没有进入状态。



这种摇摆不定的感觉,雷冯并不怎么喜欢。即便讨厌自己是雷冯·阿鲁塞夫这个事实,也不得不去老老实实地接受它,不得不去简单地回忆一些雷冯·阿鲁塞夫的所走过的人生道路。



作为古莲丹的武艺者被抚养长大,然后成为了天剑的接受者。接着因为某个事件将天剑上缴,最后来到了学院都市洁露妮。



他没有父母,连自己的血亲是否存在也不知道。自幼被人拾到,然后在孤儿院被抚养长大。虽然没有因此觉得自己是个不幸的人,但是至今为止也没能见到任何一个他家族的人——这也许就是雷冯自问的原因吧。



这种痛苦,是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的。



“啊—………”



雷冯在床上转过身,用茫然的表情盯着天花板。但是表情中并没有露出对现实生活的苦恼。



现实不会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发展,这一点他早就习惯了。



虽然平时醒来的时候都能很精神,但偶尔、也有这种身体脱力的情况发生。发生紧急事态的时候,这种现象可能会无法避免。但是像这样,在没有急事的时候,浑身乏力的感觉也会时有发生。



雷冯认为这是身体寻求休息的信号。不过也不是自己身体特别虚弱、患病的预兆什么的。大概是属于为了防止这些发生而进行的预防措施或者与其相类似的东西。



“睡吧——”



就是这么一回事。



平时那副紧绷(有些夸张)的表情彻底地放松了下来,闭合的双唇“呒呀呒呀”地翕动着。



如果是在古莲丹的话,丽琳肯定会在这个时候破门而入地大吼“快起床!”,然后把他和他的兄弟们一个接着一个地踹起来吧。



但是,这里是学院都市洁露妮,而且还是男子宿舍。何况他一个独占两人间的宿舍。不光是一直受她照顾的青梅竹马进不来,能妨碍他睡觉的人根本就不存在。



今天既没有课程,也没有深夜的机关扫除。即便他就这样懒懒散散地渡过了整个休息日,谁也没有理由去责怪他什么。



谁也没有理由责怪………………?



“…………………啊!”



想起来了。



前一秒中还在房间里晃点儿的雷冯,叽哩咕噜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脱下睡衣,换好衣服……然后迅速出门了。



╋╋╋╋



事情要追溯到几天之前。



“派对?”



听到了从念威端子里提出的计划,夏尼德转过了头。



地点是四年级校舍的屋顶,储水罐的上方。在躺着的夏尼德上方,漂浮着一颗花瓣形状的念威端子,它淡淡的光芒渐渐地融化在了阳光之中。



从端子里听到的声音,是妮娜的。



妮娜现在正在二年级的校舍中,准确的说是二年级校舍的中庭里。这边既有自动售货机,周围也有很多的长椅。



她的身边是菲丽。



菲丽复原了手上的重晶炼金钢,念威端子在四周漂浮着。



“那个啊~~我倒是挺喜欢搞派对的。”



“……我先提一句,这个派对可不是为了你而开的。”



“偶尔这么做一次也挺不错的嘛!大惊喜的那种……”



“这还用你说吗?”



“说的也是。”



“那么,是什么样的派对呢?”



在无聊的对话中开口说话的是哈雷,他仍旧待在炼金科的那间研究室里。



“为了祝贺雷冯和丽琳的生日啊!”



“唔哇!都现在了,还搞生日派对啊!”



“嗯?我来洁露妮之前可是每年都举办的哦!”



这个新声音是达鲁雪娜的。



“我也是!”



妮娜也表示赞同,然后夏尼德腻烦的声音响起。



“受不了啊,千金小姐们的想法……”



“你说什么!?”



“嘛~~行啊。话说回来,为什么突然要开始这个话题?而且还用这种秘密会议的方式?”



“练武馆的话,雷冯肯定会在那里。而且,把你们召集起来不是很费劲的事么?”



妮娜盯着念威端子。身旁的菲丽则摆出了一副“与我无关”的表情,随后从夏尼德那边传来了干瘪又短促的笑声作为回应,仅此而已。



本来的话,也想听听娜尔姬的意见。但是她和雷冯在同一个班,让念威端子在不被雷冯察觉的情况下飞到她那边太困难,所以没法让她参加这次谈话。



“啊,够了!”



