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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程瞬间摆出一副不高兴的表情:不能和你一起睡?又不是没一起睡过。学校床那么小,那时候也没见你嫌弃啊。

  夏砚无奈,他和贺程就一起睡过一次,正是贺程发烧的那次,后来就再也没挤在同一张床上过。

  若他只是把贺程当好朋友,那贺程要一起睡,便一起睡了。

  现在感情变质,要和喜欢的人在一张床上度过漫漫长夜,再加上自己对他还有着难以言喻的强烈欲望,答应他,必然是不可能的。

  万一睡着了不小心做出点什么吓到了贺程,结果一定不是自己想要的。

  我床小,两个人躺着不舒服,你也开了一天的车,晚上就不要再有糟糕的睡眠了。

  夏砚自以为这番话足够打消贺程的念头,但显然还是没看透贺程厚脸皮的本质。

  他直接扑到夏砚床上,快速扯过被子将自己盖了个严实,扭头眼巴巴望着他软声说:我喜欢你的床,而且,我觉得大小刚刚好,躺两个人、刚刚好。

  夏砚不着痕迹地别开眼,当着他的面转身:既然你喜欢我的床,那这里就让你睡吧,我去睡客房,你如果需要什么,等下打电话给我就行,早点睡,晚安。

  连一步都还没走出去,抬起的脚停在半空中,身子已经被人往后一拉,砰地一阵闷响,后背撞上了一具温热的胸膛。

  落于耳畔的男声,被人刻意压低之后,带着异常性感的沙哑。

  我需要什么都给我送过来?

  那我需要你,给吗?

  作者有话要说:  给我夸!都给我夸!

  第27章 二十七

  夏砚以为自己会睡不着。

  结果闭眼没多久,意识就脱离了。

  夜色渐深,另一个人压低声音叫了他好几声,一直都没得到回应后,终于可以肯定,他睡着了。

  那人朝着他欺过身来,凑近了,毫不犹豫地伸手,将闭着眼安静沉睡的人抱入怀里。

  他贪婪地吸了一口对方身上的味道,手忍不住收紧,还没做点别的,被他抱着的人,突然动了一下。

  贺程立刻就傻了,揽着对方的手,松开也不是,不松也不是,也不知道夏砚会有什么反应,脑子快速一转,装模作样地开始放缓呼吸。

  对方如果询问,就演技爆发假装自己此时是在梦游好了。

  结果暗自紧张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生。

  夏砚只动了刚才那一下,就安安分分地窝在他怀里,没再做出任何会让人心跳一停的事。

  贺程总算松了口气,也不敢再做些什么深入的事情。

  连抱着对方睡觉都怕被骂,要是真在偷吻的时候把人吵醒了,估计自己今晚就能跳楼自尽。

  尝不到甜头,无形中伸来一只爪子,不断在他心头抓挠,痒得让人无处释放。

  但最终,他还是一件过分的事情都没做,只是单纯把对方抱在怀里,也跟着闭上了眼。

  来日方长,不急。

  但是没一会儿,他就知道了,不急个屁!

  上一次两人一起睡时,贺程刚退烧的身子还很虚弱,脑子也不是完全清醒的,自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其他。

  当时夏砚估计也被折腾坏了,在他边上平躺下没多久,就入了梦,整个晚上都没再醒来。

  但现在

  贺程怔怔地仰躺着,双手再一次揪紧了底下的床单。

  他又一次,被夏砚当成了程晨橙。

  但是这次,他是不敢再把主动权夺回来了。

  在他唇上轻舔细啃的人,原本压在他脑袋两侧的手,其中一只往下,顺着曲线,滑至他早被刺激得狼狈不堪的地方,贺程反应过来时,能决定某人下半辈子幸福的事物,已经被对方捏在了手中。

  下一秒,被烫到的手和因触碰而一下软了身子的东西分开,室内响起两阵沉重的呼吸声,一阵大过一阵。

  紧接着,口中肆虐的软舌退了出去,勾出的隐于暗色中的银线,垂落到他的下巴上。

  对方又抬起那只被烫到的手,讨好一般地在那道水痕上擦了擦。

  随意帮他处理了一下的人,似乎没了心理负担,收回手,又躺回他的身侧,没一会儿,终于安稳地睡了过去。

  贺程犹如一朵刚被蹂/躏过的风中残花,目光痴呆地盯着天花板,嘴里和底下,像极了被践踏过的水坑,只余下一片混乱的泥泞。

  始作俑者舒服得在边上睡着,他顿生一股被恶霸强弄过的冤屈难伸的凄凉。

  几分钟后,贺程可怜巴巴地爬下床,屋里浴室的灯被人按亮,光线被门堵上后没多久,里头响起了小声揉搓衣物的声音。

  而床上躺着的人,嘴角噙着笑,显然正做着好梦。

  李舒彤是开服装店的,习惯了早起。

  没料到会在厨房看见第二个人,一时怔住,停在门口忘了进去。

  忙碌的人闻声转头,笑着和她打招呼:彤姨早上好。

  李舒彤走近,看了眼锅里已经快完成的煎蛋,又望向餐桌上摆着的数样中式早饭,惊讶道:这些,都是程程你一个人弄的?

  贺程坦白:这几样是去早餐店打包回来的,我只煮了粥和煎了鸡蛋,我应该提前说一下,擅自用了厨房,不好意思啊。

  她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贺程因她的注视感到一丝不安,解围裙的动作停下,僵着身子站在原地,像是个做错事正被教导主任训斥的学生,乖乖站着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李舒彤瞧见他的模样,明白过来自己是吓到对方了,连忙又温柔地笑:是我该谢谢你,我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过这么丰富的一顿早饭了,程程你是客人,早饭这种事,应该是我来弄的。

  贺程神情微松,也敢继续解围裙了,他小心翼翼地主动问:没事,彤姨你不嫌弃就好,那,我现在给你盛点粥?

  好,谢谢啦。

  李舒彤也不再和他客气,有时候太过客气反而是生疏的表现,她能看出贺程动作中的拘谨和神情里的一丝讨好,想到这是夏砚喜欢的人,就算是因为自家孩子,她也该拉近一些和他的距离。

  更何况,少了夏砚这一层关系,单是她自己,也本来就挺喜欢这个孩子的。

  粥被煮得很软糯,皮蛋和瘦肉的味道搭配得恰到好处,李舒彤连着吃了两碗,才满足地停了筷。

  贺程把人送到门口,意外地得到了女人温和的挽留。

  程程如果还喜欢我们家的话,多留几天吧。

  昨晚让贺程留宿是因为时间太晚,因而更像是情势所迫。

  今天她主动提起,这就表示,是把贺程往更亲密的境地拉了一把。

  贺程藏着不敢让喜悦露出来,乖乖应声好,目送人离开后,进厨房简单收拾了下,终于压抑不住,蹦跶着回了房。

  夏砚还在睡,他没有发出声音,悄悄钻回被窝里,刚要伸手把人揽进怀里,对方已经主动朝他凑了过来。

  贺程将人抱住,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

  在人嘴角处蜻蜓点水般碰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