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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漾瞬间就慌了:没有没有没有

  慌完又觉得不对:我怎么一副要对她负责的样子?我俩又没干啥!

  虽然心中觉得不对,但一看到阮玉烟那副样子,陆漾又心软了。

  现在的阮总,真的特别像一个缺爱的小孩子。

  不知怎么的,陆漾又想起阮玉烟身上触目惊心的疤痕。

  她一定是经历过什么。

  想到这里,陆漾就耐下心来,索性就用哄小孩的方式哄哄她:我去给你调蜂蜜水,很快就回来。

  不要松垮的衣领顺着肩头滑落,阮玉烟垂着脑瓜,往她的手臂上靠了靠,房间里只有我自己,我害怕。

  这个大孩子还挺难哄。

  抠了抠脑壳,陆漾思索道:那我给你放个动画片看?

  阮玉烟有点不满地鼓着小脸,最后还是勉为其难地同意了。

  陆漾打开电视,随便找到历史记录里的动漫放起来。

  以为这次没事了,不料电视画面一闪,忽然增亮的光照亮了陆漾耳后的那行字:沧海月明世界第一好!

  阮玉烟像是触电一般,攥着衣角的手骤然一松,却还是不舍得松开。

  大家都有喜欢的人,没人喜欢我

  陆漾听见她低低地说道,不由得有些吃惊:阮总,你在说什么呀?

  没人喜欢我,从小到大,我知道我是个很无趣的人阮玉烟像个刚学会算数的小孩,扳着手指数数,妈妈离开了我,父亲不喜欢我,连我的同事也不喜欢我

  同事是指我吗?陆漾懵了,说起话来还不如醉鬼利索:阮、阮总您别误会!我之前对您的工作方式确实有点意见,但我也没不喜欢您是不是?

  阮玉烟软趴趴的眸子可怜巴巴地抬起来:你喜欢的是沧海月明,不是阮玉烟。

  说完,还揪着她的衣角委屈道:净骗人。

  好家伙,这还哄不好了是吧?陆漾没办法,甚至想直接把人用毯子裹好,自己好赶紧去烧热水。

  然而阮玉烟没给她这个机会。

  游戏界龙头企业的接班人、海归精英、人狠心硬、强迫症晚期的阮总拽着她的衣摆,眼泪八叉地问道:那你说,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沧海月明?

  陆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阮总,您到底要干嘛呀这是?

  沧海月明是不是欠这女人钱呐?怎么还抓着这点不放了?

  陆漾无语了。

  阮玉烟却越来越来劲,双臂抱在胸前,气鼓鼓地说道:我要吃醋!

  第二十二章

  陆漾今天才知道,自家阮总不是难哄的缺爱孩子,她就是单纯的熊孩子。

  阮总您吃她的醋干什么呀?

  陆漾无语了。

  反正自从认识阮玉烟以来,她每天至少无语两次。

  阮玉烟好像一个被人锤了千百次的年糕团子,又白又软,还粘手。

  那双白白瘦瘦的手一直没有松开陆漾的衣摆。这就罢了,偏偏阮玉烟的脸颊在在上面蹭来蹭去。

  被酒精烧得滚烫的脸,软乎乎的,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正好蹭在陆漾凉软的腰窝里。

  陆漾觉得自己好像一颗无助的大福,很快就要被融化进阮玉烟这个高度酒精巧克力里面。

  顺着衣摆,阮玉烟轻轻地扣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的那种。

  阮玉烟的手很细腻,柔软得像是没有骨头,纤长的指尖缠绕在陆漾的五指之间,居然有几分缠绵的味道。

  陆漾:!!!

  呜呜呜她好美

  陆漾毫无抵抗能力地承认了这一点。

  美是美,但阮玉烟一开口,还是让陆漾来气:为什么要喜欢一个废人画手?

  这话我就不愿意听了,什么叫废人画手?你凭什么说沧海月明是废人?陆漾气不打一处来:你根本就不了解她!你不知道她是个多好的人!

  陆漾越想越气。

  阮玉烟她有什么权利这样说?

  我被渣男欺骗感情的时候,是她哄的我吗?我因为压力太大晚上躲在被窝哭的时候,是她安慰我的吗?

  都不是!是沧海月明,我家太太!

  陆漾差点被气哭了。

  虽然阮玉烟已经醉成了这个样子,酒醒以后估计什么都不记得了,但陆漾还是不想在她面前留下什么失态的表情。

  推开阮玉烟的手,陆漾捂着脸跑进了厨房,连厨房门也虚掩起来。

  厨房里连灯都没开,陆漾脊背紧贴着墙壁缓慢滑落,最后蜷缩在墙脚,双手搂膝,把自己窝成小小的一团。

  其实她并不完全生气,她还很害怕。

  沧海月明一声不响地就退了圈,肯定是发生了极为蹊跷的大事。太太不想主动说,她也不会上赶着去问,但心里还是担心的。

  之前也有过猜测,还有许多人说太太涉嫌抄袭,但一直都没实锤。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阮玉烟不就说了,她以前在太太的公司工作过?

  那她说的会不会是真的?

  太太的手真的废了?因为再也拿不起画笔,所以才退圈了?

  想想也不是没有道理。要是因为别的原因,面对外界的质疑,太太肯定早就出来澄清了。

  可能真是因为不想让粉丝们失望,太太才一直自己默默忍受吧。

  沧海月明是她的光。那么善良的太太,不应该承受这些。

  她也不想自己吓唬自己,可这件事越想越真。

  没想到的是,等她再次抬起头来,居然发现自己的眼睛湿润了。

  眼前模模糊糊的,不太敢眨眼,因为不想让眼泪落下来。

  正落寞地出神的时候,一点细碎的开门声钻入耳朵,搔得耳廓痒痒的。

  她转过脸去,却见阮玉烟把门开了一道小缝,悄悄地将脑袋伸进来。

  一双凤眼在醉意里泛红,像是晶莹剔透的红水晶,眼巴巴地瞅着她。

  陆漾赌气地把头埋在两膝之间,不想理她。

  接着就听见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自己身边。

  阮玉烟趿拉着拖鞋,像是小天鹅拖着脚蹼,走起路来啪嗒啪嗒的。

  等陆漾抬头,就看见这只酒醉的天鹅和自己面对面蹲坐着,一言不发。

  和陆漾一样,阮玉烟也是一副双眼垂泪的样子。和陆漾不一样的是,阮玉烟的眼泪看起来是硬挤出来的。

  抽嗒了一下鼻尖,陆漾有点没好气地问道:喝醉了就好好休息,挤眼泪又不会促进酒精挥发。

  哪知道阮玉烟非常认真地摇了摇头,然后反问: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