为了转换气氛,妮娜开始叙述事情的缘由。



成为开端的,是前几天在宿舍里的一段谈话。是在一楼的接待室里中,什么意义都没有的闲谈中偶然提到的。



没有生日。



雷冯和丽琳没有生日。并不是因为他们是孤儿,而是因为他们的双亲是谁都不清楚。



虽说都市社会里并不是绝对不会出现弃婴的状况,但是自律型移动都市是一种相对封锁的社会。周围都住着谁,都是什么样的状态……大概只有人员流动性比较强的学院都市中的人会忘记这些,在为数众多的通常的都市里,个人的情报基本上是很好获得的。即便有婴孩被遗弃,周围的邻居们也注意到一些变化,并借此判明弃婴父母的事情有很多。这样,孩子或许会再次回到父母身边,或许被送到相关的收养设施中。一般发生这类事情的时候,这些孤儿的出生年月日都能被大致的推算出来。



但雷冯和丽琳却不是这样。他们是一起被捡到的,并送入德鲁库的孤儿院的。所以直到现在也没能准确判明他们的父母究竟是谁。



“在家里都是在新年的第一天进行综合的庆祝,不过也没有特别想去这么做。”



但是,后面却是促使解决方案最终决定的发言。



“但是……你看今年,遇到了一些事情……结果没办法举行庆祝。”



因为其它宿舍的学生也在,所以话语说得比较含糊。事实上她指的是雷冯的“那件事”。



由于雷冯“那件事”暴露了,他也就不再是孤儿院孩子们的英雄了。而作为雷冯拥护者的丽琳,似乎并没有去参加历年都会举办的聚会。



“嘛啊,那种事情,不太好说明的。”



知道事情缘由的第十七小队的队员们,也是含糊其词的。



“所以要秘密地举办生日宴会吗?”



对于哈雷的提问,妮娜点点头作为回应。



“丽琳已经知道这个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而且希望这个能尽快地举行,下个休息日怎么样?”



“没问题啊,不过会不会有些仓促啊?”



“这也不是什么需要进行长期计划的事情。”



“嗯,这样也不错嘛!”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



“菲丽呢?”



只有身旁的菲丽保持着沉默。



“这样不是挺好的么?”



在妮娜身边坐着的念威操纵者依旧保持着那种冷峻的表情。但是,似乎能感觉到一种细微的、怒火般的东西混杂在其中。



对于终于作出了决定的问题,妮娜大幅地点点头。



“之后我会通知娜尔姬和她的朋友们。地点、就定在我们宿舍。本来宿舍是禁止男生入内的,不过这次得到了舍监的许可。会场的布置啊、搬运物品啊以及准备礼物什么的,都希望我们大家自己来动手。”



“……啊啊,那个,怎么说得像战前动员似的?”



“不是!”



强烈的否定了这点,但是大家的回应都是放弃了般的叹息。



和菲丽他们谈完话后,妮娜一直等到放学后才来到了都市警察本部和娜尔姬商量。她也是没有任何异议,作为她死党的梅珍和米菲也会积极地出力帮忙。妮娜也认识那两个人:一个是做得一手好菜的梅珍,另一个是喜欢热闹的米菲,有她在的话就能挑起会场的气氛了吧!



在练武馆结束了训练之后,妮娜走在了回宿舍的路上。



——生日。



一般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需要特别在意的单词。不过妮娜总是站在处于被人祝贺过生日的角度。而祝贺她生日的,也只有她的姐姐弟弟们,以及青梅竹马的哈雷而已。但是,他做的也只是和姐姐们商量如何挑选礼物,然后作为安多克家族的代表,把礼物送来而已。



说起生日的意义,就是对自己来说比较特别的一个日子。是整个家族、朋友们、和安多克家族有各种各样关系的人们,为了妮娜一个人而聚集起来的日子。



但当武艺的训练正式化以后,妮娜对生日的看法就有了些许的改变。



大人们,尤其是和安多克家族有联系的大人们,都不是为了拜访妮娜而来。他们是为了对安多克家的血脉表示友好才会来到生日宴会的,理解了这一点后,妮娜对于生日的期待和热情降温了。



但是,在此之前她是很高兴的。父母呀姐姐弟弟们呀,还有哈雷对妮娜的生日祝福都不会有改变。所以这份喜悦的心情,直到现在也没有改变。



那种感觉,雷冯和丽琳会不会也感受得到呢?不对,妮娜明白不能用自己的情况来充当对比的标准。不管怎么说,那时人们最后还是来庆祝生日了。而对于是孤儿、本身又有不确定正确的生日日期的雷冯他们来说。生日这种东西,会和妮娜的感受不同,有着别样的意义也说不定。



(是什么地方不同呢?)



