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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6)(1 / 2)





  贺程午睡的时间并不固定,但绝对不会超过下午三点。

  今天破天荒的,从一点一直躺到了五点多。

  夏砚从书桌前抬起头,看了眼手机里的时间,扭头叫了贺程一声。

  声音不大,贺程如果醒着的话,还是可以听到的。

  却没有得到回应。

  夏砚以为是自己的声音太轻,起身走去他床边,顺着床杆的宽缝望进去,正好看见贺程面朝着外头、红得并不自然的脸。

  他第一反应就是贺程发烧了,连忙去李未泯桌上拿了体温计,爬到床上凑近他时,他才悠悠转醒。

  整个人还是迷迷糊糊的,夏砚叫他张嘴,也只是一副听不懂他说什么的样子,眯着眼睛,面带困惑地望着他。

  夏砚只好伸手将他的嘴扒开一条缝,将消过毒的体温计塞进去,又把他的嘴巴合上。

  双手抱着他的脸,不敢放开,一旦松手,贺程的头铁定就往一边倒去了。

  等着体温量好的这段时间,夏砚没忍住,还是朝着他看了过去。

  贺程累极,已经闭上了眼。

  夏砚没盯多久,嘴巴就开始变干,体内那股躁动又叫嚣着涌上来,控制着想让他直接亲上去,好在理智被他紧紧拽着,才没让身体受了邪祟的蛊惑。

  贺程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他记得夏砚好像爬上了自己的床,然后往自己嘴里塞了根冰冷的东西。

  后来记忆出现断层,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入了夜。

  原本昏沉发胀的脑袋,因为另一个人的悉心照顾,已经好得差不多。

  额头上压着块湿布,应该是刚换过的,还很凉。

  他低声轻哼了下,缓缓睁开眼,想要下床去舒展一下闲躺了半天的身子。

  屋里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彭畅两人回家了,这时候会引起响动的,只会是夏砚。

  贺程突然就不动了,甚至还闭上了眼。

  他可能只是起夜,可能只是渴了,可能是要做其他的事

  不一定是因为自己那一阵几乎听不到的呢喃而特意醒来。

  但他还是没忍住,因为那可怜的自卑心作祟,不受控制地期盼着,也许这个人醒过来,只是单纯因为自己。

  一只手贴了上来,贺程才发现,自己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对方已经爬到了自己这边。

  那只手把他额头上的毛巾拿了起来,轻声爬下床,贺程听见卫生间里传出低低的水流声,很快,那人又重新爬上来。

  叠好换完水的毛巾,温柔地压在他的额头上。

  贺程数天来悬于半空的心,一下就落了下来。

  他想,这辈子,就算要有好几个四年,也心甘情愿了。

  夏砚刚直起身,被人紧紧地拉住手,愣神间,身子已经倒在了对方身侧,脑袋也被人压进了怀里。

  今晚就这么睡吧,好吗?

  他说不出任何话。

  贺程说这话时,态度和那次的事情发生之前的态度一模一样,他拒绝不了那样的贺程,也希望,两个人能做回那样的朋友。

  而不是最近这样,似是已经恢复了原样,却还是如同打破的瓶子般,看着完美,实则依然留有破碎的痕迹在。

  身子还没开始挣扎,就已经先安静下来。

  高中时那些男生闹得疯了,几人挤在一堆就这么睡过去的画面,很常见,所以他现在和贺程这样,也是正常的。

  有张无形的嘴,扒开他发麻的头皮,将这句话,强硬地塞进他的脑子里。

  良久,僵硬的身子一点点地放松下来。

  他拿开贺程按着自己脑袋的手,将身子往里侧挪了挪,最终变成和他一起平躺的姿势。

  晚安。

  这样,就真的正常了。

  夏砚睁开眼,只看见一片黑。

  他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自己是钻进贺程怀里了,刚准备从他怀里退出,察觉到什么,猛一抬头,就看见贺程正盯着他,笑得温柔。

  我这个抱枕舒服吗?

  夏砚感到一丝窘迫,连忙起身:去、去吃早饭吧。

  贺程没再逗弄他,只是在他爬下床就要进卫生间时,突然把人叫住。

  夏砚。

  对方回头。

  对不起。

  他有些困惑,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开口道歉,但看贺程一脸认真,只能先摇摇头:没关系。

  贺程:所以,我们还会是最特殊的朋友,对吗?

  他因这个身份不自觉亮了眸,脸上的笑也含着一股暖洋洋的味道:嗯!

  连日来的所有困惑,在这一刻突然被解开。

  光和草,本来就是最特殊的朋友。

  因此草被光吸引,不小心起了不适合的心思,也是在所难免的。

  最主要的,是他惊喜地发现,昨晚一过,他看着贺程时,再也不会有想要亲上去的冲动了。

  就算刚才那么近得同他对视,也丝毫没产生不该存在的旖念。

  所以不管过程如何,他们之间的关系,终于还是变回了原本那样。

  光和草。

  永远会是一对最特殊的朋友。

  夏砚第一次报名参加这种活动,一想到等下要在一堆人面前表演,双腿就不受控制地直打颤。

  一旁的程晨橙实在忍不住,终究还是没有继续扮演另一种角色,看着他担忧道:夏砚,要不你还是别去了,如果你真的紧张的话,我自己去也没关系的。

  夏砚嘴角挤出的笑实在勉强,他强装镇定地摇摇头:没事,既然已经答应要陪你一起,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而且我们也排练了很久,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程晨橙劝不动他,只好点头:那我去买瓶水吧,你在这儿先坐着,如果快到我们了我还没回来,你直接给我打电话。

  好。

  边上等候的学生都是他不认识的,唯一认识的人现在也不在,夏砚内心忐忑不安的情绪,更是蹭蹭往上涨。

  置于身侧的手就要揪紧衣角,却在碰到的时候,触到了一块硬物是手机。

  他庆幸自己带了耳机,刚把东西插上,听见屋里其他人难掩惊讶的声音。

  贺程?

  你也来报名了?