在热得像蒸笼一样的夏季带中,漫长的夕阳下。妮娜远眺着那片透露着深色余韵的赤红色的天空。



和我出身不同的人们,都是怎样看待各自的生日、怎样描绘它们的呢?



╋╋╋╋



我不知道自己的出身——



从某种意味上,德鲁库·赛哈德也是如此。



不是说他不清出自己的身世,是指他没有拥有血脉悠久的姓氏。他是从作为突然变异型的父亲那里继承了血液,成为了一名武艺者。



他还未出生,父亲就已经血洒沙场了。作为古莲丹的武艺者,是不能对政府颁发的补给金抱有期待的。如果母亲只靠这点补给金抚养还未断奶的孩子的话非常困难。这还不算一般人和武艺者在生物学上的不同之处,母亲将这个生物学上的异生命体生下来就已经是很重的负担了,结果身体承受不住,也去世了。



引导着这样的德鲁库的人,是当时赛哈德流的当家。他在赛哈德家经营的孤儿院里长大,并在他的流派下磨练武艺。和为数不多的同伴们切磋功夫,站在了继承赛哈德之名的立场上。



他不是不知道。但是、在罗列出的的情报里却找不到线索,这种结局和不知道自己的出身是一个样儿的。



如今。



目送着来道场里学习武艺的为数不多的学生们各自回家之后,手持模拟刀的德鲁库站立在道场的正中央。他脱下了修炼服的上装,像钢筋的集结体一般的身体露了出来。没有一丝赘肉的苗条身体。粗略地观察一下的话,那个肉体缺少了一份老练,同时身体的各部分都存在着崭新的手术的疤痕。



这是之前佳哈鲁特·巴雷的袭击后留下的。正确的说是被污染兽附身的他所袭击,导致德鲁库的身体遭到了彻底的破坏。现在的德鲁库从一开始从新练起。让内力系活刭促使筋肉从一开始再生,这就是德鲁库的肉体脱离老境的原因。



这一点真是奇妙,或者说这么做是正确的么?在肉体锻炼和恢复的过程中,德鲁库重新对赛哈德流的基本思想进行了深刻的思考。然后,对于雷冯的事情他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了懊悔。



最后,他将炼金钢托付给了丽琳。



刀的炼金钢对于雷冯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这种可能,德鲁库不是没想过。那个形态的炼金钢,雷冯十岁事就握着用了。现在,钢铁炼金钢能否让他使出全部刭力十分之一都不知道。



但是,德鲁库坚信着把刀交过去这件的事情本身就有意义。



如果作为我的儿子生活的数十年,现在仍在存在于雷冯的心中话……



德鲁库停止了思考,将赛哈德流的招式从头开始进行反复地操练。包裹着道场的木材全部都不是普通的树木。这是作为都市防护层的有机防护板中取下来的东西,可以承受得住武艺者那种激烈的行动。挥劈下来的模拟刀放出的冲刭波让空气剧烈的振动着,连脚下所踩踏的地板和墙面也发生的大幅的弯曲。



这座在不算少的学生们拼命磨炼武技的时候,都能泰然自若的建筑物。现在却在德鲁库练习的一次爆发中震动着。



“……很久以前,有位活到了一百四十岁的天剑。”



在差不多练完了一套动作的时候,耳边响起了这个声音。



循声望去。



在观众席的正中央,坐着一位老人。他单膝直立,手持拐杖。正用很有兴趣的样子望着这边。



老人下颚上伸出的长长的胡子配合这空气的流动轻轻摇摆着。



“您是指斯匹纳·诺伊艾兰·佐雷古大人吧?”



面向突然现身的老人,德鲁库将模拟刀放在一边,摆好了正座的姿势。



“是的。直到终生都是现役的天剑、是直到脑死亡的时候还在战场上奋斗的天剑。除了脑和刭脉意外的部分,他的身体完全被替换了。人们用炼金钢来代替骨头,努力去维持他的肉体。然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新的肉体带来了使他的力量更加强大了……现在的你,和他有些相似呢!怎么样?有没有回到20岁的感觉呢?”



“还没有到那种地步……只是,有种怀念的感觉。”



德鲁库这么说到,老人则深深地点了一下头。



“好久不见了,迪古利斯大人。”



“小鬼都变成了老爷子,看来老朽这次又长了不少年纪啊!”



那位老人,天剑的接受者,迪古利斯·诺伊艾兰·隆斯麦亚,露齿一笑。



“孤儿院的事情,非常感谢您的帮助。”



“政治可是有它的滞后性的,想必女王也没有什么良药来医治这点。大概是因为太过强大了,所以不能理解弱者的情况。虽说这一点也不错……嘛,即使这一点并不怎么好,老朽也不是前来向你低头认错的。”



“那么,您……?”



虽然表面上是认识的朋友,但彼此之间的往来并没有多么得亲密。德鲁库奔赴战场的时候,迪古利斯正处在身体的巅峰时期。他甚至有几次和污染兽群战斗的经验。



他手持巨大的弓站立在都市外缘部的样子和现在被风吹拂的样子不同,是十分豪壮的。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无论遇到什么敌人,那个姿态都不会发生改变。作为箭被射出的冲刭闪耀着光芒,确切实际的,有巨大的破坏力贮藏在其中。在无数场战斗中都不曾改变的那副姿态,被人们尊称为“不动之天剑”。



“稍稍有点想打听的事情。不过没茶喝的话谈话也不好进行呢!”



“真是抱歉。”



德鲁库迅速穿上了上衣,将迪古利斯领进了道场的深处。



“那么,我想打听一下过去的事情。”



品尝到热腾腾的茶的迪古利斯,从身体的深处吐出了满足的气息后,开始了话题。



“过去的事情么?”



“梅法·修塔托事件。记录上是这个名字。是你在退役前夕时发生的事情了吧!”



听到这个名字,德鲁库的表情露出了警戒之色。



“没什么,只是现在想挖掘一下那个小鬼的过去而已。而且,那件事已经结束了,对于当事人也是,即便把它暴露出来也没有人能够理解。而且,那个事件的发生,也不是那个小鬼的过错吧?”



“话是这么说。”



对于不太想说的德鲁库,迪古利斯将脸凑了过去。慈祥的老爷爷睁开了他细长的眼睛。



吞口水。德鲁库看到的是,战场上的那双修罗眼。



“老朽对那个小鬼没什么兴趣。但是,必须要对那件事情做一些小小的调查。所以,老朽才会来听你说的话。”



“是!”



德鲁库很快就对当时的气氛作出了反应。后背上有过电的感觉,全身上下都开始冒汗。



“已经是十五……十六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那个地方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以告诉我么?”



╋╋╋╋



梅法·修塔托事件。



在古莲丹正式的文书记录中,能找到这个事件的名字。它是发生在十六年前的一起污染兽事件。这个事件,对于平时都会遭遇成群的污染兽、和老性体的战斗次数也十分异常的古莲丹来说,应该会被非常容易地忽略掉。但是,这个事件中所发生的,让污染兽入侵都市内的情况,可是在古莲丹的历史上都算稀有的。



梅法·修塔托是人的名字,非常不走运的第一名牺牲者的名字。那个人不是古莲丹的市民,而是一个流浪者。



据说就是这个人,将污染兽带进都市里面来的。



流浪巴士的车站,是这个都市唯一一处和外界交流的地点。随着流浪巴士的来往,很多人来带了外界的情报。但是同时,都市内部的情报也流了向了外界。



但是,那个人带来的可不仅仅是外界的信息,他带来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幸和灾害,伴随着流浪巴士的到达而袭来。



当德鲁库接到集合命令的同时,就已经了解了这次事件的情况。



德鲁库·赛哈德,快50的人了。虽说是一家规模很小的武术流派的掌门人,但他身体中那份庄重和威严,让周围的人们丝毫不感小觑。



身着土黄色战斗服的德鲁库和其他身穿战斗服的人们抵达了现场。



所有人的战斗服都是同一样式同一颜色的。但是德鲁库的肩上、肩带处却是浅绿色的。这是在集团战斗的时候,小规模部队的指挥官才能拥有的颜色。



(已经确认都市内有污染物质流入)



对于念威端子传来的报告,德鲁库默默地点着头。他已经能够通过目测来确认这一点了。



出事的地点,是沿着都市外缘部建设的外来人员收留区域。这个被高高地围墙圈起来的地域中,流浪巴士的车站、整备工厂、以及宿泊设施等建筑物彼此相隔得非常远。



德鲁库的目光望向宿泊设施。在众多的建筑物中,升起了一股股细小的烟。从窗子的玻璃中,可以看到一味地向外逃窜的黑烟,还有屋子里面疯狂肆虐的火焰。



“生存者呢?”



(自从上一次情况确认已经过去了三十分钟。在此期间,并没有从设施中逃离的人)



“那么一大片地方……”



(在事件刚开始的阶段中,就已经在所有的设施中检测出了污染兽的反应)



听着念威操纵者淡淡的汇报,德鲁库露出了凝重的表情。其他的武艺者已经到达了各自的目标地点,整个区划已经被完全地包围了。



激烈的爆炸音传来的同时,数个窗户的玻璃破碎飞散了。火焰和黑烟彼此纠缠着,像漩涡一般打着卷儿地冲了出来。



能容纳百人的宿泊设施中没有一个人逃出来!不、这个都市本来就很少有流浪巴士光顾,那里面的人也许并没有达到那个数量。但是不管怎么样,里面应该不会一个人都没有。



现在,里面的人正身处于绝望之中。但是如果无人生存的话,那么下达这次讨伐作战命令的人,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不过目前,德鲁库他们还没有接到这样的命令。



在这种不是特别紧急的情况下,都市民众的避难工作目前并没有完成。为了保护都市的民众,德鲁库他们很有可能是单纯地为了防止污染兽离开这里、入侵市区而特意在此待机的。真是那样的话,这片的区划应该是被牺牲掉了。



(对手是种类尚未确认的污染兽)



听到念威操纵者的新情报,德鲁库的表情再次凝重了起来。



或者说……他这么想道,毕竟这次的情况不同寻常。



“是说有老性体存在的可能吗?”



如果是一般的污染兽,那么这个宿泊设施里应该布满了无数的幼生体;要不然就是拍着那双能撼动空气的大翅膀,拥有着巨大身躯的雄性体出现在空中。不、如果雄性体出现在这里的话,这个地方早就被破坏了。



但如果是变化的方式各种各样的老性体,说不定倒是可能造成现在这种奇特的状态。



老性体出现的话,天剑的接受者就会出征。



真是如此的话……这个区划内的人就是被抛弃了。老性体和天剑接受者的战斗中,破坏的余波可是会毫不留情地肆虐四周的。



但是,就这么继续等下去的话,不也是对那里面生存着的一般人见死不救吗?



情况到底是怎样的啊!



(那个,目前还无法辨别……)



“德尔波涅大人到底在做什么啊……?”



暧昧的话语从德鲁库的口中流出。如果是古莲丹被誉为最强的保护者德尔波涅的话,连古莲丹所在的这片大地之上的污染兽脚印都能被发现。发生这种事情,对于德鲁库来说是头一遭。



困惑的不只是德鲁库一个人,其他的武艺者们也是一样的。



出击的命令仍然没有下达。德鲁库他们除了站在高高的隔离墙上眺望着燃烧着的宿泊设施,什么也做不了。飘过来的烟雾里开始混入了无机物以外的东西燃烧后散发出的焦臭味。进入战斗状态后的武艺者们,即便不愿意也会知道到那个肉体的所有者正在被火焰灼烧。很多武艺者都紧绷着脸、戴上了头盔。



德鲁库默默地集中自己的意识,不断地确认着那边的情况。



在念威操纵者不能及时把握事态的严峻形势下,最少也要靠自己的能力去收集情报。



火焰的灼热压迫着周围的一切,向天上飘去的黑烟无时不刻地在增加。



向一条黑烟的底部、破碎的窗户中望去……然后听到了那个轻微的声音。



“念威操纵者!!!”



(什么事?)



念威端子淡淡地回应着德鲁库的呼叫。虽说那是为了处理大量的情报而排除了不必要的感情的声音,但这次明显地不带一丝好感。



“再确认一遍!真的没有幸存者了吗?”



(进行再确认………………是的,没有幸存者)



“那么,这个声音是什么?”



德鲁库提起了自己所听到的声音。精神集中到现在这种状态的话,很快就能捕捉到了。



那是,婴孩哭泣的声音。



在孤儿院里听到的那种,寻求他人保护的悲哀的呼声。



(不能确认有人生还,这边无法确认声音的存在。那也许是污染兽所持有的某种特异功能……)



“切……”



听完最后的话,德鲁库挥动手臂,向部下们发出继续待机的指示之后,一个人冲向了宿泊设施——不能因为自己的独断专行把部下们都卷进来。



念威操纵者都不能探知的声音。德鲁库无法否定脑中浮现的“这是个圈套”的可能性。但是,脚步已经停不下来了。婴儿那悲痛的呼喊,蕴藏着那么大的力量么?



不,是因为德鲁库拥有过这样的境遇,才会产生这种感触!



念威端子中传来了制止的声音和叫他回去的声音。但是德鲁库不去理会,他用冲刭在被火焰吞噬的整备工厂上开了一个口子,钻了进去。



因为大火的缘故,周围的氧气浓度不足。由化学变化所生成的毒气灼烧着喉咙,氧气稀缺的状态让全身的刭发生了紊乱。德鲁库戴上了头盔,他起初担心这么做会阻断婴儿的哭泣声,但好在这种事情并没有发生。



在物体隆隆地燃烧声中,婴儿的声音依然听得到。



“在哪啊?”



将意识集中在听觉的时候,他听到了意料之外的声音。



那是细小的,踩踏在某个炭化物上的声音。



那原本是张纸吧!在周围音声的漩涡里,这个声音并没有被集中精神的德鲁库听漏。



背后,传来了声音。



“!”



复原了炼金钢。手中的光和质量逐渐膨胀、成型。下一个瞬间,德鲁库迅速向上挥出了手中的炼金钢。



由于火焰的照耀,手中的钢铁炼金钢散发着钝钝地光辉。强力的冲击压迫着臂膀,激突的余波卷走了四周的黑烟。德鲁库看到那个东西正俯视着他。



它具有人的形状,但怎么看也不像是个人类。



身高已经超过三米了,差不多是德鲁库的两倍。粗大的手臂前端的那把令人恶心的黑剑,还在不停地施加着巨大的压力。全身上下披覆着像是黑色铠甲般的东西,但那却根本不是什么战斗用的服装。在关节的缝隙处,还可以看到筋肉束在搏动。这种感觉,和幼生体的甲壳相似。它手中的剑也是,怎么看也不像是人的手会握着的东西。感觉就像是被挥舞着的野兽的尖角或者利牙,其本身的机能和合理性被彻底无视,反倒是充满了一种原始的压迫感。



那张脸,似乎是这个被生物甲壳覆盖着的肉体中,唯一一处可以让人将手伸进去的地方。这是一张面具,上面有像血管一样的东西,其它的地方则布满了裂缝。嘴巴的地方有一个像是被斩开的大大的豁口。一张一合的时候,被它牵动的肉体发出了声音。破破烂烂的假面碎片剥落着,粘性很强的液体从口中向下垂着,还能看到稀疏的牙。



“……污染兽?”



双臂承受着那东西施加的压力,德鲁库痛苦地说道。



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污染兽。那它是老性体么?可是它要是老性体的话,德鲁库这个瞬间就应该死掉了吧!即便老性体缩小到人类的大小会让力量下降,但是、结果应该也不会因此而发生什么变化。



承受老性体的一击——这对于武艺者来说与死亡同义。



“吼!”



将活刭的密度提高。随后传来了刀剑摩擦的声音,黑色的剑被压制了回去。紧接着这个瞬间,德鲁库飞身跃起,将握于左手的冲刭释放了出来。



外力系冲刭变化、九乃。



四条被凝缩过的冲刭向铠甲的缝隙中袭去。但是,那头怪物只是晃动了一下身体,然后穿过爆炸生成的烟雾向德鲁库迫近。



基础啊,技术啊什么都没有……怪物就像一个挥舞着棒子的人类似的,将大怪剑高高举过头顶,直劈了下来。但是,它所拥有的力量是和德鲁库这样的武艺者同级别的……不,应该是比德鲁库潜藏的能力更加强大的。



德鲁库向后逾越,躲开了。但当他双足落地的时候,那怪物已经杀到了眼前。



闪过这迎面而来的一击,德鲁库转到了怪物的背后。在此期间,插入怪物侧腹部的炼金钢,在冲刭的帮助下给甲壳上刻上了赤红的伤痕。



成功地施加了这一击的德鲁库,用八双的姿势重新架好炼金钢。这时,怪物的后背突然爆发了。



【八双】意味很广的武术词汇,不同流派的姿势都会有所不同。最具代表性的是在武士片里看到的那种姿势——双手将武士刀置于头的右侧,刀尖向上,刀刃向前。上身挺直,双脚前后开立,膝微屈。剑道曾将其视为上段的一种,但如今已经不再使用。



“呜唔唔!”



……德鲁库吃惊地看到。由隆起的筋肉构成的甲壳一块一块地打开了,从里面伸出了想昆虫腹足一样的东西。最先长出来的是两枚长长的拥有尖爪的刃物。



那两个东西向德鲁库伸来。



挥下手中炼金钢的同时,改变刀的轨迹,打向伸过来的东西。但是那玩意一共有8条,虽说没有两臂那样的怪力,但是却很迅速。



肩膀很痛。战斗服护肩的部分被一只爪子划伤了。德鲁库拉开距离,从伤口的切线处,将左袖扯了下来。



怪物挥动着黑剑冲了过来。正查看伤势情况的德鲁库已经来不及回避了。



有些茫然的德鲁库的脑袋,被那柄粗糙的、一点儿也不锐利的黑色大剑敲碎了。



黑色的剑身避开了德鲁库的身体,连地面都被击碎了。由于发力过猛,怪物没能调整好平衡,架势在瞬间崩毁了。



内力系活刭变化、疾影。



这是将消除自己气息的杀刭进行活用的技能。散发出强烈的气息之后,迅速使用杀刭。让对手在感知上产生一种残像的错觉。



德鲁库的本体出现在体势崩坏的怪物怀中。双足站定,右手抓住刀柄。左右两手分别放出一股刭,它们够成了一钢铁炼金钢为中心轴的两重的螺旋结构。刭力凝缩之后瞬即释放。



赛哈德刀争术、逆螺子。



突然放出的冲击再加上怪物的自重,贯穿了甲壳的缝隙。两重螺旋的冲刭在体内回旋扩大,破坏的利齿正在肆虐。



怪物的后背突然膨胀了起来,八只爪子将遭受了电击一般的伸展开。



怪物的咆哮让德鲁库的后辈阵阵发麻。在怪物的体重完全施加在自己身上之前,收刀撤离。



呼吸变得急促了。使用了让周围的火焰狂舞的大型刭技,让德鲁库感到身体格外的沉重。



怪物的背抓在乱挥了一通之后,停止了动作。



“死掉了……?”



没人回答德鲁库的独白。释放了这么多的刭。在外面待机的武艺者们应该会明白发生了战斗,将侦查用的念威端子放进来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都在干什么啊!!”



对不来支援的待机者们吼出的话,被墙壁反弹会自己的耳中。



婴孩的哭声仍在持续。



这声音安抚了德鲁库的情绪,促使他奔跑了起来。



╋╋╋╋



宴会的准备工作顺利地进行着。



被当作会场的是女子宿舍的大厅。接待室和食堂、而且这个通往二楼学生宿舍的空间,原本就是举办派对的场所。自从建设以来,这地方似乎是头一次被用在“正途”上。目前,对它的装饰工作仍在进行中。



天儿差不多全黑了。大家在训练之后集结起来,开始为明天的活动进行准备。



“果然啊~~我也来帮忙!”



将桌子拼在一起,铺上洁白的桌布。被封装在箱子里的派对物品则是夏尼德便宜购入的。



丽琳的声音传到了在天花板处工作的妮娜那边。



“你说什么?”



妮娜整个人待在枝型吊灯上,正在用抹布擦拭灰尘。由于灰尘积攒了好几年,抹布立刻就变黑了。妮娜只好落回地面,将它放到桶中洗洗再拧干。



“这可是为了你和雷冯举办的派对啊!哪里的派对会让主角去帮忙准备啊?”



“但是、不用打扮的那么漂亮也……”



丽琳望向正在被打扮着的大厅四周,露出了不安的表情。



“派对不就是这样的么?”



“不是的!啊……对于妮娜来说可能是这样的,我们是不会举办这么漂亮的派对的。”



“是那样吗?”



用衣袖擦去崩到脸上的水滴,妮娜双目圆睁地看着丽琳。



笑声传来,看来这是夏尼德发出的,他刚从仓库那边扛来一张新的桌子。



“那一点,妮娜可能是不会了解的了。”



“什么意思?”



“武艺者家里的派对和一般平民的生日庆祝会是不一样的啊!”



歪歪脑袋,理解不能。



“话是这么说。不过,比起特意在宿舍里做这个,在某个店里租地方举办不是会更好么?”



对着认为那样的话会有更多乐趣的夏尼德,妮娜摇起了头。



“太贵了。难道你打算让所有的参加者都掏钱凑份子吗?”



“是啊,没什么不好吧?”



随后夏尼德就开始了谈起了钱的话题。



“……真难看。”



一句话,就给这个话题冷静地、毫不留情地打上休止符。



菲丽正抱着购物袋站在玄关那里。她用厌恶心情眯着眼睛,瞪视着这个大厅。看到菲丽这个态度,妮娜咕哝了一下,夏尼德干脆别过头去望着天。



菲丽的身后是同为采购部队成员的达鲁雪娜和梅珍。在金与银相映成辉的两人之间,梅珍露出了相当为难的表情。



“认、认真地干吧!”



“就是这样!”



夏尼德点头附和,大家都重新开始了各自的工作。



拾抹布的时候,妮娜的目光和被晾在一边儿的呆站着的丽琳对上了。



“……说起来,丽琳所说的生日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哎?呃……用折纸来装饰屋子、然后烤一个大大的蛋糕、作饭给大家一起吃……”



“什么啊,不是没有什么区别么?”



不还是用不太好的折纸来装饰了吗?



“那个,所以说,不会这么大费周章的……”



说到这里,丽琳环视了一下大厅,然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丽琳?”



“嗯嗯,果然还是算了吧。”



“有什么……让你提不起劲儿来的事情么?”



“啊、不是这个样子的啦!嗯,基本上。”



丽琳笑着说道,然后走向了食堂。



“丽琳。”



“我去做夜宵,这点忙我还是可以帮的吧?”



“啊、啊啊。谢了!”



对于丽琳的反应,妮娜歪了一下头,随后再次爬上了枝型吊灯。



然后玄关处又迎来了哈雷、娜尔姬和米菲。



“呀,真吃惊!竟有这样的东西哦!”



对着前来迎接的梅珍,米菲大幅度地晃动着身子说道。她背后的娜尔姬抱着一个大大的东西。



是咔啦ok的器材。



哈雷他们为了找这个东西,特意去了趟废材场。



“那边可是一座宝物山哦!”



哈雷有些自豪地笑了起来。



“没来也没什么大的损伤,里面的数据也已经恢复了。这样就已经很不错了。下面就该调整一下和曲目旋律相配合的灯光效果了吧。”



“哇、哇——厉害啊!这个就劳您大驾了。”



米菲高兴的拍着手。哈雷也露出了平时所没有的,得意洋洋的表情。



(可别因为暴走而加上了奇怪的功能啊)



对此表示担忧的妮娜和夏尼德仍在继续着扫除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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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窗户破裂了。对流入的氧气异常渴求的火焰犹如雪崩般袭来。用冲刭轰破了火焰的巨浪,寻声而去的德鲁库到达了宿泊设施。



声音变得很近了。墙上张贴着楼层的平面图,细长的回廊左右两边都是门。地板革已经被热浪融化、天花板上的烟雾像河水一样流动着。



压低身子,继续向着声音的方向前进。被融化了的地板革粘着鞋底,德鲁库打开了传出声音的那个房间的门。虽说打开门锁需要钥匙,但是由于启动了灾害时的紧急解锁功能,门很简单地就被打开了。即便这个功能没有启动,凭借着武艺者的力量强行打开它也不是没可能。



门开后,德鲁库迅速了解了屋内的情况。窗户还没有破裂。除了灼热的空气和从缝隙中漏过来的烟意外没有其它异常。



迅速关上了门——这并不是说他受不了走廊里的高热。门的前面有一条被浸湿的床单。床单上满是赤红的颜色。虽然想用这个挡住不断流入的浓烟,但是……



声音确实是从这个屋子里面传出的。



从德鲁库的位置,只能看到床的一角。



那里有人的脚。



是女性的脚。旅行用的靴子已经染上了血液。在火灾之中,单是那只一动不动的脚就酝酿出了十分沉痛的空气。



走进床铺,被墙壁遮挡的部分都显露了出来。



这是一位非常年轻,大约刚刚过了二十岁的女性。遭遇袭击而倒下的她,亚麻色的长发已经被热气烤焦,苍白的脸上凝固着大量的血迹。



张开的眼睛向下望去,露出着一脸安心的表情。



女子注视的那个地方,躺着两个婴孩儿。



德鲁库最初还以为是双胞胎。但是,包裹婴儿的襁褓,质地的差别非常大。一个是上等的布制成的,光摸一摸就可以知道。这可是比战斗服的手套更高级的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